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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哎了一声，电话已经应声挂断。
“……”
这不是混蛋是什么。
厉泽琛把手机收起来，乘着电梯上了一楼。
厉老爷子正和厉匀坐在沙发上聊天。
“回来了？”厉老爷子听到声音回头。
“聊什么呢？”厉泽琛过去，把手表摘下来放到桌上。
“没说什么。”厉老爷子坐正，咳了一声：“行，到了就把空景的事说说。”
厉泽琛手搭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行。”
厉匀点头。
“当初泽琛接受空景，是我要求的，厉匀你记住就这一点，你之后对你哥也得客客气气的。”厉老爷子正色的说。
厉匀马上严肃起来，点头：“我知道。”
厉泽琛脖颈上的扣子都松开，低头看不清表情。
“泽琛，让空景去厉匀这里，你有什么想法吗？”厉老爷子看着懒洋洋的厉泽琛，开口问道。
厉泽琛抬眼：“没想法。”
厉匀看了看厉泽琛，看着他敲打在膝盖上的手指，醒觉。
“之后又不是不见，不管在谁那里，都是要回来的，爷爷你别说的这么严肃。”厉匀呵呵的说。
厉老爷子清了清喉咙，看了眼厉泽琛，见他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坐着。
“就这样吧。”厉老爷子看了看楼上，听到有声音。
“应该是空景，我上去看看。”厉泽琛起身，绕过沙发垫走过去。
上楼去，果然厉空景在楼梯口蹲着，看到厉泽琛上来，他张口想叫爸爸，但是意识到不对，却又不知道该叫什么。
“怎么在这里蹲着。”厉泽琛到他面前，也跟着蹲了下去。
“我想下去的。”厉空景想起身，却发现腿脚不受控制，可以看出来蹲了挺久了。
“听到什么了？”厉泽琛索性往后一歪，坐在地上。
“没听到什么。”厉空景扁嘴。
“嘴上都能挂油壶了，还说没什么。”厉泽琛捏了捏他的脸。
“我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厉空景抱怨道。
“是我不好，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厉泽琛自责的说。
厉空景慌了一下，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想说这个，我就是没准备好……”
厉泽琛撩起眼皮：“空景不怪我吗？”
“不怪的不怪的。”厉空景认真的说。
厉泽琛嘴角微勾。
终究还是小白兔斗不过大狐狸。
带着厉空景下去，厉匀的眼神跟了上来。
就像是刚到手的宝贝，怎么看也不嫌烦。
厉泽琛推了推小家伙的背，让他过去。
厉空景走到厉匀身边，伸手，见自家老爸长时间没有动作，愣愣的一副表情，不由得叹了口气，“抱我。”
之前的厉空景还是羞答答的小白兔，现在跟着沈辰混的，成了凶巴巴的小白兔。
厉匀手足无措的把他抱起来。
厉空景离开地面有些惊讶，没想到厉匀看着瘦巴巴的，力气真的不小。
“看着眼热吗？”厉老爷子走到厉泽琛身边。
“还行吧。”厉泽琛自己也有，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你不想自己也生一个？”厉老爷子试探的问。
厉泽琛突然转头：“我爸没和您说吗？”
“说什么？”厉老爷子心里一咯噔，想着不会是厉泽琛不想要孩子了吧。
“我已经有孩子了。”厉泽琛得意的挑眉。
厉老爷子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声：“什么？”
“沈辰。我孩子。”厉泽琛掩饰不住的笑。
“？”厉老爷子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
从老宅出来，厉泽琛准备直接去找沈念。
厉空景留在老宅，和厉匀还有厉老爷子一起，有机会还要把厉空景的东西给他搬过去。
厉泽琛坐在车里，点了根烟。
烟雾丝丝飘向窗外，厉泽琛嘶了一口气给凌照打过去。
“把空景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吧，给送到老宅。”厉泽琛说道。
“怎么？”凌照愣住。
“厉匀回来了。”厉泽琛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凌照就明白了，当初的事情，他也了解。
“我知道了。”凌照不再多问，应了一声。
把电话挂断，厉泽琛揉了把头发，朝着沈念家开去。
到了楼下，厉泽琛一通电话呼上去，沈念下来了。
“怎么还真过来了。”沈念裹着外套。
“沈念啊。”厉泽琛突然喊她。
“干嘛。”沈念皱眉，把衣服裹得再紧了一点。
“空景回去了。”厉泽琛说道。
“回哪里去了？回家了？”沈念一头雾水。
“回他爸爸那里去了。”厉泽琛疲惫的说。
“你不就是他爸爸？你是不是发烧了？”沈念觉得厉泽琛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忍不住伸手要摸摸他的额头。
“空景是厉匀的孩子。”就在沈念的手马上要接触到厉泽琛的额头时，他突然说道。
沈念卡在原地，就像没了电池的木偶，没有动作。
半天，她才恢复能量。
“什么？”
“空景是厉匀的孩子，我一直在帮他照顾。”厉泽琛又给她说了一遍。
沈念表情迷惑起来。
这是什么操作。
“现在厉匀从监管所里出来了，空景就该回去了。”沈念不知道为什么，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些难过。
“不是，你藏得也太深了吧。”沈念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之前告诉她，厉泽琛和林卿卿中间有一个不是厉空景的父母，那她一定会选择林卿卿。
她怎么也没想到是厉泽琛。
“厉匀现在住在哪里？”沈念问。
“住在老宅，他刚从监管所里出来，还什么都没准备。”厉泽琛回答。
“那还是可以见的啊，只要回老宅不仅可以见到爷爷还可以见到空景和厉匀，多好。”沈念安慰他。
厉泽琛长吟一声，突然想到什么说：“爷爷想看看果果。”
“什么？”沈念被他跳跃话题的速度快的有些懵。
“我和爷爷说了，果果的事情。”厉泽琛给她汇报。
“你怎么说的？怎么突然又说了这个？”沈念啧了一声。
“爷爷问的。”厉泽琛理直气壮的说。
“问你你就说？”沈念咬牙，想把脚上的拖鞋脱下来砸他。
“不能骗人。”厉泽琛说。
沈念额头青筋蹦蹦跳。
“厉泽琛！我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