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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两?!”江泓嘉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即一口否决:“老田,你该知道这十顷田地的价值也就在一到两万之间,你一开口就是五万,你这是杀熟,拿我当冤大头吗?!”
田费苦着脸央求道:“我不是杀熟,更不是故意坑你。我是真的需要五万两,否则我也不舍得将祖业攒下来的耕地卖掉啊!”
江泓嘉沉着脸摇头:“五万两不可能!别说这十顷地不值五万两,就算加上你家祖宅,也远远不及这个数!”
“但我真的需要这笔钱!”田费懊恼得直抓头发,一副临近精神崩溃的模样。
见他如此,江泓嘉镇定下来,决定先不刺激他。而是转用疏通的法子:“这样,我如实告诉你,我先前就知你有困难,产生了卖地的打算。但今日不是我要买你的地,而是我的妹妹。所以我不可能眼看着你坑她,你明白吗?”
田费听了,眼神忪怔片刻,却又在下一瞬有些癫狂:“这样,不论是谁要买,我的田都以两万两买给他。但是,你能不能借我三万两?我真的要这笔钱急用!”
江泓嘉犹豫半晌,没有立即应下。
合作多次,田费也知道江泓嘉不是个难伺候的主,他没有一口回绝,说明方才的提议还有进行的空间。
他缓过神来,连忙拉上他的手臂:“走,去我家喝茶。在田里谈生意实在不太像话,也是我的失礼。”
江泓嘉没有拒绝,两人离开耕地,踏上阡陌小路。他还回头给了妹妹及妹夫一个眼神,示意他二人跟上。
“看来是可以好好谈一谈了。”江裳华笑笑。
黎珏亦是颔首:“看这位田地主的神情举止,总觉得他有些不理智,容易冲动。希望这份不理智是对咱们有利的吧。”
四人两前两后,踏入田家的宅子。原先在屋外还看不出什么名堂,入了内里江裳华才发觉内有乾坤。
别看外头村路还是泥沙,可这田宅却是铺了青砖石板,院子里还挖了池塘,修了亭子,处处都透露这精致。若非江裳华清楚已经在小田村内,险些误以为自己是进了哪位大户的家里。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看来这田家还是有点底蕴的。
田费带着三人进入前厅,下人奉上茗茶随后退出,但目光却有些异样的看着自家老爷。
他也知道自己毫无形象,大概也是面子挂不住,田费很快起身关上了厅门,隔绝了外人的目光。厅内只余他们四人。
江泓嘉轻咳一声,打破安静介绍道:“老田,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以及妹夫,此番便是他们有意向要买你的耕地。”
田费见这夫妻二人气度不凡,赶忙与二人打招呼:“你好,两位。”
江裳华含笑点头:“你好田先生。大哥既然已经道明我的来意,我便开门见山好了:田先生与我大哥是合作伙伴,一定是信得过的。此番我诚意满满,也希望田先生不会让我空手而归。”
田费有些脏污的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有些踟蹰地看向江泓嘉。他明显能感觉到,江泓嘉的妹妹也是个精于商道的姑娘,至少从她张弛有度的谈吐中可以得知。
也是了,一个家庭里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会差得太远。
他正想着,该如何开口才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张了张嘴,却被江泓嘉打断:“老田,我看你还是先跟我说说你急用钱是为何吧,五万两不是小数目。”
田费一顿,见他是十分正色的面容,心知今天话不讲清楚,自己也很难拿到钱吧。
“唉……”田费长叹一声,好似要将几个月来堆积在心中的郁气都叹出来,“那我便实话与你说罢。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变卖家产凑钱,将家中的书画摆件、古董玉器都卖了,凑了大概有五万两。但是还不够……”
江泓嘉怔住:“买家产卖了五万,现在你还要五万?一共十万两巨款,你究竟要干什么?该不是沾染赌瘾了吧!”
此话一出,倒是田费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赌博!”
“那什么地方能叫你花十万两巨款?”
田费咬着牙,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江泓嘉也不是强迫人的性子,便道:“要是说不出口,就算了吧。强人所难不是我的风格。”
“不,没什么不能说得!”田费好似下了十足决心,这才缓缓开口:“其实……我是要为怜静姑娘赎身。”
怜静姑娘?
江裳华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但听到“赎身”二字,她也就明白了。不出意外那一定是位风尘女子吧?
话说了个开头,田费干脆一气呵成:“江少爷你也是知道的,我妻子早几年就去世了,我也一直没有打算续弦。直到半年前我遇见怜静姑娘,我二人情投意合,奈何她身不由己。也就在去年秋收之后,我再一次去找怜静姑娘,却得知笙夜楼的老鸨要拍卖她的初夜……”
话音落下,江裳华双眸一凝,所以后续都能猜到了。
“我哀求老鸨数日,她也没能同意不将怜静姑娘拍卖。因为经过拍卖炒热,怜静姑娘的身价可以暴涨数倍,为笙夜楼带来可观利润。老鸨便说,她可以不拍卖怜静姑娘,但我要承担笙夜楼的不拍卖的损失,共计十万两银子。给了钱,便当我给怜静姑娘赎身了。”
听他须尾皆全地讲完,江泓嘉露出了然神色:“据我所知,那位怜静姑娘是笙夜楼的新头牌吧?难怪老鸨一开口就是十万两,大概也清楚你有这个财力,换做旁人她肯定照常拍卖了。”
田费苦笑:“正是如此。我也实在不舍怜静姑娘对那些客人曲意逢迎,干脆一咬牙,替她赎身,从良后娶过门也强过在青楼内任人凌辱。”
听他说完,厅内陷入沉默。
江泓嘉得知他是拿钱办这事儿,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主意,不知该不该借钱给田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