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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筱媛,仓鼠搬家一般的勤快,一包包从电梯里,往家里拖着大采购的食材。
晚上6:30,姨甥俩在餐桌旁解决了来纽约后的第一顿晚餐。周筱媛满意的拍拍中年微凸的小腹,抿一口杯中的红酒,用何静依的钱,买的红酒。
周筱媛:“依依呀,你什么时候去把奖学金取出来啊?你身上这些现金,不够我们花的吧?”
何静依:“够了,我还有不少。”
周筱媛:“那,你总要采购些衣服啊,生活用品吧,你看你身上这件体恤衫还是初中时候买的呢。我嘛,也要捯饬一下,毕竟出了国门,不能给阿拉申城人丢脸不是。”
何静依:“姨妈,我还没有办好入学手续,奖金还不能取出来。我先给你些现金,别乱花。”
何静依从钱包里拿了1000美金给周筱媛,她知道周筱媛花钱的习惯,可她不想让她乱花。尽管江景琛给她的零花钱,足够两个人一年的日常开销,而且,每天都有固定额度的零花钱入账。
周筱媛:“依依,你就这么打发姨妈?”
何静依:“1000美金,省着点花,两个星期戳戳有余,我们不是富人,刚来纽约,节制一点。”
周筱媛撇了撇嘴,继续喝着杯中未尽的红酒。何静依端着空盘空碗,去厨房收拾。这是她寄人篱下多年养成的习惯,洗碗,打扫房间,她从不敢怠慢,她怕挨打。
一边刷碗,一边想着江景琛满身纱布的样子,她好担心,她打算,再次悄悄的潜入医院,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
麻利的收拾停当,跟周筱媛打了招呼,戴上黑色棒球帽,准备出门去医院。
鞋柜旁穿鞋时,钥匙钻孔的声音传来,有人,正在开门……
何静依警觉的起身,手里攥着鞋柜旁长长的鞋拔子,她有点害怕,这是江景琛的私人公寓,他不来,谁会有这里的钥匙?
“琛哥!呜……琛哥,你回来了吗?你别走,呜……”
娇嗔的哭声,头顶厚厚的一圈纱布,高跟鞋,大提琴……
何静依:“你是?”
“你是谁?我琛哥呢?”
何静依:“你找谁?”
“我找我琛哥!他丢下我那么多天,说好了三天前给我打工钱的,可是,还没回来,呜……”
来人,提着娇嗔的哭声,背着大提琴闯入各个房间。寻找着她迫切想找到的人……
周筱媛:“侬撒宁啊?哪能私闯民宅啦?诶诶!”
“你们,又是谁?”
周筱媛:“我们?我外甥女是留学生呀,这是人家基金会送我们的公寓,让我们住在这里的呀。”
“基金会?你们也是风景基金资助的留学生?他们,也是这样骗你们的?”
何静依:“你说什么?风景基金?”
“是呀,我当初来纽约的时候,他们说是风景基金的人,专门资助想来美国上学的留学生。我是学音乐的,他们说可以让我读曼哈顿音乐学院,可谁知道,呜……,他们是一群骗子,骗财骗色的骗子,呜……”
周筱媛:“侬刚撒?骗子?侬讲清楚些。”
何静依放下手中长长的鞋拔子,慢慢的靠近,骗子?
“我是学大提琴的,刚来纽约的时候,在曼哈顿音乐学院读了三个月,结果,三个月以后,他们不再给我奖学金了,还让我去酒吧拉琴,还,还,逼我干那种事,呜……结果,我现在不能上学,只能在纽约游荡,还被移民署追查,东躲西藏,我今天是来这里拿回我打工的钱,谁知道,他们连我的东西都清理了,又换了人,呜……”
周筱媛:“哎呦!你一个小姑娘在这里,也怪可怜的,那,那,那我们岂不也是被骗了?依依,是不是的啦?”
何静依:“姨妈,还没问清楚,别搞错了。”
周筱媛:“你说的那个骗子,叫什么名字啦?看看我们是不是遇上同一伙人?”
“我,我,我也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别人都叫他琛哥,他一直不说他的真名,电话都很少打。我,我今天能住在这里嘛?移民署正在追查我……呜……我没地方可去……”
周筱媛,对着这个陌生来客,倒是没有显出往日生怕被偷钱的样子,一个劲的套话,甚至还答应了陌生人的请求。
周筱媛:“哎呦,侬噶囡囡也怪可怜的。我们这里也有空房间,你要嘛,借住一夜?反正,你以前也住在这里过。我看着小姑娘受苦,就于心不忍哦~”
周筱媛,忘记她打何静依时,是多么下得去狠手,七零八落的长发,满身青紫的算盘印……今天,坐在这里,心疼起刚刚见面的陌生人……
何静依,没去成医院,公寓里来了陌生人,她无法离开,更何况还是和江景琛有关的事情。她忐忑着……
大提琴被安排在了里间卧室,本来给乔馨留用的卧室。
乔馨,要到第二年的春季,才会入学,她没有那么何静依那么好的运气,被安排提前入学。因为她是风景基金大少爷特意打过招呼的人。为了何静依,哥大又多了一幢气派的图书馆,装饰风格,和哈佛图书馆很像……
大提琴在房间里收拾着,她说她住过这里,可看起来,她对这里的一切很陌生。
何静依轻声走到里间卧室的门口,敲了敲门,她是个乖乖的女孩子,从来不会失了礼貌。
“叩叩叩!”
何静依:“可以进来吗?”
大提琴:“可以。洗手间在哪?”
何静依:“在这里。你不是,住过这里?”
大提琴:“……啊,我,我很久没回来了,移民署一直在追查我,我在外面流浪很久了。”
大提琴从洗手间出来,脸上还挂着让人“心疼”的泪滴……
何静依:“你,没事吧?头上,是受伤了吗?”
大提琴:“呜……,是,他们就是一伙骗子!骗财骗色的骗子!呜……”
幼年父母早逝,她早已学会了冷静在旁,察言观色,不轻易开口,不轻易相信外人。连Simon第一次给她的牛奶,她都警惕三分,直到确认过郁景亲切温柔的眼光,才喝下那杯热牛奶。
大提琴,继续嗔怪的哭泣着,那哭声,有点过于真实。诉说着自己可怜的遭遇。
大提琴:“昨天,我开车出去,遇到了琛哥的车,我想拦着他,拿回我打工的钱,谁知道,他故意急刹车,让我的车追尾,我撞破了头,他就跑了,呜……”
何静依:“你开车?”
何静依心里摆了个大大的问号,如果像她所说,她一直被移民署追查,在外流浪,连打工的钱都被克扣,那她的车又是哪来的?
大提琴:“是啊!结果还没有追上他,呜……。你是怎么被骗来纽约的?”
何静依:“我,我姨妈带我来的。”
大提琴:“你姨妈不是说你们也是风景基金资助的留学生吗?”
何静依:“姨妈,她不太清楚。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大提琴:“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今晚就离开,我脚痛死了,你有创可贴吗?”
大提琴脱掉脚上的JimmyChoo,这是何静依认识的为数不多的牌子,因为江景琛送她的小说《穿普拉达的女王》里,电影女主角也穿了这样一双鞋,这是娇俏的公主鞋,不是逃亡中女孩子的首选……
何静依回房间拿了一只创可贴递给她,大提琴,没有说一声谢谢,撕开包装自顾自的贴在脚后跟上,歪歪扭扭。脚上鲜红的指甲,白嫩的皮肉,暴露了她就是个大小姐,有哪个被追查的留学生有时间和金钱涂指甲油?穿几千块一双的高跟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