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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被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呜呜’地响动了起来！
乔安笙一个回神，随即就接通了电话。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却已传来了一道迫切的问询声：“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吧，秦砚琛他心里是在乎你的！”
“快说说，你们昨晚发生什么了，有没有什么重大突破？”
……
电话另一头，祝心蕊正躺在自己办公室的真皮老板椅上，眉目飞扬，和不久前在员工面前的干练稳重模样完全拼凑不到一起。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作为旁观者，她能清楚地感受到，祝心蕊对她这个闺蜜是上了心的。
“……”
乔安笙闻言默了默，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当然知道祝心蕊话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也知道人家关心她，才巴巴地抽了午休的时间打电话给她……
可是，她该怎么说呢？
说她们昨晚忙活了这一通，其实都是瞎忙活，秦砚琛对她，根本不是她们想象中的那样在意。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良久，乔安笙才缓缓开口道，声音说不出的低落。
那一直被她无视，却始终积压在她心头的委屈，在听到祝心蕊关切的声音那一刻，莫名有了往外溢的苗头。
去夜店，却喝酒，去跳钢管舞，去装醉……
她鼓起勇气听从祝心蕊的建议，去做了那一切，可到头来，却只是再次证明她的一厢情愿。
秦砚琛心里如果真有她，那昨晚……
“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像是生怕自己听错了一样，另一头的祝心蕊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没有，他……”
乔安笙说着顿了顿，随后补充了一句：“就像上次那样，他最后离开了房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若这话对旁人去说，乔安笙无论如何是难以启齿的。
但祝心蕊不同，她愿意和对方交心。
随着乔安笙话音的落下，这下，却轮到祝心蕊那边突然陷入了沉默中。
温软的春风从半敞的窗口飘入，携来一缕暖融之意。
乔安笙举着手机，黑黝的瞳仁中此刻却浮着一片淡淡的阴影，说不出的沉闷。
“都怪我！”
片刻后，祝心蕊的声音才再次通过话筒传来，却透着一丝自责。
“我这计划可能刺激过头了，让秦砚琛心里光顾着生你气，把其他该他干的正事都给忘了。”
……
通过乔安笙的叙述，祝心蕊能确定昨晚乔安笙是按照她的要求去和秦砚琛相处的，只是不知道秦砚琛到底在搞什么鬼，最后搞砸了这事，让她亲自设计的这个计划，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没关系，这事不怪你，只能说明，在他的心里，终究是没有我的一丁点儿位置吧！这样也好，虽然结果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但也总算能确定我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了……”
乔安笙兀自摇了摇头，并没有一点要怨怪祝心蕊的意思。
原本，也是她自己同意去试探秦砚琛的，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她自己的事，根本怪不到祝心蕊的头上。
乔安笙嘴上说着没事，但心细如祝心蕊，还是从乔安笙那微变的语调中，听出了一丝落寞的感觉……
她细眉轻皱，万万没想到秦砚琛在感情这种事上，竟会那么迟钝？和他平日里在工作上的雷厉风行完全走反路。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么想着，祝心蕊美眸一转，朝着话筒就说道：“你别轻易泄气安笙，一次的不成功并不能说明什么，一个结果的确定，往往是需要多次的试验的，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你放心，我这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可以用来测试秦砚琛！”
乔安笙：“……”
光这一次都已经是她拿出了所有胆气去做的，还有下次？
她怕是再没这个一往无前的行动力了。
况且她已经答应过秦砚琛，不会再去酒吧、夜店这种地方，也会尽量少碰酒了，所以装醉试探这种戏码，她不能随便再用了。
“心蕊，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个结果也是我预料之中的，再去试探，也只会再次证明，秦砚琛对我，并不在意。”
乔安笙委婉的拒绝了这个重新试探的提议。
她不喜欢经历这种，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反复徘徊的不确定感。
原本她心里就清楚，早在当初她无情地提出分手时，秦砚琛对她的爱，就已经被消磨殆尽……
这次的试探，不过是她自己心中残存着一丝侥幸而已。
如今事实证明，很多事，一旦做了，就再没有可以回头的机会了！
他们，回不去了。
……
午休结束后，乔安笙整理好心情，就又投入到了工作中。
在秦氏集团上班，哪怕只是个职位普通的秘书，但能学到的东西，却是远胜于其他公司同等职位的秘书的。
这也是为什么，秦氏集团离职的员工再就业时，会成为别家企业优先录取的对象。
因为在他们的履历表上，比旁人多了一条更能证明他们能力的‘就职经历’，所以乔安笙对待工作，也是用了百分百的用心和耐心。
一旦她正式接管乔氏集团后，这段时间她在秦氏所学的一切，就都会成为她能否经营好乔氏的关键！
而在乔安笙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时候，身处二十六层高楼，坐拥自己独立办公室的祝心蕊，却并不打算就这么遵从乔安笙的颓丧意愿，放弃对秦砚琛的进一步试探。
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到了下班的点后，乔安笙也跟随大流，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后，就拿着包下楼了。
只是在走出秘书室门口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没忍住，下意识朝另一侧大门紧闭的总裁办公室看去。
“安笙，你在那傻站着干嘛呢，快点过来啊，电梯门要关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乔安笙只愣神了片刻，就被正堵在电梯口的齐雁给唤了过去。
心里那种异样的情绪更加翻滚着，似乎愈演愈烈，渐渐的控制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