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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晴好,陈玄想出去透透气,易南看外面阳光明朗,于是就扶着陈玄到院子里坐坐。
此时阳光和煦,天空湛蓝,没有一丝风,是个温暖的冬日。院中石桌石凳旁的银杏树叶子早就掉光了,只有光秃秃的枝桠伸向蔚蓝天空。
易南扶陈玄在石凳上坐好,自己坐在旁边石凳上,抬头看着天空中伸展的树枝。
陈玄看着易南阳光下仰起的脸,这几日又清瘦了些,显得下颌更尖了。他回想起去年父王罚他囚禁在此的月圆夜,易南在这颗树下喝酒赏月,那副画面美得让他挪不开眼睛。也就是那天晚上,他意识到自己对易南的心意。
易南回过头,看陈玄在看着自己,她微微弯了弯嘴角,说:“还记得去年我们在这里每日去泽谷坛祭拜的日子吗?”
“当然记得。”
“那会我特别喜欢坐在这里,看书,赏花,还在这剥莲子,而你总是在房间里看书,要么就去耳房练功,都不怎么理我。”
陈玄努力回想了下,似乎的确如此,那会他每日的生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勤奋用功,做一个好太子。而身边的易南总是会吸引他注意力,所以他反而有意无意的疏远她。想到如今他一天不看到她都会觉得难以忍受,陈玄自己也笑了笑。
易南想了想,似乎鼓起勇气问:“陈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易南还是有些害羞,说到那两个字声音都小了,不禁脸红了红。
“很久,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陈玄用右手撑着下巴,略略仰着头,看着眼前的易南,很笃定也很自然地说。
“是因为去年你在这里受罚,我留下来陪你吗?”易南带着些许坚持的语气追问下去。
“不是,更早。”
“更早?那是我在后花园私祭,被你发现那个时候?”
“更早。”
易南倒有些惊讶,在她印象里,在之前漫长的十年,两个人都没什么交集。
陈玄继续撑着头看着易南,很认真的说:“自我被册封为太子,我的全部时间和精力都花在每日繁重的功课和政务上,从来没想过喜欢谁这回事。直到去年你陪我在这里受罚,就是在这颗树下喝酒赏月那晚,我看着你,突然想抱你,心跳得从未那么快过……”
说到这,陈玄看到易南抿了抿嘴角,脸红红的低了头,他又想抱她了,于是稍微顿了顿,平复了一下才接着说:“那晚我才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而且越来越喜欢。我也曾经无数次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了心,总是很难确定,如果说有,你还记得有一年我练剑不小心伤到手臂那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