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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笙顿了顿,缓住自己的心神,秦砚琛给了她一个台阶,她要顺着台阶往下走下去:“秦总,我有些事情,想要单独跟你汇报一下……”
乔安笙嗓音如常,但是其中弥漫的哭意,别人没有听出来乔安笙的声音,秦砚琛却一下就听出来了。
他好不容易守着的一块宝贝,现在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要哭了,他当即心都快要软成一滩水了。
不由分说的站了起来,低低的“嗯”了一声,就起身走向了乔安笙的身边。
“怎么回事?”
男人的身影罩在了乔安笙的身旁,独属于秦砚琛的那种冷冽的气息,萦绕在乔安笙的鼻尖,让她的鼻尖更加的酸涩了。
她只是瞪大眼睛,望着秦砚琛,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暴露那含着哭腔的声音。
秦砚琛看到她眼眶里充盈的那些泪水,在心底暗暗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转身,一屋子的人都面色各异的望着他。
秦砚琛眼角有凌冽的寒光,如同匕首一般,一一的扫过去,直到议论声最大的那几个人在他的目光下,不得不暂时的低下了头去。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吧。”
他又扭头看向了乔安笙,收起眼里的寒光:“走吧……”
他先径自的走了出去,乔安笙见状,忙也抬起脚步跟了出去。
经过门口的时候,秦砚琛听到了身后仍旧是议论不止的声音,他递给了池阳一个眼色。
池阳心知肚明,恭敬的点点头。
秦砚琛放心扔下这个烂摊子,就带着乔安笙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见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震怒,池阳擦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不由得大松了口气,待到秦砚琛走出会议室以后。
他才迎过来,面对着底下那些神色各异,议论纷纷的人:“各位,刚才乔小姐发现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这些事情不方便对各位透露,所以还请各位不要妄自揣测,免得到时候惹祸上身。”
池阳面不改色:“会议就到此结束,下次召开的时间,我会再通知大家的。”
“池助理,秦总他……”
还有人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池阳已经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唇边,他轻轻地嘘了一声,止住了那些躁动的众人。
“大家也不用问我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今天就先散会吧。”
远离了会议室里的躁动,乔安笙还在忌惮里面的人,不敢有所妄动。
反而是秦砚琛……
几乎是在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他就伸手拉住了乔安笙。
男人的掌心温热干燥,包裹住了她整个的掌心。
乔安笙还想要挣扎,她怕被人看到,但是秦砚琛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就这么牵着手,回到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以后,乔安笙才堪堪的甩掉了他的手,冲至了她的面前:“给我看看你的伤!”
她说着就要去扯秦砚琛的衣服。
秦砚琛一愣,他方才还在想,是什么事情会让乔安笙露出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现在想来居然是因为自己。
他心底暖流涌动,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棱错落有致地点缀在男人的脸上,他伸手握住了乔安笙撕扯他衣服的小手。
“没事,已经好了。”
乔安笙却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只是执拗的昂着头,看着他。
秦砚琛每每见到她这样的表情,他就像是个懵懂的毛头小子一般,万般理由却也只能够服软。
伸手搂住了她,眼睛里的爱意都快要溢出来了,一路溅到了乔安笙的心口上。
“真的没事了……”
男人伸手擦掉了乔安笙眼角的泪水。
心里却是对姚曼产生了一点的不满。
他好不容易瞒住了她,却被姚曼给捅破了。
乔安笙每流一滴泪,就像是从他的心头上剜一碗血。
看着乔安笙泫然欲泣的样子,秦砚琛一颗心全都乱了节奏,只能够捧着她的小脸,有些手足无措:
“我不疼的,你别哭了……”
粗粝的指腹摩擦着,耳边是男人温柔的声音,乔安笙的泪水险些就差点奔涌了出来,她吸吸鼻子:“那你给我看一下?”
秦砚琛愣了一下,神色还是有些犹豫。
昨天晚上秦天海下手不轻,晚上回去又和乔安笙进行了剧烈运动,秦砚琛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后背是什么情况。
他怕吓到乔安笙。
乔安笙见他抿着薄唇,沉默了下来,心里知道他这是不肯,委屈涌上来,憋在眼眶里的泪水又有了摇摇欲坠之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乔安笙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又气又急:“秦砚琛,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呢?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现在真的很无力,你知道吗?”
乔安笙眼眸里暗淡的如同蒙了一层的灰尘。
“我心疼你,我也想跟你一起分担那些痛苦,但是你现在却什么机会都不肯给我……秦砚琛……”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一把带着尖利倒刺的小刷子,一点点的刮擦着秦砚琛的心。
“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了。”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对着乔安笙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罕见的轻叹出声,捏了捏乔安笙的小手,语气软得似是三月的春风:“好,你别哭了,给你看。”
他松开了乔安笙的手,自己动手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
乔安笙绕到了他的背后。
因为是夏天,男人只着了一件黑色的衬衣,衬衣脱下,露出衣服下面精壮而又宽阔的脊背。
在秦砚琛这个年纪,他的脊背和腰腹已经显露出属于男人的稳重与挺拔,薄薄的肌肉一层覆盖了上去。
没有过分的血脉贲张,却也是充满了力量感。
只不过乔安笙却没有心思去观赏许多,她的目光停留在那白皙的脊背上。
整个脊背纵横交错着几道红色的痕迹,其他几条还好,唯有最中间那条,伤口皮开肉绽着,翻卷着血丝。
再加上旁边一眼看过去就是草草涂上去的药粉,显得整条伤口都有些狰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