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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毅打开院门,而此时韶华也打开了院门,韶华像是有一些不食烟火之气,虽不是宫中人,却是从小到大都在深宫中长大,这次能让他离开皇宫,离开丞相府看看深宫大院之外的世界,倒也是十分让她开心,她不想只是做一个笼子里的喜鹊,供人观赏。
弘毅看到了韶华,在想着难道曾经的将军府已经易主了吗?
韶华也看到了弘毅,在想着原来是昨天公子,就住在对门。
双方看了几秒,都觉得有些失礼貌,弘毅点头示意,而韶华也点头示意。
随后弘毅便径直走开,的确能住进曾经的弘府,这女子怕也不是一般人家。
“刀削面嘞!!!”扯着北方口音的面馆吆喝声,都城的商贩比天山热闹,弘毅要了一碗刀削面并坐了下来。
“华儿媳妇,本相公回来啦,让我看看一个晚上不见有没有想相公。”秦璐匆匆忙忙从皇宫赶到了“弘府”,其实两人按照血缘,也是姐妹,韶华的母亲便是秦浩然的妹妹秦嫣然,也就是秦璐的姑姑。
“和你说,我跑了一早上都饿了,我已经把昨天的事情和父皇说了,父皇已经答应了会派城外禁军,金将军去清剿这伙毛贼,我们去吃东西,饿死本公主了!”又转头对后面的侍卫说道,该干嘛干嘛去,要是又这么一群人跟着,想到处玩,都玩不成。
只是秦璐虽然是遣散了众多侍卫,不过依旧还是会有几个便装的侍卫远远跟着,而秦璐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们不出面打扰,她就当作不知道。
“刀削面嘞!!!”扯着北方口音的面馆吆喝声。
“好香啊!咱们就在这吃吧?”秦璐拉着韶华找了个位置,便要了两碗刀削面,一碗葱姜醋,一碗什么都不要,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秦璐对韶华也十分了解。
而此时,韶华看到了弘毅,而弘毅早就看到了他,两人也同时点头示意。
秦璐也看了看弘毅,问了句韶华是否认识,韶华当然是摇头,秦璐也就没有深究。
秦璐端着面碗大口的喝着酸溜溜的面汤,就在此时,后面一个身影一晃而过拽着她钱袋就跑,秦璐一个踉跄,还把面汤给撒了!
“大胆毛贼,抢我钱袋,没关系,我钱多,毁我面汤,不行!”秦璐越说越气愤,起身便追了上去!
韶华看着秦璐目瞪口呆,甚至还有些小丢人,不好意思,匆匆忙忙从袖子中取出一个钱袋,丢下了一两足可以吃上半个月刀削面的银钱也跟了上去。
弘毅看在眼里,随即也拿出了十文钱丢在桌子上,悄悄快步跟了上去。
秦璐虽然是一个女孩子,可是在皇宫除了学习琴棋书画,也是略懂一些拳脚功夫,可以说秦浩然的任何一个侍卫都被他纠缠过。
几人在人群里面穿梭,很快率先起身的秦璐就追了那名毛贼,秦璐一手拽着毛贼的肩膀,使他转了个身,没办法再往前跑,随即一手打在毛贼握着钱袋的手上,钱袋飞向半空中,秦璐伸脚一踹,那毛贼并向后倒去滚在了地上,随后秦璐伸手牢牢的抓住了落下的钱袋。
此时韶华和弘毅也已经赶到,看到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便也没了出手的想法,只是想不到,那毛贼也准备鱼死网破,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狠狠的扎向秦璐。
韶华大喊一句小心,而秦璐也反应了过来,向一旁闪身躲过了本该插入后背不堪设想的一击,那毛贼见一刀落空,没有收刀而是直接选择持匕首横劈,秦璐继续一个下腰再此躲过了匕首,并直接双手为支点,两脚一踹又把毛贼踹的滚落一旁。
只是谁也没想到,毛贼脱手的匕首竟然的飞向了韶华,而在一旁的弘毅也动了起来,手握着逆鳞没有出鞘,直接由下往上一提击飞了匕首,一个闪身抱住了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的韶华。
那一瞬间仿佛就是永恒。
韶华有些愣住,盯着弘毅的脸庞,而弘毅没有看她,只是盯着那名毛贼,弘毅伸脚踢飞自由落体的匕首直直的插在还未起身的毛贼裤裆之处,却没想到手中搂着的韶华与他姿势更加旖旎。
意识到什么的弘毅,把韶华扶正了身子,而围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民众也大声叫好。
随后四个侍卫冲出,两侍卫架刀在那名毛贼脖子上,仿佛只要动一下,便要和祖先团聚。
两名侍卫单膝跪下抱拳。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恕罪!”
周围民众听着居然是公主,也全部都跪下了,而刚欲行礼的弘毅却被秦璐拉住了手。
秦璐并没有被这毛贼所为赶到惊险,反而兴致勃勃,只是被这突然冒出四名侍卫打断了游玩的兴致。
随即惊魂未定的韶华和莫名其妙被拽着的弘毅往回走了回去。
三人坐在“弘府”如今的公主别院,后院长廊中。昔日的弘府便是如此,后院和丽珠的卧房门口有一座如同亭子一般的长廊,丽珠以前便经常会拿着茶杯看弘毅在后院嬉戏玩闹。弘毅没想到第二次进入“弘府”居然是被公主拉了进来。
“这里以前不是将军府吗,怎的公主会在此处。”弘毅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这里十六年前发生瘟疫,将军府都得了瘟疫死了,便一直空置到现在,我父王给我过生辰,,便把这里赐给我做了别院,还未请教公子大名?”秦璐吃着嘴里得苹果,解答了弘毅的问题,而弘毅和韶华则是端着茶杯,看着随心所欲的秦璐。
“瘟疫”弘毅轻声呢喃。
“我姓九,刚刚搬来都城。”弘毅想了想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弘府的后人弘毅,这个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叫韶华,九公子不用客气,权当是自己人。”秦璐看着韶华,而弘毅看着这么对吃有着兴致的公主,也随意不起来。
“九公子来都城是想考取功名,还是经商呢?”韶华看着弘毅还是有一些羞涩,但是待客之道不可能是一言不发的。
“只是为了查清楚,处理一些事情,处理完之后还要回去,家里还有两位老人需要照顾。”这一个无意间的回答,让弘毅自身也明了,恐怕这就是他内心的想法,一座都城,他希望,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话过三巡便已然无味,弘毅起身告辞退去。
“将军你看如此可行?”
“就这么安排,让下面的弟兄卖力点,我的人头可就在你们手上。”
夜幕悄悄的降临了都城,都城悄悄升起了灯火,灯火可以照亮黑夜,却照不亮人心。
弘毅换上了一席黑色的夜行衣,疾行在夜晚的都城,时间不长一座高墙出现在他眼前,不过墙是拦不住他,不说会什么所谓的轻功,如今的他早可以一跃一丈多高,如果有借力的点边是城墙也能越上。
弘毅蹲在院墙上看着院内,守卫都是聚集在府邸门口,前厅和后院的交接处,越下院墙,弘毅避开守卫,轻声在府中潜行。
“美人,我来了!”牛岘和一个身材曼妙,穿着暴露的女子在卧房中相拥,而弘毅看了一眼瞥过了头,他没有这种嗜好,不过这个牛岘传言妻子早就死了一直没有再娶,很多人都称赞,原来只是一直金屋藏娇罢了。
“死相,把灯吹了。”那美娇娘使唤到牛岘,屋里瞬间一片漆黑,只留外面一点余光微微透亮。
弘毅心想,要不等他两完事?只不过时间拖的越长越危险,随即轻声打开窗户跳了进去,而作为一个将军,在亲热之中竟然没有一点发觉。
突然转过头的牛岘却发现一柄寒气森森的的长剑抵住了脖子,心想现在这些江湖人胆子都这么大了吗?敢跑到将军府来闹事,他的五万兵马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而牛岘刚欲开口,弘毅小手一抖,牛岘脖子上出现一条细长的血线,随即明白这人是动真格的。
弘毅持剑架在牛岘脖子上,而旁边的美娇娘也被他打晕,弘毅拿起牛岘的腰带把牛岘手脚束缚在背后绑了起来,又拿来了牛岘的袜子堵了他的嘴,奇耻大辱!
随后弘毅点燃一个烛台,在牛岘房间里面翻找起来,他想找到一些当时的记录就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翻来翻去只有十几封信件,便又把目光重新放回了牛岘身上。
弘毅走至这位大将军身前,把剑架在牛岘的肩膀上,轻轻一划便是一道伤口,又搬来一面椅子,坐在他的面前,而此刻牛岘便像一只王八只能仰着头看到高高在上的弘毅。
“你要是敢乱喊乱叫,吓到我还好,我就怕一手抖......你应该明白的。”弘毅轻声细语,牛岘一阵点头,随后去掉了塞在他嘴里的袜子。
“我与阁下你并无冤仇吧?这是为何?”牛岘此刻说话都很吃力,一不留神,嘴巴就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弘仕祁是怎么死的?!”看着可能是逍遥了十六年的杀父之仇,弘毅忍不住,也不想绕弯子,开口就是主题,话里带着一丝冷意。
而牛岘也是一顿吃惊,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为了此事而来,在他的印象中,已经没有人和弘仕祁再又瓜葛,有关系的人都差不多死光了,除了......
“阁下是谁,为何想知道此事?”
弘毅起身手持逆鳞,力道加深,“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是不是你放的暗箭?嫉妒弘仕祁抢了你的位置?!”
“若阁下不以真面目相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牛岘不怕他杀了自己,因为弘仕祁怎么死的,只有他和当时几个邻近兵士知道,而当时的兵士在随后的日子里要不是死于山贼,要不就是病死了。
弘毅慢慢拉下脸上的面巾。
“你...你是?”牛岘起初还是不认识,慢慢的结合眼前翩翩公子的年纪,做出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判断。
“你是来报仇的?你别杀我,我什么都说,箭是我让人放的,可我也是听命行事啊,你不能杀我啊!”牛岘看到弘毅手中的箭已经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了,他告诉自己还有很多钱没花,还有很多将领送来的女人没有享用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啊!有刺客!”而此时被弘毅打昏的美娇娘也已经醒来,看到一把架在自己将军脖子上的剑,瞬间明白了一切。
弘毅瞬间转过了头,重新围上了面巾,而此时牛岘正想发了疯的往远处挪动!弘毅追了上去知道此时不能犹豫,马上就会有大量的侍卫冲过来,而自己的身份也会暴露,弘毅闭上眼睛,逆鳞缓缓的抹过了牛岘的脖子,而那美娇娘......算了,和她不会有关系。
弘毅跳出窗户,此时临近的两个侍卫已经赶了过来,看到弘毅拔刀就冲了过来,而弘毅并不想恋战,双手持剑挡住两名侍卫砍下来的刀,把二人顶了一个踉跄,便越出了院墙。
而看到弘毅,侍卫眼中的刺客翻墙出去之后,两名侍卫招呼众人追击而去,只不过后院到大门,再从大门到后院,这么长时间弘毅早就跑的没影。
只不过让弘毅没想到的时候,今天晚上城外守军驻扎在了都城之中巡逻,会一些拳脚功夫的,反抗的都被抓了起来了!
弘毅翻墙而出之时正好落在一队巡逻兵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