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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焱勾唇笑了一下,胳膊稍微的往后一撑,他这么往后一仰,上半身那层薄薄的肌肉,如同大理石的机理,细细的覆盖在了他光滑的肌肤上。
“我当然记得,我这么多年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他嘴唇的形状一看就是那种适合接吻的唇形,此刻却在吐出一串串嘲讽的字眼:“你说,我们可以结婚,但是要秘而不宣,互不干扰,只是名义上的肉体关系……”
听得男人几乎是一字不落的话语,祝心蕊也有些恍惚。
当时两人关系已经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就在要分手的时候,男人忽然提出换个方式继续。
与其分手,不如隐婚,有个肉体上的婚姻关系。
精神上彼此互相不干涉。
祝心蕊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被猪油蒙蔽了心智,脑子一抽,居然答应了这个荒唐的建议,此后和男人维持了这么久的关系。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祝心蕊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过说起来,这一点倒是和乔安笙和秦砚琛相似。
分手后居然隐婚了!
“你记得就行,不用多废话了……”
她很是不耐烦的打断男人的阐述,对着男人伸出手来,目光炯炯:“离婚协议书呢?”
现在她对于这样荒唐的关系也早就厌烦不己了。
昨晚上只所以抛下乔安笙他们,不过是因为这男人忽然给自己打电话,说带来了离婚协议书,她可以来签字。
谁知道,祝心蕊赶过来,却先被拖到了床上。
想到昨晚上那些翻来覆去的场景,祝心蕊就恨的一口银牙欲碎,这个混账东西,差点把她的腰都弄折了。
纪焱眸光间闪过一丝的黯然,很快又恢复平常,他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白嫩的小手,低眸轻轻的一笑:“我是说带了离婚协议书,也说了让你来签字,可是我没有说是什么时候……”
“纪焱!”
祝心蕊一听,给他这句话,气得凤眼圆睁,峨眉倒蹙,洁白的牙齿紧咬着嘴唇,在唇边都印出一排齐整的牙印。
“而且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男人把脸上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往旁边一扔,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盯着眼前堪堪要爆炸的小女人。
什么离婚协议书,本来就是个把祝心蕊框过来的幌子。
再说了,秦砚琛那家伙不都跟自己的初恋情人好好的过着,不当单身狗了,自己为什么要自讨苦吃的去当个受人虐的单身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祝心蕊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就不该相信男人那张嘴,她怒从心生,神色紧绷,抡起胳膊就朝着纪焱扇了过去!
只不过那巴掌始终是没有落到纪焱那张让人恨的脸上,就被他抓住了。
“你这是想要玩点更有情调的东西?”
祝心蕊白净的脸皮上艳红一片,欲怒还羞,愤怒的抽出自己的手腕。
但是男人力气极大,她抽了两下,没有动静,索性眉毛一竖:“松手!”
纪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只是撩着薄薄的眼皮去看她。
祝心蕊最讨厌他这样漫不经心的眼神,当即又抡起另一只手照着他打了过去……
然后接下来的情况就是她两只手都被男人禁锢了起来。
男人只用一只手就能够抓住她两只手,他顺势站了起来,将祝心蕊的两只手反剪到了她的背后。
纪焱足足要比祝心蕊高上一个头,站起来的时候,半长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肩上,衬得他整个人倒有了一种威压性。
“纪焱!你有本事放开我!”
祝心蕊手动弹不得,还想要抬脚,但是男人手上微微的用力,她就觉得手腕有些发疼,脚上的挣扎便也轻了许多。
纪焱看着几欲暴走的人,垂下眼睛,乌黑的睫毛整整齐齐的落下了一排,意图不轨的目光落在祝心蕊已经穿戴整齐的身上。
“我有没有本事,你不清楚?”
他用腾出的那只手,开始慢条斯理的解着祝心蕊衬衣上的扣子。
从两年前起,这女人就开始疏远自己,此后更是躲着自己。
足足的两年没见。
纪焱抚摸着她的头发,柔软的头发,不再是梦中的那样虚无,而是真正的能够抓在手里。
他眼见着,心里的邪火再次的升腾了起来。
两年不见,总要讨个本回来才对。
而祝心蕊腰还在酸疼着,根本不想要再和他纠缠下去,却抵不过男人的力量,她越是努力的挣扎,困在自己身上的禁锢就越是紧。
就这么挣扎间,她不小心扭到了自己的腰。
原本就酸的腰,这个时候顿时如同一阵闪电打在了上面,刺疼感传至神经,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原本还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男人,在捕捉到这一声以后,马上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怎么了,还疼?”
他目光含着笑意,手上的力气却是松了许多,转而把祝心蕊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轻轻地揉着。
“就这样还嘴硬,你什么时候才能够不那么的嘴硬?”
祝心蕊则借着他替自己揉手腕的工夫,趁此抽出了自己的手,而后朝后迈了一大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远离了纪焱的包围圈,祝心蕊才如释重负的长舒口气。
她看了一眼那边站着的男人,揉着手腕,语气不无的嘲讽:“纪焱,我倒是忘了说你了,两年不见,你是不是被别的女人玩坏了,呵呵呵……”
呵呵呵三个字嘲讽更是意味深长。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如同被西伯利亚的寒流吹过一般,全然都结成了冰渣。
“祝心蕊……”
纪焱的面容不出意外的整个的沉了下去。
祝心蕊看着他的面容,毫不怀疑,自己如果这个时候去捏一把,没准他那阴沉的脸色都能够拧出水来。
“被戳中痛处了?”
她抱起双臂,习惯性的又露出了那种嘲讽的笑容。
“除了你,我怕没有其他的女人……”
纪焱眼神冷了冷,少见的没有反驳,而是很坦诚的交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