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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管家被砸的眼冒金星,方才鼻梁就已经被乔安笙狠撞过,这个时候又生生挨了这么一下。
鲜血登即喷涌而出,他闷哼一声,鼻腔里全都是浓烈的血腥气,张口就吐出一口的浓血……
只能够凭借着本能在呛出血的同时,胳膊一伸,反手在血色模糊的视线中照着秦砚琛就胡乱的刺。
秦砚琛顺时抓住他伸过来的胳膊,身子一俯,人迎头而上,顶着任管家的肋部,背对着他,又是一肘捣向了任管家的肋处!
任管家只觉闪电般的痛疼顺着神经一路窜到了大脑,他吃痛地低吸了凉气,想要动弹一下,但是手腕被秦砚琛抓在手里。
秦砚琛掐着他的手腕,用力的向下一扳,咔哒一声脆弱的骨节已经扭曲的垂落了下来。
任管家再也握不紧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秦砚琛冷哼一声,继而转身一手卡住任管家的脖子,他掌心发狠,扼住任管家的喉咙,手臂上的肌肉迸张。
硬生生把任管家的上半身都抵了起来。
任管家被掐得说不出话来,喉骨咯咯作响。
就听见秦砚琛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掐人喉咙的感觉好受吗?”
秦砚琛五指用力,指甲都卡进了任管家的血肉里了,任管家在桎梏之中,下意识的朝着另一边瞥了一眼。
姚曼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应该已经逃走了。
他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眼神更是变得无所畏惧了起来,手掰着秦砚琛的手,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笑,带着满满的挑衅。
“好……感觉很好……就是没能够直接掐死……掐死她……”
任管家话音刚落,秦砚琛的拳头已经照着他的脸砸下!
又是一拳,拳头和血肉挤压发出了细微的声响,看得一边的乔安笙都有些胆战心惊。
任管家满脸是血,人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却还是挑衅的望着秦砚琛,他喉骨都快要被秦砚琛捏碎了。
却兀自的在笑,在满嘴的血沫中死死的盯着秦砚琛。
“真的是……真的后悔……早知道就该拉着她一起跳、跳下去,你这个小……小兔崽子,有本事,你就杀了,杀了我……”
秦砚琛再一拳挥过去。
任管家终于发不出任何的声响了,鲜血流了他满脸,他张嘴全都是汩汩冒出来的血水。
“你不配……”
他冷冷的道了一句。
任管家到这个时候之所以还在挑衅自己,无非是想要借自己的手解脱,秦砚琛偏不如他意。
他的手上不能够染上这些人的脏血,一会儿还要去拥抱乔安笙呢。
于是,秦砚琛只是冰冷而又残酷的瞥了任管家一眼,在任管家脸上的血快要滴在他身上的时候,敏捷而又厌恶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任管家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保镖一拥而上。
秦砚琛看了一眼那被按在地上,还在挣扎的任管家,不屑的扭动了一下手腕,扯下自己的领带,随意的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污渍。
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被死死按住的任管家:
“你的后半生就在监狱里熬到死吧。”
顿了一下,秦砚琛扫了一眼周围,姚曼并不在,他冷哼了一声,看着任管家像是看着脚边一团即将要烂透了的垃圾。
“我会把她也送进去,跟你作伴。”
任管家不受控制的抽动了起来,他喉骨被秦砚琛几乎是捏断了,现在说起话来只能够粗哑的发出类似于野兽的咆哮声。
“你……你……啊……”
秦砚琛没有再管他,而是扔掉了自己手里的领带,转过了身去,乔安笙站在不远处,眼睛里水润又通红,像是汪了一水的清泉。
秦砚琛脱掉了自己刚才打架时候的外套,里面是干净的白色衬衣。
这样,秦砚琛才敢对着乔安笙张开怀抱:“笙笙,没事了。”
男人嘴角在刚才的打斗时候,稍微划破了点皮,有了丁点的血丝,却也衬得唇色更殷,他微微的勾了下唇角。
“过来……”
乔安笙眼底酸热的液体夺眶而出,她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冷冽的香气扑面而来,霸道的占满了乔安笙整个鼻腔,男人的手扶在她的后背上,乔安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这个时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
想到刚才被刀尖抵在脖子上那种惊险的感觉,想到喉咙被扼住无法呼吸的窒息。
“别怕了,没事,都没事了。”
秦砚琛搂着她,感觉到她颤抖的频率,又心疼又自责。
他把人从怀里拉出来,伸手要去给她擦眼泪,猛的想起来自己的手刚才还掐过任管家,不免皱皱眉头,把袖子扯了一下。
轻轻地给她擦掉了眼泪:“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想杀人。”
乔安笙也不是什么爱哭的人,只不过刚才在那种情况下,她有些控制不住,这个时候被抬起了头,看到了泪水,当即一撅嘴,恨恨道:“我没有哭!”
“好,没有哭。”
秦砚琛抬了抬她的下巴,指尖摩挲着她脖子上的伤口,所幸那伤口并不深,只是渗了点血丝,绕是这样,还是把秦砚琛疼得心脏抽搐。
他忍不住的再次回头,愤怒而又憎恨的看向任管家。
乔安笙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当时的刀尖不过是因为太锋利了,划了她一下,她摇了摇头,吸吸鼻子。
“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不要一惊一乍的。”
她伸手要去牵秦砚琛的手,秦砚琛躲了一下,转而换了另一只手,擦了擦手上的鲜血,才放心的给她牵。
“不行,还是要去看一下。”
男人眉色柔和,却是一口否决了乔安笙。
乔安笙却反手抓过他的手,她身上这点的小伤口,还不及秦砚琛手上的伤口来得深。
秦砚琛刚才在情急之下,心里又憋着股愤怒发泄不出来,为了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能够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握住那块玻璃。
因此掌心处被扎得有些鲜血淋漓,鲜血已经干涸了,乔安笙捏着那只手,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虎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