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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你什么时候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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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有银子,卢掌柜立即眉开眼笑道:“一定,一定。”

    方才那些微末的不愉快,便被她直接抛在了脑后。

    凤羽和寒棋回了客房之后,小童凑到卢玉旁边,小声问道:“掌柜的,这些人....”怎么瞧着怪怪的。

    卢玉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管好你的嘴,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小童轻“哦”了一声,默默地又退回去了柜台后面。

    楼上客房内,寒棋,凤羽,霁月雪,三人围坐在一起。

    沉暮远替他们纷纷看了茶,然后站到了凤羽身后。

    三人看了看面前的茶,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个掌柜的,我觉得有问题。”

    沉暮远被惊着了,这三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

    寒棋一手端起桌上的茶,一手摇着折扇说道:“能如数家珍的说出上京城的那么消息,可不是一个普通掌柜的能做到。”

    凤羽接着话茬说道:“怎么想都觉得那些消息是她故意透露给我们。”

    沉暮远不确定的问道:“公子和姑爷的意思是,她识的我们?”

    霁月雪睨了一眼,沉暮远身子下意识的一僵,连忙带着些歉意说道:“小姐,抱歉这几日下来习惯了。”

    霁月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再去看沉暮远,而是出声笃定的说道:“一开始,她就是我冲我们来的。”

    寒棋摇了摇扇子应道:“为兄也如是想。”

    凤羽也跟着不甘示弱的说道:“为夫,也认可夫人的想法。”

    霁月雪的目光在三人身上看了一个来回,唇角扬起一抹浅笑的弧度,无声的数到:“三..二..一。”

    随着霁月雪口中的“一”字音落,寒棋,凤羽,沉暮远三人的笑容纷纷僵在了嘴角,接着三人便先后倒在了地上,趴的是整整齐齐。

    约莫动静有些大了,门外还传来了询问声:“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这声公子自然喊的是寒棋了,霁月雪模仿着寒棋的声音回了一句:“无碍,只是打翻了一个茶盏,退下吧。”

    “是!”

    门外的人悉数散了去,躺在地上的三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眼下他们浑身上下除了眼睛能动,其他多余的动作竟是一点也动不得了。

    就连那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寒棋看着霁月雪当着他的面用着他的声音,心中微微有些讶异:本以为是人畜无害的小兔子,没想到竟是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啊。

    也是能跟在凤羽身边的,哪里会真的是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沉暮远内心则是早就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苏姑娘什么时候会了药理?

    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手,还有方才她是模仿者那个寒棋的声音了吧?

    竟然让人分不出来一点差别来。

    他为什么会一开始觉得这苏姑娘普通来着?

    凤羽则是最淡定的一个,因为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份,所以她做出什么来,他都不惊讶,反而会觉得理应如此。

    只是就这么趴着着实不甚雅观。

    霁月雪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眼神中似带着点嘲讽,看上去有些小傲娇。

    一下放到三个顶尖高手,对眼下武功还没有恢复的霁月雪来说,的确是能令她骄傲的事。

    不过她出手并不是为了这么肤浅的东西。

    她只是看着这三人入戏太深,帮他们提前出戏罢了。

    她自然也是明白自己能放倒他们三个,是因为这三人对她不设防。

    因为占了这个先机,所以才会这么顺利,否则换了普通人,怕是还没出手便没命了。

    因为她的目的并不是要他们的命,所以下的药剂量不大,只是让他们稍微有一阵子动弹不得罢了。

    依着他们的武功,那凤羽约莫一炷香时间便能起来,其他两个则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

    客房内一下安静了下来,霁月雪走到窗前,看向远出的天边,湛蓝色的,是她喜欢的颜色。

    方才凤羽和寒棋在楼下时,霁月雪便在脑子里将进城之后的每一个细节都细细的想了一遍。

    她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一举一动。

    所以她们才会刚一进城,就被银甲骑兵冲撞了。

    虽然沉暮远找人打探消息是随机的,但是霁月雪相信无论沉暮远最后找了谁,恐怕都会将他推到这卢掌柜这里。

    她在从马车翻里翻滚出来的空隙观察过那些围观的人。

    虽然有好几个虽然看上去是普通百姓的打扮,但是却是身形匀称,精神抖擞,一看就是练家子。

    还有在卢掌柜要跟那个卖豆腐的打起来的时候,那些个上前阻拦的人看上去像是在拼命阻拦,实际上却是带着技巧的。

    而且那卢掌柜那般大幅度的挣扎,那般壮硕的身子,却还能保持前后的呼吸的节奏一致,怎么看都是在演戏。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演这场戏,霁月雪没有去猜测,因为那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卢掌柜前面的一句话,她说:这上京城的所有事她都知道。

    她们初到上京最需要的就是消息,有了她这句话。

    无论真假,他们总归要试试的,这般总好过他们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串。

    霁月雪想到此处,身后传来了动静,霁月雪没有回头便知道定是凤羽身上的药力消失了。

    凤羽走到霁月雪身边好奇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霁月雪没有回答他,依旧看着窗外,这时楼下突然传出来一声:“快看,是圣女的轿辇!”

    圣女二字入了霁月雪的耳朵,她循着街上那些人涌去的地方看过去。

    只见人群中四个强壮的汉子抬着一顶撵,轿身用白纱作幔,四角悬着四只精致的小铜铃,铜铃随着抬轿人走动的脚步晃动起来,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

    白纱虽半透着,却看不清里面圣女的面容,只能粗略的看到一个婀娜的身形,不知是霁月雪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她总觉得那个身形特别熟悉。

    轿辇快行到客栈楼下之时,沉暮远和寒棋二人身上的药效也过去了。

    沉暮远瞧着他们二人一直在窗前,既没开口,也没挪动,便忍不住也凑了上来。

    他顺着霁月雪的目光看下楼下,突然瞪大了眼睛:“苏...苏姑娘。那不是你的姐姐。苏菡么?”

    经沉暮远这么一提醒,霁月雪微微挑了挑眉,回了一句:“还真是她!”

    看来这苏菡当初运气不错啊,摇身一变竟成了圣女。

    坐在轿撵里的苏菡本十分自得接受这百姓的拥戴,她似有所感的抬头望去,与霁月雪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霁月雪最近为了隐匿行踪都易了容,所以一时间苏菡并未认出她来,但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凤羽。

    虽然凤羽没有穿着红衣,虽然她与凤羽匆匆相见不过数面,但是仅需一眼她便确定了那个穿着水墨色衣衫,只漏了半边脸的男人就是凤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