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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凝眉瞪目,样子完全不像装的。“我记得雅儿给我看了样东西,有半个拳头那么大的骨头,一头很尖,而另一头圆圆的……我拿给教授看,他很激动,然后我就……”她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到最后竟抱头颤抖起来。“天……天哪,我的头发呢!?我的头发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与高雅四目相对。完了!她的记忆居然只停留在认识我之前,这是怎么搞的,不就是发个烧嘛,怎么会失忆的。难道是吃的鱼有问题或者是那水?不……不应该啊,我和雅儿还有那条狗都吃了,也没出现这种状况。
“怎么回事儿,雅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是谁!我们现在又在哪里!?我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衣服……”她看了眼低垂的领口,冲我就扑了过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呜呜呜……”
“别这样小凉,别这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放开他,听我慢慢给你解释。”高雅拼命吧凉冰拉开,冲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先回避一下。
现在这情况我还能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无奈离开。我回到‘坦克’身边,看着这位难兄难弟,心中百感交集。尤其是手臂上的伤,越来越觉得不舒服,轻轻一按,居然还有汩汩浓水流出来。看来这子弹不弄出来是不行了,我正在琢磨该如何在这种环境下解决,突然听到里面传来高雅的召唤。
“我把之前的事儿都告诉她了。”高雅迎出来抱起‘坦克’,轻轻抚摸那已打了结的毛发。“不过一下子她还接受不了,你进去最好别急,慢慢来。”
我点点头,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另外我想问问你,她已经记不清你了,那你还想拥有她吗?”
“这个……”但愿这不是她的考验,我点点头。
“哼!”她白了一眼,“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还好我聪明。”
“什么意思?”
“我刚才告诉她,说你是她男人。”
“啊!?”
“啊什么,难道不是吗?你们都已经……”她瞪着一双大眼睛,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反正她已经基本接受了,后面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那,那咱们俩呢,你有没有告诉她我们的关系?”
“当然,我就是心再宽,也不可能把自己男人拱手相让。”
“那是那是。”我忐忑不安走进洞穴。发现凉冰正抱着双腿坐在篝火边发呆。利索的短发,修长的大腿,在火光映照下更显得妩媚性感。只是那种不信任的眼神让我感到不安,好像看的不是自己男人,而是刚占完便宜的流氓。
她拉了拉衣角,将露在外面的一丝腰肉盖住,好像是故意告诉我别偷看。
“那个……”我找了块石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觉得此时此刻特别想抽烟。
“你叫杨木?”最后还是她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我点点头。“你觉得好些了吗?之前我给你喂了药。”
她扭着手里的干树枝,轻轻点点头:“嗯,雅儿都告诉我了。原谅我现在还不能马上接受,我需要时间。”
“当然。没人想到会成这样,更没人怪你。”
她勉强笑了笑。“你挺通情达理的,尽管长的不是很帅。”
我纵纵肩,不知道该说什么。
“咱们……”过了一会儿,她拖了个长音,又问:“咱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我当然知道她指的什么,于是点头答道。“不急,你慢慢恢复,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又是一阵沉默,她轻咬着嘴唇,脸上带着些许害羞。“可是……为什么还有雅儿?三个人,这关系……怎么可以接受。不敢想象,我之前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额……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解释清楚,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我们……”
“行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多说也没任何意义,不过就像刚才说的那样,我现在真的没法接受你,再给我点时间吧,好吗?”
“没事儿没事儿!”她这么说很明显就是已经承认事实,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我没想到的。“既然咱们几个能平平安安活着,其它什么都是次要的。”
她点点头。“对了,咱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同伴。”
“没错,他叫李冠霖,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失踪了。”我把手里的枯枝丢进火堆,烘的一下烧着了。
“过来。”
“嗯?”我愣了一下。
“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她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天哪……已经开始化脓了,你……你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她眉头紧皱,表情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这个雅儿,到底在照顾你什么啊!她知不知道这样会出人命的!”
“没,没这么严重吧!?”
“没这么严重?”她瞪了我一眼,“如果再耽误两天,我看你可以直接去截肢了!”
她的话多少有些夸大,但有脓水渗出确实不是件好事儿,至少说明伤口正在感染。本来我也想尽快把子弹取出来的,可因为一直昏迷,然后凉冰又生病,这才一拖再拖耽误下来。
“这里有没有稍微干净点的房间?”
我摇摇头,“如果有咱们现在就不会在洞里了。”
“麻药呢?”
我摇摇头。
“那消毒水总有吧!”
“你大概已经忘了咱们所处的环境,事实上这里除了我们几个就再没任何人了,所以……你说的那些都不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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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怎么办?”她面露难色,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不过我很感动,这至少说明她心里还有我。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的胳膊保不住成了废人,你还会承认我吗?”
“……”
“为难的话就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很识趣儿,也很尴尬。
她咬着嘴唇想了想:“我只能告诉你,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就无法改变,我会面对现实,做我应该做的。”
这……这话什么意思?我一下没明白过来。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还是赶快想想怎么处理伤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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