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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我现在很大了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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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微绪抬眼看着他这副义正言辞审判自己的模样,有点好气又好笑地问他:“……是何居心?”

    拂苏嘴唇抿得很直,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伸臂抱起林微绪,把她抱回床榻。

    俨然是把自己最最喜欢的宝物叼回自己窝的动物行径。

    他把林微绪放在床榻上,抬腿跨上榻,居高临下地盯着林微绪说:“只有我可以对微微有这种居心。”

    林微绪这才听明白他意思了,抬手把他的脖子按下来,有一些生气地咬一口他的下唇,“除了你这个小混蛋,没人敢对我有这种居心。”

    拂苏好像愣了愣。

    明明是被林微绪骂了,却忍不住眉毛上扬,还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亲亲林微绪的脸颊,含糊不清纠正她的话:“我现在很大了,不是什么小混蛋。”

    又说,“微微不要小看我。”

    一边说着,还要抓着林微绪的手儿去证实关于他是不是“小混蛋”这回事。

    林微绪顿时燥得不行,在他未来得及得逞之前,连不迭把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抬手按住他的唇,面色泛热地瞪住他说,“知道了,你起来。”

    见林微绪认同了他的话,拂苏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林微绪,从林微绪身上起来了。

    “我现在要去一趟永安,你先自己回相府吧。”

    林微绪自以为足够坦荡直白,想着她把行程都明明白白报给拂苏了,这家伙总该消除疑心了。

    但拂苏却并不这样想,他根深蒂固地认为这是黑市的那位仗着师徒情谊要跟他争夺林微绪,一听林微绪还是想要去黑市,一时冷脸,一言不发地盯住林微绪。

    神情里清清楚楚表明了“有他没我”的严峻态度。

    林微绪面对着他这幼稚的行为,犹犹豫豫地改变攻势,“回来给你带礼物?”

    听完这话,拂苏紧绷的神情总算稍微有所松弛。

    见状,林微绪知道这是有所效应了,这才放心起来。

    拂苏站在榻边,一动不动看着她。

    林微绪伸指拉了拉他衣袖,拂苏仍然冷冷酷酷的不为所动,但也不没有再跟林微绪闹的意思。

    林微绪只好说,“那我先走了。”

    林微绪原本以为拂苏会跟着她送她到府外的,毕竟之前有什么事要去办,拂苏就是这样干的,但这次拂苏并没有跟到府外。

    可见这小王八蛋在这方面的小气程度只有日愈递增,断然是指望不了他会有心胸广阔的那一天了。

    为了避免路上颠簸对身体不好,林微绪这次并没有骑马赶路,而是命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坐上马车前往永安郡了。

    不过比较运气不好的是,出发以后没多久,林微绪明显能听到车窗外呼啸的风雪声愈演愈烈。

    稍稍推开一点车窗缝隙往外看,果不其然看到,是外头的雪变大了起来。

    林微绪看着车窗外肆虐的风雪好一会,直至打了个喷嚏,才想起来要把车窗阖上了。

    趁着赶路这会儿工夫,林微绪靠在榻背边上闭目小憩,一边想着师父的状况。

    她并不清楚成阙这个时候紧急唤她过去,等着她的究竟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驶进了黑市,在那座偏僻的宅院停了下来。

    进去的时候,林微绪并没有完全做好应对的心理准备,只是任由着成阙的下属领她进了屋。

    林微绪有清楚看到,珠帘后的那一道屏障结界变弱,而成阙正在结界外,手掌撑着结界,往结界里输送内力。

    看到成阙拧着眉满头大汗的样子,林微绪也知道成阙这是坚持了好半天了,顿时也没敢怠慢下去,掀开珠帘站到结界跟前,和成阙一同往结界输送内力。

    她始终记着圣医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破坏结界,让正在重塑元息的师父遭受到毁坏。

    直至半个时辰后,结界才算恢复正常,屏风内的那道身影也终于从半透明的状态恢复如初。

    成阙和林微绪陆续停了手,为了不打搅师父修养,师兄妹二人同时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也是这时候,成阙方才得空看向林微绪,冷不丁注意到林微绪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皱起眉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林微绪的确是感觉到不太舒服的,按道理来说输送的内力并不会影响到她什么,但这次可能是因为腹中的孕囊正在形成,极其需要汲取养分,而她一下子又输送了不少内力出去,身体这才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受得住。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微绪并没有在这时候告诉成阙她怀了身孕的事情,只道是自己身体不适的缘故。

    成阙这才同她阐述了今日的状况:“我是在入夜前发现师父不对劲的,若是再晚一点发现,结界就要毁了,到时只怕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林微绪回头往师父房间的方向看了看,颇不是滋味地抿了下唇说,“辛苦你了。”

    “我想我们共同的目的都只是,想要要能让师父醒过来。”成阙看着她转头回来,顿了顿,实在忍不住再次向她提起了旧话,“像今日这样的状况,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发生。微绪,师父明明可以醒过来的,只要取了拂苏的护心鳞,你我都可以见到师父,我不明白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城阙,我从未在这件事上犹豫过,我希望师父醒来,但不是去取另一个人的性命救师父。何况,你我皆为师父的徒弟,师父的为人你很清楚不是吗?你把师父当成什么人了?”

    成阙仍然沉着脸,“说来说去,你还是更在意拂苏。”

    林微绪静默了好一会,忽然再次抬眸看向成阙,很平静地告诉他或许不能理解的一个道理,“敬重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想着师父现在脱离了危险,林微绪也不想浪费时间再跟成阙做无谓的争吵,便淡淡说了一声,“我先回去了。”

    说罢,林微绪转身走出了宅院,正要打算坐上马车离开,突然愣住了。

    林微绪看到,宅院外不远处的树下,站了一个身姿挺拔的人。

    并不知道他在大雪底下站了多久的,周身沾落了雪,笔挺地站在那,面部轮廓冷峻,俨然在等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