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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哥,生日快乐。”
一声细脆、轻柔的问候,从蜡烛对面传来。客厅的灯,再次点亮。
江景琛,看着对面的来人,林婉菁,瞬间收敛嘴角,归于严肃,归于平静……
江景琛:“Daphne?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林婉菁:“我想做的事情,有办不到的吗?琛哥,23岁生日快乐。想不想知道,我的礼物是什么?”
林婉菁极尽温柔的表现着自己,前一天晚上,她还酒精过量躺在病床上,现在,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可人儿,来给江景琛庆祝生日。
江景琛低头,默默不语,林婉菁在众人面前穿着性感睡衣,让他不想抬头……他并不好奇林婉菁的礼物是什么,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幼稚的派对……
江景琛:“Daphne,回家去。我还有事。大家都回去吧。”
林婉菁上前,拉住江景琛的手腕,江景琛依旧本能的给了她一个她无比熟悉的眼神,
“手?”
林婉菁尴尬地抽回双手,但并不甘心自己的用心良苦就这样付诸东流。她走近了一点,轻声恳请着江景琛,
林婉菁:“琛哥,人很多,送完你礼物,我就走,OK?”
江景琛没再多语,也没有首肯,只是扁了扁嘴角,鼻息间,叹出强烈的不满,双手插兜,他对她的礼物,丝毫不在意,甚至是,厌烦……
他希望林婉菁快点结束这一切,快点离开他的家……
林婉菁,拨开人群,走到早已预备好的圈椅里,双腿微张,大提琴摆在两腿中央。拉响了一曲悠扬婉转的圣桑。
一曲结束,林婉菁放下大提琴,一边朝江景琛的方向走,一边解开腰间的粉绸丝带,众目睽睽之下……
在她完全脱下前,江景琛及时制止了她。
江景琛:“Daphne,你干什么!给自己留点自尊!把衣服穿好!”
林婉菁,没再继续脱下睡袍,却从胸衣里扯出一根粉红丝绳,上面系着一枚钻戒……
单膝跪地,跪在江景琛脚边。
林婉菁:“琛哥,我想嫁给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愿意吗?”
江景琛:“Daphne!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起来!”
林婉菁:“你答应我,我才起来。”
林婉菁,眼圈红着,细细的脖颈仰到最高角度,乞求着江景琛能施舍一点怜爱。
她以为,众目睽睽,江景琛就会答应她。
她以为,面前的男人会被她的妖娆吸引。
可,这也只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
江景琛眉头紧锁,转身进了书房,把准备带走的东西,迅速收拾到手提包里。再次经过客厅时,他没有给还未起身的林婉菁留下多余的情面,只甩了一句话,
江景琛:“我不愿意。”
江景琛拎着手提包,拂袖而去,他不想再面对这荒唐的氛围。他的爱,又岂是如此幼稚的派对,如此闹剧的求婚就可以得到……
林婉菁跪在房间中央,保持着求婚的姿势,单膝跪地,手举戒指。直到公寓里空空荡荡,只留下飘散一地的花炮纸屑,像极了她破碎一地的心……
她没有落泪,穿好衣服,背好红红的大提琴盒,走出江景琛的公寓。连江景琛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公寓……
林婉菁:“于秘书,准备好新闻通稿。等我的指令。派人去趟申城,江景琛出多少,我出三倍。直到她答应我的条件为止。”
于秘书:“是,大小姐。”
林婉菁,开着红色miniCooper,驶离江景琛的公寓,往纽约方向开去。鲜红的颜色,好像她破碎的心,正在滴血……
@纽约曼哈顿公寓
何静依的SAT成绩,江景琛依然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满分1600,何静依1510。
看着手机屏幕上,钱秘书发来的象征优秀的分数,江景琛脸上的宠溺,腻坏了晚餐桌对面的钱冰。
钱冰:“依依~~琛琛好想你哦~~你冰哥就快要吃狗粮吃的噎死了!……我艹!你能不能别这么一副嘴脸?腻歪!”
江景琛:“她怎么可以这么优秀,我好喜欢,冰,我真的好喜欢依依。”
钱冰:“嗝……噎死小爷我了。别给我塞狗粮了行吗?同情一下,我这没人要的男青年,被你重色轻友的家伙甩了的男青年!”
江景琛:“我去打电话了……!”
钱冰摇了摇头,从前,每天跟他长在一起的哥们儿,如今,把他冷冷的凉在一边,再不会宠幸他……
@曼哈顿卧室
江景琛:“依依,早。还没起床?”
何静依:“哼……哼……,刚跑完步,五公里。有奖金吗?哈哈。”
江景琛:“哼,当然,双倍。气喘匀了再说话,我等你。”
何静依:“嗯!……好了,说吧!大朋友。”
江景琛,一直在电话上聆听着何静依细细匀匀的轻喘声,哪怕未曾在眼前,脸已绯红,心已飞走……
何静依,绯红着小脸儿,坐在公园椅上,等着听她大朋友接下来要说的话。
江景琛:“依依。”
何静依:“嗯?是不是,我的成绩不好,不能去美国了?你这么认真,我好害怕。”
江景琛:“你觉得自己能打多少分?”
何静依:“我说不好……别吓我,求你。”
江景琛:“哼,小傻瓜,舍不得吓你,1510分,是不是对自己很满意?”
何静依:“1510……真的吗?!你没骗我?!”
江景琛:“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何静依:“噢!好棒!我可以去美国了,我真的可以去啦!好棒!好棒!大朋友,我好开心!”
江景琛:“哼,小东西。别乱转圈,小心点。”
何静依:“……你怎么知道我在转圈?”
江景琛:“我就是知道。”
何静依:“我也知道……嗤”
江景琛:“嗯?知道什么?”
何静依:“你知道我知道的是什么。那是我的家,我当然知道家里有什么。”
江景琛:“咳……我,为了你的安全,不得不这样做,但我没有看不该看的东西。”
何静依:“大朋友。”
江景琛:“嗯?你这么认真,我好害怕。”
何静依:“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是个一无所有的普通女孩儿,甚至连父母,他们都说是我克死的,你……为什么要帮我?”
江景琛:“依依,不许你这么想自己。有我在,没人敢这样说你。”
何静依:“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听同学说,心算大赛,往届不过只有几千块钱,可,10万美金,留学,我想不明白。”
江景琛:“依依,到现在为止,你信我吗?”
何静依:“嗯,信你。”
江景琛:“那,继续信我,信得越久越好。你的问题,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在那以前,相信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不再是一个人,嗯?”
何静依:“你会一直在?……我父母也这样说过,谁知道……”
江景琛:“依依,我会一直在。我会。……除非我死了。”
何静依:“我不要听见这个字,我不要听!别说了!我不要听……”
何静依,挂断电话,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她最信任的人面前,爆发……
父母离世,她幼小的心灵难以承受。除了在葬礼上,她哭泣过,在孤寂的夜晚,她哭泣过,姨妈的毒打,她哭泣过。可从未像今天这样,在她最信任的人面前,哭泣过……
电话听筒“嘟嘟嘟”的响着,随着那响声,江景琛掩面轻泣。那场车祸里,他失去了挚爱的母亲,同时,也没有把何国梁和周筱婷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琛:依依,别哭,我会心疼,嗯?我不再说这个字,我会一直在,一直陪着你。
—依:别离开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有谁……
—琛:我答应你。别哭,拍张笑脸给我看。乖。
何静依乖乖听话,擦干眼泪,整理情绪,拍了一张自拍给江景琛。红红的小脸,略带微笑,绯红的脸颊,那是少女的象征。江景琛爱抚着屏幕里的她,思之,爱之,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