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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二楼,除了陈邱与薛光,剩下的人全都挤在了这一层,大家的脸上都蒙着一层阴影。
“那两家伙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啊?”修斯躲在一个房间角落里自言自语着,这一次,他倒是将声音压得很低,荆水叶头一次不用为他的尖利嗓音而操心。
“现在怎么办?沙尘暴要是一直不停下,我们就要和楼下那两人一直待在这儿吗?”陶光寒缩在于心水的边上,流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房间内,没有人能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有时不时蹦出来的几句话还证明着这个屋子里是有人的。
“对了,徐潭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于心水突然发问,她很好奇,徐潭深究竟为什么要杀她。
班修看向她,手扶着窗台,食指轻敲窗台轻声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那表情,可以说是非常欠揍了。
于心水还了他一个白眼。
一旁的凌苑与盛夏既疑惑又担心,他们俩同时将目光移向了班修,一边不解他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又希望他能想出个办法来应对眼下的状况。
“要不杀了他们?”班修看出了二人忧心的神情,站在窗边,后脑勺倚着墙面,悠然自得地说了一句。
于心水无语地轻摇了下头,她实在无法理解班修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好像总能把杀人描述得轻描淡写,即使她自己也知道楼下那两个并非真人。
应该说,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有问题,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当着二人的面提出来。
就在不久前,陈邱与薛光说笑似的走进了“麦克奢华”,可在进门后,他们的身上却干净到连一粒沙子都不曾有过。
显而易见,要么他们两个有问题,要么沙尘暴有问题,再或者,就是两者都有问题。
打开房门,楼下陈邱与薛光的对话还能清楚地听见,他们并未聊什么奇怪的事情,相反的,都是在聊些无趣的琐事。
香烟、美女、钱财,诸如此类。
这时,班修起身了,他已经很久没睡个好觉了,他打了个哈欠后,眼眶内蒙上了一层湿润,显然是困得不行。
“我去隔壁睡会儿,要是有什么事再叫我。”
他丢了一句话给众人,便自顾自地走了。
莫比乌斯大峡谷是班修创建的,如此巨大的空间魔法定会消耗他不少精力,正因为大家都清楚这一点,才不忍心再把他留下想对策,可眼下外城区只有这么几个人,加之沙尘暴的影响而联络不了川沙市的中心城区,实在是别无他法了,那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
店外的沙子无情地抽打着每扇窗户,由于力道不小,房间的这扇窗被拍得砰砰直响,黄沙合着尘土落在玻璃之上,又被下一波飞来的沙尘给撞落下去,那玻璃不再透明,而是黏上了无数细沙,待又一波沙子混着泥土的冲击袭来,终于在窗上形成了几个由细沙组成的若隐若现的字。
拍打没有停下,一波接着一波,直至风沙不再撞击它,上面的字才渐渐清晰起来。
上面写着一句话。
来自陈邱的潜想世界第一次提示:认清自己。
陶光寒是率先发现这些字的,那时他正望着窗户思考,手还没从微卷的发梢处放下,便看见了那字形成的过程。
这些字是哪来的?又是谁写的?潜想世界是什么?提示又是什么意思?
看到潜想两个字,他立刻联想到了神界的潜想神殿,那是存放意识粒子的地方,可这又和潜想世界有什么关系,他的眉头紧锁,始终无法理解。
推了推身旁的于心水,陶光寒示意她赶紧去看窗户。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于心水看清了那几个字,于是她满脑门的问号像坠落的流星雨似的蹭蹭窜了出来。
“你们看那里。”她伸手,将众人的视线引了过去,可没人能理解那字意味着什么。
也许是大家都累了,又或许是那字来的诡异又突然,此时房间内坐着的众人竟一点都没有起身的意思,他们就那么安静地坐着,默默地研究起来。
毕竟楼下还有两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在,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在沉静的氛围内,陶光寒突然开口,他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将额头的粉色夹子重新别好:“虽然不知道潜想世界是什么,但它应该和陈邱眉间出现的圆球有关系。我猜想——”
他顿了顿,见大家多多少少来了些精神,又继续说道:“既然有提示,那就说明,潜想世界,是个类似谜题的东西。”
于心水盯着他,觉得他与平时有些不同,懦弱胆小的陶光寒在表述刚才那番话时居然会露出不属于他的神情,一种她说不上来的严肃又从容的表情。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些突兀,他在内心狠狠咒骂了自己一句,而后又憨憨地向着众人傻笑起来:“嘿嘿,不好意思,我平时挺喜欢猜谜游戏,一下子没忍住说了些奇怪的话。”
“你说得对。”于心水像是被一语点醒,起身走向了窗户。
看似云里雾里的一句话,但只要从最根本去理解它,那瞬间就能豁然开朗。
既然它给予提示,那就去猜。可猜什么呢?很简单,看提示。
认清自己。
谁认清自己?
“从沙尘暴出现开始,除了逃回来的凌苑,我们几个自始至终都未离开过这家麦克奢华,而根据你的说法。”于心水充满自信地说着,随后看向凌苑,“陈邱和薛光都是死过一回的人,可他们又回来了。”
“你是说,要让他们认清自己已经死了?”荆水叶将信将疑地问道。
没错,于心水就是这个意思。
“咚咚”的敲门声在此刻传了过来,伴随着门外令凌苑无比厌恶的声音,使得房间内又一次重回寂静,每个人的喉咙都像被东西卡住了似的,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你们都躲里面干什么?出来啊。”陈邱一直敲着门,本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举动,但在这个时候却如同塑料袋套在头上,闷得喘不过气。
到底,该不该开门。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