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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主人家的邀约在前,又有霁月雪的喷嚏在后。
两方齐下,怎么选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正巧这时雨势稍为小了一些了,凤羽抬腿走在前,霁月雪在中,沉暮远断后。
三人向着那茶肆走去。
临到要了进去时,霁月雪突然发出示警,简短的两个字:“屏息”
凤羽和沉暮远都如约照做了,霁月雪自己却在那左闻右嗅的,似乎想探个究竟。
凤羽因为前面想通了,对霁月雪多了几分放心。
所以见她这样也并未过多担心,毕竟她一向有自己的主意。
霁月雪一边闻着味儿,一边想着怎么去形容这股气味儿。
这味道让她觉得有些的熟悉,但是又不知道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三人一靠近茶肆,紧闭的门匪,便从里面打开了来。
颇有一些请君入瓮的意思。
霁月雪的双手,微不可查的扯了扯二人的衣袖,示意他们无碍了。
二人这才停止了屏息,之后凤羽率先一步踏进了茶肆。
一进大堂便只看到了中间摆的方形桌椅。四周空无一物,如此便显得那桌子越发的孤零零的了。
茶肆里未掌灯所以有些暗,但是不难看出那方桌正对门的那一方已经坐上了人。
突然身后一道闪电劈过,茶肆内亮了一瞬,他们三人才看清那方桌后面的人。
那是一名身着一身墨绿衣衫的公子,看上去风度翩翩,手中还拿着一柄折扇,扇面上绘制着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河图。
如此眼熟的打扮,那墨绿衣衫的公子,不是寒棋,又是谁?
寒棋见三人进来后,挥了挥手示意人掌了灯,而后自己动手,行云流水的给她们倒了三杯热茶,最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到茶肆里的人是寒棋,凤羽心中并未因此而放下心。
他心中微微一沉,寒江楼也掺合进来了么?
霁月雪见到寒棋这个请的手势,毫不客气的走上前去,在寒棋对面坐了下来。
沉暮远本想伸手去拉住霁月雪的,但是一想到他们家世子他便收回了手。
最终凤羽主仆也走上前去,分别坐在了寒棋的左右两边。
三人都落了座,寒棋的左手抬起,在虚空微微挥了一下,他方才斟上的三杯茶便到了他们三人眼前。
做完这一切,寒棋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用茶”的手势。
霁月雪看着寒棋面上带着几分天真的浅笑,她好奇的端起桌上的茶,轻呡了一小口,尝了尝味道。
大约是味道不错,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将一整杯茶都喝了下去。
寒棋见霁月雪这幅模样,轻笑着说道:“看起来姑娘,似乎很喜欢在下备的薄茶。”
霁月雪连连点头,她的嘴角挂着笑意,笑起来眼里带着光,显得整个人格外的可爱。
沉暮远忍不住暗地里,替霁月雪捏了一把汗。
苏姑娘怎么的这么般冒进?
凤羽看着霁月雪这番动作下来,心领神会的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了。
凤羽和霁月雪二人都喝掉自己面前的茶,沉暮远看着自己眼前的这杯,想了想,最终心一横,带着些悲壮的模样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
没曾想那杯茶,入口清甜,还带着些独特的栗香,竟是上好的霍山黄芽。
见凤羽等人喝了茶,寒棋抬手打了一个手势。
从他们三人身后走出一两名蒙着面的黑衣人,手中提着茶壶又将茶杯的茶水给他们续上了。
凤羽从靠近这茶肆之后,便察觉到这小小的茶肆里隐藏了不下十位的顶尖高手。
他凤羽的手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似乎十分的随意,心中却是忍不住在想:寒江楼是为了谁来的呢?
三名黑衣人为他们斟好茶之后,便又重新退到了一边。
寒棋抬眸望向凤羽,道了一句:“苏公子,久违了。”
凤羽之前化名苏牧诀参加过寒江楼的诗会,还拿了个前三甲,寒棋自然是识的他的。
本来当初寒江楼得知,苏牧诀竟是寂夜太子时便颇有些意外的。
没想到更意外的居然在后面,这苏牧诀的寂夜太子身份,竟也是另有隐情。
寒棋一句久违了,让凤羽忍不住感慨一番,说起来还真是久违了。
从他参加寒江楼的诗会结束,至今也不过才过去一年多而已。
这一年,轩辕皇权更替,蛮夷寂夜先后灭国,可不就是久违了?
但是凤羽清楚,寒棋绝对不是想单纯的想跟他寒暄这么简单。
不过这寒棋既然要跟他客套,凤羽自然是没有避着的道理。
于是便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寒公子,久违了。”
寒棋瞧着凤羽冷淡的模样唇角微扬:“苏公子可知,有人在黑市出高价买你的命?”
凤羽这才微微有些诧异道:“竟有这事儿?”
随即他话锋一转,淡然的回道“寒公子所说之事儿,本公子之前还真不知道,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多谢寒公子告知了。”
凤羽这个多谢说的好生没有诚意,他竟连手都懒得拱一下。
寒棋瞧着凤羽这模样也不恼,凤羽若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性子,他反倒要迟疑了。
至于凤羽如此沉的住气的心性,寒棋也是毫不意外的,毕竟这苏牧诀是凤羽时当了这么多年太子,这点心性还是有。
寒棋见他迟迟不上钩,索性便开门见山了:“其实今日寒棋在此恭候,是有件事儿寒江楼想与苏公子合作,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凤羽这才微微挑了挑了眉:“嗯?”
寒棋怎么会突然找上他合作了?
寒棋并未着急解释,而是带着满满诚意说道:“当然接下买你命那是单生意的人,已经被寒江楼悄悄处理,这算做是寒江楼的诚意。”
寒棋说完,一颗人头被扔了出来,本一直安静喝茶的霁月雪一见这个人头,吓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凤羽听到霁月雪的尖叫,连忙靠了过去,伸手将霁月雪揽进怀里。
然后在她背上轻拍着,安抚道:“怕就乖乖的躲在本公子怀里,嗯?”
霁月雪…她演戏,这斯也跟着蹬鼻子上脸了么?
凤羽心底畅快极了,这小忽悠现在是做戏做的越发得心应手了。
方才品茶的时候也是,寒棋以为她是真的爱喝茶,实则却是她再对凤羽说:茶无毒,可放心。
虽然一开始霁月雪喝那杯茶的时候,他心思也捏着一把汗。
一颗人头吓到了凤羽身边跟着的小姑娘,是寒棋没想到的。
但是他瞧着那姑娘瑟瑟发抖的身子,看上去不似作伪。
寒棋连忙示意手下的人,将人头收走,尔后出声抱歉的说道:“在下思虑不周,吓到了姑娘,在这给姑娘陪个不是了。”
霁月雪从从凤羽怀里悄悄的抬起头,看向寒棋,眼中满满的都是惊吓,眼角甚至还挂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