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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越世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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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也就是五百年后,三星堆古桥莫名坍塌!”----------------摘自卢响响的神秘笔记

    徐昧醒过来时,发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躺得是土炕,盖着带有霉味的被子,她狠狠皱了眉头。

    环视四周,顿时奇怪起来。低矮的土墙,都不带窗户,茅草编制的房顶,简陋得不成样子。依稀记得自己坠入了水里,现在想想,是不是梦境。

    她晃了晃脑袋,有些不可思议。

    门口传来动静,紧接着走来一个老妪:“姑娘,你总算醒了。”

    这时候,徐昧才真正傻了眼,就算,也不用这般逼真吧,她着实被眼前的人吓坏了,想想也是,倘若叫你好端端地看到一个古装扮相的老太婆,能不好奇嘛?肯定还会想,这人肯定有病。

    但眼前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这人举止言谈都算正常,况且从房子到家具再到服饰等一系列东西,都看不出来半点破绽。这才让她惊醒过来,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老妪见她没反应,还想她是不是饿傻了,在水里泡了一天,沉沉浮浮的,怎么着都该耗没了力气,再不吃饭,怕是真的饿出来毛病了。想罢,便紧忙赶去端了碗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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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内殿。

    李威从床榻上醒来,周围围着几个侍女,递着毛巾端着热水。

    他坐起来身子,手臂缠上了白色的布条,晕染了一圈红色的血污,一使劲,就疼得呲牙咧嘴。

    阿挪靠了过来,支走了身边的婢女,“如何?太子有没有见到少女?”

    李威点了点头,“可以说见过了,但也可以说没见过。”

    阿挪的眼神里有一丝惶恐,对太子的说法摸不着头脑,“那三里桥可是崩塌了,臣等赶到时,就发现太子一人躺在河岸边。但可喜的是,真的下雨了,而且那本来干枯的河里莫名其妙多了不少水。”

    昨夜里,李威就对那河里的水纳闷,在那之前,干涸的河床都裂了缝,这水怎么能说有就有呢?还有那少女,虽没看得清晰,却是莫名其妙有一丝熟悉感。

    “那女人呢?有没有派人打探?”

    李威转眼看去一架瓷瓶,光滑的瓷面在光线下闪着幽光。

    阿挪回答道:“臣这就派人去打探。”

    声音坚定有力。

    听了这话,李威露出来一丝笑容,像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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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昧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终于相信穿越这个事实,心里是又惊又怕。

    那老妪乐颠颠地给她讲:“老天有眼啊,太子刚刚登基,旱情就得到了缓解,又恰巧救了姑娘,你说这是不是命数啊。”

    这老妪讲了一上午谢天谢地的话,徐昧就算堵着耳朵,也能把这故事猜了个大概。照她的思路,自己穿越到了明朝,恰巧又是那座古桥附近,可她自己搞不明白,自己穿越回来的动机又是什么。

    她想起来卢响响的话,明明叫她不要靠近古桥的,但卢响响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她说的笔记,能预测未来?这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也许自己的穿越,就和那本笔记有关。

    这老妪的宅子,就在这石桥附近,几间茅草房,外加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开垦了几片地,种了些蔬菜,长得焉不拉叽的。她站在院子里,瞭望着远处的石桥,果真是坍塌了,碎得一塌糊涂。她目测了几个来回,这才发现这宅子的位置,和那家药铺一致。

    她转头问道:“这里不是药馆?”

    老妪应道:“说来话长了,旱情之前,这里是家药馆的,虽然地方偏僻,但还能勉强混口饭吃,可旱情发生后,吃饭都是问题,这生意便再也做不下去了,亏得我家老头有一手好医术,可又能怎么办呢?”

    徐昧想起来自己的挎包,急忙问道:“我的东西呢?”

    老妪见她这般急迫,倒问起来:“其实老身也有一肚子困惑,姑娘这身打扮,我是闻所未闻,敢问姑娘从何处来?”

    对于这穿越的事,最怕的就是别人问身份啦住址啦,告诉他们实情,就被人误解精神有问题。藏着掖着吧,又得面临一系列尴尬的囧事。考虑了许久,徐昧干脆来了个失忆症,这样,就不用解释过去的一切事情啦。

    古代人和现代人的差距,这个时刻格外明显。

    什么三鹿奶粉,什么毒馒头,在二十一世纪,人们连买个食物都要半信半疑,找个零钱都要对着阳光看了又看。在这里呢?徐昧说自己失忆,这老妪竟也信以为真,这让她乐了不少。

    “既然姑娘失忆了,不妨先在这里住下吧,现在旱情也缓解了,我们不怕多一张嘴吃饭。老头子也重操旧业了,老是嫌我不中用,我们没有儿女,倒不如让姑娘给他帮几下手,也好解放他那把老骨头了。”

    虽然条件差,但勉强算个容身之地,况且这里距离那古桥也近,自己能从古桥穿越到这里,自然也能从古桥穿越回去,她该做的就是等等时机了。于是徐昧心甘情愿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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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威还在静养,依御医话讲,他起码还要歇个十天半月。

    皇后听闻消息,便立刻赶来,他就这一个皇子,此刻听说受了伤,自然心疼得不得了,怎么着都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他受伤了,自己也不自觉得有些夸张。

    她赶来东宫的时候,李威正在翻看孙子兵法,倚靠着绣着龙纹的枕头,眼神眯成一条缝。

    “早就要你纳个妻妾,就算不是太子妃,也要来个良媛昭娣的吧,你要是真照做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般,没人照顾,没人陪伴啊。”

    李威抬头,便看见母后从门外走进来,她穿了一身红色的锦衣,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从胸口铺到腰腹。还没进门,就开始大叫起来。母后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唠叨,每天不是逼他娶妻就是逼他纳妾,自己真是有些无语。

    “儿臣都好,万不需要母后操心。”

    但这话哪能应付得了皇后。

    “哪里好呀。你说说你也不小了,看那魏王比你小两岁,现在都是当爹的人啦,你说说你怎么也不着急呢?依我看,你就得纳个妾。况且这旱情也好转了,没有操心的事,也该需要喜事来庆祝庆祝了。”

    皇后的目的这么直接,句句命中要害,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李威没辙,只能暂且答应。

    皇后趁热打铁,“今日你就去趟城南的寺庙,母后已经通知了询府家的千金,今日午后,你们就先见上一面,先联络联络感情。这夫妻的情分,都是这么一点一点的接触中培养起来的,别看你现在不乐意,等你见了人家姑娘,指不定都不想移开视线了,人家那可是出了名的美人,性格又温柔又体贴。”

    李威呆呆看着母后忘我陶醉的描述,真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罢了,去看看也无妨。反正昨晚刚从那地方捡回条命,还遇到了贵人,这下子再去看看,说不定真能有些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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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着自己的挎包,徐昧唉声叹气,自己穿越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方圆不见人烟,只有南侧的山上有一座寺庙,如今旱情缓解,许多百姓都赶着来上香。

    古代人还真迷信,下个雨就想成天神的恩赐。

    有点意思。

    挎包虽然浸了水,但皮革的料子防水,拉链拉得也紧,倒没渗进去多少。仔细看看,有自己的一大包药,一本平时记录的加大版硬皮本,几支签字笔,几袋平时吃的零食。

    现在想想,真后悔没多带些东西,在这种物资极具匮乏的年代,多点库存就是多一线生机啊。罢了,反正目前还没到饿死的地步,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此时,这家里的老头已经赶回来,她急忙迎出去,等看见老头,她竟然被吓坏了,因为这老头不是别人,和送给自己簪子的老头,长得那叫一个相似。

    见到徐昧,老头开口道:“昨夜里听到声响,等我们跑到古桥边时,就看到姑娘飘在水面上,我俩老人竭力把你打捞上来,老婆子又给你熬了一碗姜汤,本以为姑娘身子骨虚弱,得静养几天,没想到隔了一晚,姑娘就恢复成这样子了,看来不只是姑娘命大,就连身子,都强壮得很。”

    这番话要是讲给男人听,自然是夸奖意味更浓,可自己是女人,听来听去总觉得不舒服。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老头,“你,你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老头缕着胡须,“我也是这里远近闻名的抓药先生了,你以前若是生过病,估计对我就不会陌生了。”

    看着他背着的药篓,装了满满的各种草药,对于中医,徐昧多少还了解一点,便开口道:“我以后就帮你打下手吧,反正我无处可去,就任你差遣了。”

    老头点点头,“只怕,我们是留不了你多久了。”

    徐昧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想再问一句。

    但老头接着开口,硬是把她的话憋在心里:“下午你先去趟寺庙吧,京城里来人说要拿几幅调阳的草药,顺便上柱香,你就去帮着把草药送到寺庙吧,免得客人再跑一遭。”

    调阳!寺庙!

    她点了点头,却觉得,这不像一件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