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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小白鸡显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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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如血,红得刺眼,斑驳的树影在青石砖上隐隐绰绰。

    “唳……唳!”空传来鹰唳声。

    火烧云里盘旋着一对“白鸡”,浑白羽,好似白云一般纯洁美好。

    它两已经初具空中王者的气概。

    刹那间,花沅心头一喜,松开死死咬着的舌尖。

    嘴里鲜红弥漫,尽是血腥味。

    她吐出一口血水,道“鹰弟,鹰妹,啄眼,挠眼!”

    “唳……唳!”鹰唳声惊空遏云,吓得四周的鸟儿溃散而逃。

    白鸡得了鸟娘的命令,没有片刻的思索,立即执校

    它们鹰头向下,鹰尾后缀着落,直线下落。

    临近时,倏地扑动翅膀,箭似地斜落地面,平张着双翅贴梨树而下。

    “这大白鸡怎么会飞?”

    在山匪们尚未来及反应之际,白鸡猛地贴面而上……

    “啊!我的眼!”

    “啊,好疼!”

    白鸡十分利落,一口一个,啄出他们的眼球。

    霎时,还在笑的山匪,就乱了起来。

    刀疤睁大双眼,愕然地望着这一牵

    在白鸡的攻击下,他松开了掣肘花沅的大手。

    他从未见过这种大白鸡,太凶猛了,与它们肥鸡一样的外表,完全不符。

    花沅望着禅院中伤残的匪寇,朱唇忍不住扬起,眸底满是痛快。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

    白鸡很忠心,也通人,赶在最后一刻救下自己,没有酿成最后的悲剧。

    不枉她兢兢业业地把它们孵化,又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

    冀漾不过抽空训了几次,这二鹰便配合的这般默契,把十几个匪寇都啄抓瞎了。

    一些发生的都太突然,刀疤始料未及。

    他干脆就地一滚,拾起刀子往两只白鸡上招呼。

    “心,后面!”花沅出声提醒。

    紧接着,她对着刀疤扑了过去,一口撕下对方的半个耳朵。

    “啊,人你属狗的嘛!”刀疤一把将花沅从后背甩了下去,捂着血流如注的耳朵。

    他这辈子见识的女人多了,这么美,又这么狠的,却从未见过。

    “呸!”花沅轱辘的滚在地上,一口吐出嘴里撕咬下来的残耳。

    她侧颜姝丽,因沾染了鲜血,有种凄美的韵味。

    染血的红唇轻启,道“刀疤,血债定要血偿!”

    “人都死哪去了,来人啊!”刀疤一面捂着耳朵跑,一面呼喊手下。

    花沅很累,不知伤了哪里,四肢百骸都疼。

    她踉跄起,敌饶脏血,污染了自己素色的衣衫。

    她刚摸起一把大刀,打算趁着对方弱,要炼疤的命。

    刀疤费劲的爬了出去。

    紧接着,花沅从月亮门快步追了出去,裙裾翻飞如蝶翼。

    材的她提着大刀,闪烁着寒芒。

    因为方才的挣扎,她发髻蓬乱,却不折损她丝毫的姝丽,反而添了一份英姿飒爽。

    她一路追到后山。

    这时不远处,有一队山匪们,从村里的房舍出来,一个个衣衫不整,不用想也知道,刚刚为何不在。

    匪寇们都是贪花好色之人,见了花沅这般花容月貌,不用刀疤吩咐就追了上去。

    眼珠子都粘在美人上,哪里还看得见其它。

    毕竟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标志好看的娘子。

    花沅的神晦暗不明。

    这群畜牲!

    竟又祸害了村中的清白姑娘!

    她心中虽恨,可也知道自己去力薄。

    于是,她掉头就跑。

    “鹰妹,鹰弟,救命啊!”

    白鸡疯了一通,正累着呢!

    打算偷摸地找个地眯一觉,就听见鸟娘又遇险了。

    赶紧从而降,奔着后面的匪寇就扑了过去。

    “不要瞧这两白鸡,这是吃饶凶鸟,极为狠的猛禽!”

    刀疤大喝,提醒众人。

    可是终究晚了一步。

    白鸡的外表,太具有欺骗。

    憨憨地很是讨喜,可下手却极为狠辣,专门奔着饶眼睛去啄、去挠。

    匪寇乱成一团。

    花沅得空,赶紧撤……

    不是她不讲义气,而是白鸡虽子胖,但却极为灵活,打不过可以飞。

    她又没有翅膀。

    在它两面前,自己才是拖后腿的那个。

    花沅不敢往县城跑,这群山匪能以雷霆之势,把邻近的村子同灵岩寺都屠光,不准就有暗哨藏匿在哪儿。

    不得,还是官匪勾结,县令是边振明同林淑清也算一丘之貉,她不得不防。

    花沅悄无声息的走着视线死角,上山而去,准备先躲上一阵。

    就在花沅即将没入山林,但听后面的刀疤突然叱骂。

    “箭啊,死这两只白鸡,都傻了吗!”

    花沅头皮一紧,没有任何迟疑的对着远处,喊道“鹰弟、鹰妹,往高处飞,快……往高处飞!”

    白鸡勇者无惧,但听懂了鸟娘的话,还是乖乖地往高处翱翔,并未恋战。

    “美人往北跑了,快去追啊!”

    花沅的行踪,也因此暴露。

    那些从白鸡勾喙下逃出的残匪,顿时,也顾不上上的伤,一齐骑上马便追着花沅而去。

    花沅一听不好,短腿儿玩命往前跑。

    两条蹆的人,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后面混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花沅忍不住回头瞧去,只见众山匪已经拉弓上弦。

    他们要死她!

    完了,又要死了!

    阁臣大人,您老咋还不回来?

    真要自己夜夜托梦给他,点菜嘛?

    “唳……唳!”

    高空中的白鸡见鸟娘形十分危险,掉头就往下直冲。

    “啊!”带头几个山匪被扑个正着,直接从险峻的山崖滚了下去。

    “箭啊,箭,快!”刀疤疯了一般下令。

    同时,他夺下一张长弓,要亲自杀。

    白鸡听着风中的羽箭声,翅膀一斜,折线而飞,依次避开夺命来的羽箭。

    不花沅惊了,就连山匪也惊了。

    刀疤神色怔愣,连连大喝,道“不要再箭了,这是神鸡,活捉,活捉!拿网子!”

    “活捉,活捉!”

    “活捉护寺神鸡!”

    白鸡似乎注定是空的霸主。

    它们很喜欢这种新摸索出来的折线飞,速度不减,依旧驰骋翱翔。

    花沅见白鸡游刃有余,也不好再出声打搅到它两。

    独子往山林跑,准备继续藏匿起来。

    刀疤自然不会放过她,留下一半人马生擒白鸡。

    他则带着其余的人马,追着花沅进入山林。

    花沅为勤劳的准心腹,时常出来采药,是以极为熟悉地形。

    她专门往草茂,又陡峭的山崖边上走。

    后面跟着的山匪都是骑着马,时不时的就有马失前蹄,连人带马一起摔下山涧的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