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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神性研究
永恒翻滚的迷雾中，忽然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意志光芒组成的道路在混沌中一往无前，势如破竹，开辟了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
华洛和一群小天使被携裹在光芒中，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前行者。
不是没有混沌怪物拦截，只是它们的速度太慢，往往是一眨眼，眼前就有什么东西嗖的一下窜过去了！
怪物甲：“啊呜啊呜啊呜？（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窜过去了？）”
怪物乙：“阿巴阿巴？（你说啥？）”
怪物甲手足并用解释道：“啊呜啊呜啊呜？（我说，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窜过去了？）”
怪物乙丑萌的脸上大眼睛眨巴眨巴：“阿巴阿巴？（东西？什么东西？）”
怪物甲逐渐不耐烦：“啊呜啊呜啊呜，（我说，有个东西窜过去了，我没看清楚，你看清楚了吗？）”
怪物乙仍是一脸迷糊：“阿巴阿巴？（窜过去什么？）”
怪物甲抓狂，愤怒呲牙，加重语气：“啊呜啊呜！”（有个东西窜过去了，你看清了没有？）
怪物乙歪头：“阿巴？（什么？）”
怪物甲无奈，垂头丧气：“啊呜～”（没什么，可能的食物没有了而已……）
怪物乙瞬间瞪大眼睛，就像小灯泡瞬间被被点亮一样。
“阿巴阿巴！（食物？在哪里？赶紧走，干饭去！）”
还残留一丝过去身为人类记忆的怪物甲无语。
别的听不见，一说干饭干饭你立马就精神了？
“阿左！阿左！你看见没有，刚刚那个怪物距离我只有一点点距离，真的只有一点点，它差点就会咬到了我了！”
右令大呼小叫，手指间比划了一个不足一毫米的缝隙，一脸害怕的模样。
左宗则深感丢脸，一把按下右的头。
在那颗星球杀怪物的时候，你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杀的血流成河也没见你害怕，现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前面的华洛听到他们的叫喊不由一笑，温和的解释道：
“放心吧，混沌中的怪物是碰不到我们的，我们和它们看似在一个世界，实际上隔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看到的也只是一个投影而已。
就像是空间中不相交的两条直线投影在同一个平面，有了一个投影的交点一样。看似交汇，实际并不在一个空间维度。”
这个时候，华洛也想到了为什么自己在不同的混沌空间跳跃，结果永远也找不出出口。
意志之光不断前行，明明还是在混沌中，却有一种不断上升的感觉。
原来狡猾的欲望把混沌的出口放在另一个不同的层面上。
如果把华洛以前在混沌的穿梭比做游鱼在不同的池塘跳来跳去，那么混沌的出口则是在天上的云层。
两者根本不是在一个层面上，无怪乎华洛走过那么多混沌空间都找不到出口。
而伟大文明为什么又有超脱混沌的可能呢？
那是因为他们的文明意志经过蜕变，进行升华，就像是平面生活的生命忽然有了一双鹰的眼睛，可以直接在高空俯瞰世界。
光芒通路不断前行，越来越靠近外界的现实宇宙，华洛接着意志升华的光芒，华洛已经可以嗅到现实宇宙的味道。
这次是真的离开，不像原来在一个区域打转。
华洛意识在储物空间里伟大文明的研究成果上扫过，讲这些知识凝聚成了一个信息团，接着华洛直接取出来吃了下去，开始梳理这些知识。
过了一会，华洛睁开眼睛，看到天使小小在旁边警惕十足的护卫着，心里一暖。
然后……
“你辛苦了！这些知识就分你一份吧！”
说着，华洛手指一弹，一点光芒落入在天使小小的眉心。
天使小小被大量的信息一冲，当即脑袋一晕，倒了下去，过了一会才恢复过来，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这种不适甩出去。
“原来是这样，伟大文明集合了文明个体的意志才升华出这道光芒，因为他们固执所以不会被污染……”
天使小小仍然有点懵逼，两只大大的眼睛似乎在转圈圈，喃喃自语。
混沌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怪物，那些最初怪物也是现实宇宙生活的生命，只是被欲望蛊惑，被恐惧吞噬，被绝望压垮，最终失去理智，失去人性才成为被欲望奴役的怪物。
一旦落入混沌，基本上再也没有逃出来的希望，混沌的吞噬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前方只有无尽的绝望，这种情况下还真没有几个人受的住。
就像热力学第二定律，熵增定律最开始被发现的时候，绝望如同深渊一样出现在科学家的心中。
这还是因为宇宙的时间尺度太漫长，人类没什么感觉，也没有人能够等到最终绝望的那个时刻才会觉得无所谓。
而混沌中万物毁灭的速度加快了几亿倍，世界不停崩灭，这种末日随时会来的感觉，足以压垮任何人。
伟大文明之所以伟大也是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在反抗，哪怕死亡都有一种意志在反抗混沌。
“固执？说不上，集体的意志不像个体一样灵活多变，只能承载某种特定的被广大群众认可的思想，所以这种意志光芒应该只有一种思想信念，就像是……就像是太上忘情……”
太上忘情？！
华洛若有所思，感知蔓延，顺着着自己身周的传送光芒逐渐深入，开始研究起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华洛再次醒来过来，有所收获，只是好像还有一点朦胧的东西看不清楚。
天使小小忽然说道：
“真羡慕那些拥有神体的天使啊，要是他们在这里应该很容易就出去吧！”
呵呵，那是你不知道金虎差点被混沌吞噬的事情。
“话说神天使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吗？他们为什么那么强大？”
此言一落，宛若一道电光从华洛脑中穿过。
是啊！神级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神，难道仅仅是更强的力量，无尽的寿命吗？
华洛想起前世地球人嘴里经常提到的神和神的概念。
身为神，与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身为人，与野兽最大的不同又是什么？
有人提到人有人性，这就是人类与野兽最大的不同，以此类推，神与人类最大的不同就是神有神性。
那人性又是什么？
神性又是什么？
前世有关人性的解释有很多，有狭义的，有广义的，有社会学定义，有哲学定义……
有人说人性就是人的本性。
那人的本性又是什么？
本性善良？还是本性邪恶？还是空无？
然而思想家们吵了几千年，谁也说服不了谁。
因为有的人天生善良，一只小鸟死亡都能引起伤感悲痛，有的人天生冷漠，开水烫蚂蚁都能面无表情，甚至想笑。
又有解释说，人性就是人所具有的正常情感还有理智。
可是什么又是正常？现在的正常和以前的正常那个是正常？国外的道德和国内的道德能一样吗？哪一个又更正常？
就说古代的三妻四妾，三从四德，传宗接代被认为是正常事件，现在却有无数夫妻选择丁克，选择不生孩子，这在古代看起来不是大逆不道吗？
所以这个正常并不是自然存在的，先天就有的，一层不变的，而是随着时代变化，随着人类思想变化而变化的。
也就是说人性其实就是人类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能够让人类互相直接更好的相处，接纳彼此而出现的一个规定。
有些人的正常与其他人不一样，所以他们成了异类，成了神经病，被排斥出正常社会。
然而动物也是有“正常的情感”的，这并不能成为人类超脱与它们的依据。
这么看起来，真正让人类区别与其他动物的应该是理智与思考。
理智让我们克服生理本能，选择更好的，更有远见的方案。
那么什么又是神性呢？
神性的解释也不少，有的是说人的心灵和精神，有的是指超脱与人性的就叫神性。
小说里面经常出现的神性又变成了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让拥有者同阶更强大，上限更高。
然而这都不算全面。
凯莎时代的天使号称诸神之王，凭什么？力量吗？
不仅仅是这样，凯莎曾对葛小伦他们说过，我不问你们意见，直接一道雷劈下来，你们叫天谴，我向你们询问意见反而叫独裁……
你们选出一千个优秀的个体代表上亿人的意见，那么这和让最优秀的神代表你们做出选择有什么区别？（原话记不清了，但是意思就是这样。）
抛去因为凯莎高傲姿态引起的偏见，凯莎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先不管那些自由与独裁的区别，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凯莎的自信。
神的选择比你们优秀，凭什么？
因为在凯莎心中，神看的更远，更有远见性，远比人类正确。
综合来看，神性就是一种人性的升华，是一种思想上，心灵上的飞跃。
拥有神性的生命更理智，更有远见性。
这是心理境界的升华，也跟接近传说中的那种神。
但是现实宇宙的神也需要力量，需要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神力”。
再综合伟大文明超脱混沌的意志，那么华洛心中的神性是个什么就很明显了。
神性就是可以让他意志升华有超脱凡人的视野，精神升华，力量升华，打破天使族基因枷锁限制的东西。
况且与现有技术相比，他更想制造一个可以量产化的神性，而不是天宫号那些的稀有品。
升华的意志之光结合客观存在的神体技术。
华洛捣鼓捣鼓，最后看着自己手里捏着一丝有形无质，头发丝一样的东西。
给谁用呢？华洛看着周围这几个奇葩，陷入了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