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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她独占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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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沅见他开始意动,准备加了一把料。

    “哥哥,难道要亲眼看着沅儿嫁给别的男子?

    您要懂得,当一位女子出了门子,嫁了人,可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待时,沅儿要同那男子花前月下,生儿育女,持中馈,侍候公婆。

    您可舍得,把我这般才貌双全的美人,拱手让人?

    反正与您订亲的花佳,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上哥哥。

    沅儿可还是花府正嫡,血统最纯正的一脉。

    按理比她们都尊贵,且又这般稀罕哥哥?

    您娶了我,也可以扬眉吐气,狠狠地打花佳的脸……”

    “沅儿要是不提,我都快忘干净花佳是谁了,真心谢谢你提醒哥哥,我太感谢啦!”

    冀漾就不是一个满脑子儿女长的男子。

    更不是那类靠女子为跳板,走联姻捷径的子。

    他有自己的举业仕途,不需依靠任何借力。

    如今多了个丫头添乱,他整个人更是没有得闲的时候。

    哪还有功夫记得劳什子婚约?

    “别客气……呵呵!”花沅幽幽地笑了一声。

    她掰开揉碎的给他分析利弊,可人家就是不吐口应。

    按照如今的趋势,用不上半载,阁臣大人就能状元及第,仕途得志,如蒙尘的明珠,拭去尘埃,光耀夺目。

    她要是如今不趁虚而入,将来哪有她的阁臣夫人做?

    是以,就算她再懊恼,也要忍着。

    她理清思绪,赞许的点点脑袋。

    寻思着要激起他男饶自尊心,乃至斗志。

    嘴一开一合,道“哥哥,咱咋能这般没有上进心?

    花佳费尽心机的拖延婚约,摆明了是嫌弃哥哥。

    看看你家庶弟冀遵,都娶妻三年了吧?

    您这哥哥还没个媳妇,这像话嘛?”

    “他娶媳妇,关我何事?”冀漾挑眉。

    又不是他娶,再冀公觐这个亲爹,都同意聊。

    花沅一脸不认同,脆声道“长幼有序,我的哥哥,您寒毒发作的时候,就不想媳妇孩子炕头?”

    冀漾被她得常年冷白的脸色,愣是染上了红晕。

    “沅儿芳华仅十二,就这般谈婚论嫁,真的好吗?”

    “哥哥还敢犟嘴!”真想一巴掌给他脑袋开个瓢,看看里面装得是不是豆腐脑!

    花沅并非不想矜持,而是时间不许。

    眼看着阁臣大人就要发迹起来,成为燕京最靓的状元郎。

    待三载后她及笄的那年,黄花菜都凉了,还不如现在倚卖,先定下再。

    花沅继续晓之,动之理,给他分析着自己的优点。

    “哥哥,沅儿多好的姑娘,才貌双全且不,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了山匪,救得了朋友。

    简直就是智勇双全,仙女下凡……

    关键是沅儿对哥哥一心一意,无微不至的呵护,这是世间任何女子都比不得的!”

    “让我想想,给我些时间可好?”

    任凭花沅把自己夸成一朵花,冀漾也始终垂着眼帘。

    他不敢看她赤诚的眼神。

    他怕自己忍不住就许下承诺。

    他怕自己流露出心里,最真的想法。

    份对于自己不算难事,他努力一些,定会居高位。

    至于危险,他也会通通替她挡下。

    可还有一点最难的,那就是无药。

    他要仔细问问玄和,自己上的无药,究竟能不能解。

    若是真无解,他什么也不能耽误了丫头。

    可只要一想到她要嫁给别人,他的心就很痛,很空。

    为谁而痛

    为谁而空

    可是因失去了她?

    花沅有种良为娼的感觉。

    孙子兵法云:以患为利,以迂为直。

    她决定以退为进。

    她把脏兮兮地爪儿伸到他的掌心间,模样乖巧。

    “好,沅儿给哥哥时间,愿意考虑多久,便考虑多久。

    当哥哥累了,想要一个家的时候,记得回过头来看上一眼。

    沅儿永远跟在哥哥后,关心着你,永远!”

    山风凄厉,打叶声嘈杂,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可冀漾的双耳里,似乎除了她软糯的声音,便再也听不到其它。

    丫头的意思是,她会永远陪着他,喜欢自己。

    不会因为他是棺材子,就嫌恶他,对吧?

    他不是冀遵得那样,一声孤寡,无人疼惜。

    他有她,作陪一生!

    他有她疼惜,永远……

    二人终于讨论好,准备下山休整。

    “哥哥,沅儿走不动了。”花沅泪兮兮地望向冀漾,伸手爪儿抓住他的衣袖。

    暂时不肯娶自己不要紧,她可以慢慢地撩。

    当今世道女子以瘦为美,她要让阁臣大人,好好感受一下自己是如何的体柔。

    冀漾没有不,褪下外衣给她披上,遮住她满的狼狈。

    二人裙裾交叠。

    他背着她,稳稳下山,衣袂翩翩,倒影修长。

    背影融在凉凉月色之中,宛如一对璧人。

    花沅直到趴在他的背上,一直绷紧的神经,才算松开。

    阁臣大人看着跟个病秧子似的,可这背上都是腱子,很有弹,趴起来很舒服。

    若是以后成了亲,她是不是就能独占他的背?

    想到这里,她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不心萌动。

    只觉得自己的一条腿,已经迈进了阁臣夫饶路上,前途一片大好,繁花似锦。

    于是,她又动起了再近一步的心思。

    “哥哥,累不累,沅儿给你擦汗!”

    少女嗔,声音稚嫩软和,融在簌簌细风之中,好似羽毛挠心,痒痒的。

    冀漾颔首。

    月色温柔如水,声音响在耳畔。

    此刻,他忘却自己中寒毒,几乎不流汗之事。

    花沅的帕子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逃跑这种事,那是需要拼上老命的。

    但她也没有白白放过拉近关系的机会。

    她伸出胳膊,拽出脏兮兮的衣袖,给他擦着光洁的额头。

    抹了一下,白皙的额头染上朱红的血渍。

    又抹了一把,瓷器般的皮肤,粘上她残留鼻涕。

    最后,她又弥补般的,帮他擦了一下下……

    冀漾俊逸的脸上五彩斑斓,连被她袖口蹭过的发丝,都粘在一起了。

    “这回干净好多了!”她堆起笑容,露出白牙。

    颤颤巍巍的收回爪。

    一会儿要如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