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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榛听合不勒说要比试,正中下怀,便道:“怎么个比法?”
合不勒道:“咱们各出三人,比试三场,分别是骑马、射箭、摔跤。大王的人若能胜下两场,合不勒心服口服。”
赵榛想了想,说道:“本王麾下猛将如云,单和你室韦一部比,有些欺负人。在场的诸部都可以挑选三人参加比试。另外,本王会参加其中的一场,如何?”
合不勒和诸部商议了一番,说道:“很好,就依大王的意思办。不过大王身份尊贵,只需要参加决胜局就可以了。不知大王想赛哪一场?”
赵榛心想自己箭法稀松,骑术平常,摔跤么,虽然也是一窍不通,但靠着灵气作弊,想要取胜应该不难,便道:“那本王就选摔跤吧。”
众人见他年纪轻轻,身形也比较单薄,本以为他会选择技巧性更强一些的射箭或者骑马,没想到他居然选择了最吃亏的摔跤,不由得都有些惊讶。
“罕山的藤条当弓背,鹿其麟的筋条做弓弦;射穿十二层云天的弓箭,把鬼蜮阴云齐冲散”。
草原上响起嘹亮的歌声,在对神箭手的赞颂声中,诸部各出一人,箭术比赛开始了。
比赛分静射、骑射、远射三种。弓箭的式样、重量、长度、拉力不限,每人射九箭,分三轮射完,以中靶的箭数多少评定前三名。
草原男子擅长骑射,这一轮势在必得,只可惜赵榛派出了岳飞。岳飞二十岁就可以开三石弓,射术天下无双。
赵榛要求他不要给任何面子,一定要震慑众人。于是,岳飞不仅九箭全中,还把靶子上其他人的箭全部射落。
这样一来,靶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箭。
参赛的草原神射手们目瞪口呆,因为这场比赛,只有一个冠军,其他人都没有名次……
第二轮比骑马,赛马又分为快马、走马和颠马。这玩意儿就真的没法比了,中原人再牛叉也没法和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人比。毕竟岳飞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是万里挑一的。
赵榛也没想嬴,就在队伍中找了个马术还算不错的人参赛,别输得太难看就行了。结果自然是三战皆北,除了快马凭借着抢来的金人的好马拿了个第三名之后,另外两项连名次都没有。
两场下来,一胜一负,决胜局来到了摔跤。
赵榛只需要参加决赛就行了,于是他便在一旁观看资格赛,顺便临时抱佛脚,学点技巧。很快,室韦勇士乌力罕赢得了和赵榛决战的资格。
赵榛心中了然,室韦就是后来的蒙古,蒙古人摔跤天下第一嘛。
这一场比赛,辽国那边都以为自己赢定了。虽然赵榛主动选择摔跤让人意外,但他的体型和乌力罕比起来,实在太过单薄了。
摔跤比赛是力量和技巧的综合运用,草原上的摔跤冠军都是有名的力士,赵榛的样子就是一富贵王孙,跟力士没有半毛钱关系。
赵榛穿了一身短打,身手矫健地走上了赛场。两边各自鼓噪加油,欢呼起来。
这一对比赛者从两边慢慢走近,围观的辽人就发出一阵讪笑。
乌力罕二十出头,身材魁梧、膀大腰圆,上身穿着牛皮制成的紧身短袖“召格德”。上面镶着用黄铜帛成的泡钉,露出乌黑的胸毛。下身穿一条肥大多褶的裤子,脚蹬马靴,威风凛凛。
而赵榛呢,虽然剑眉星目,十分帅气,但这个单薄的身子,就算技巧再好,也不可能击败乌力罕。
乌力罕腰的足有赵榛的三倍粗,只要用出三分力一抡,就足以把这个白净面皮的小子扔出赛场了。
这情景,就像是一头大狗熊面对着一只小白羊,势力太过悬殊,这场力量的角逐简直不必再进行下去了。
“嘿,我要是赢了这个汉人的王,一定会在头人那里获得厚厚的赏赐吧?”乌力罕嘿嘿地笑起来。
赵榛穿着紧身短打,完全是中原武士的打扮。他的身材同面前这位如山般的壮汉相比,给人一种娇小的感觉。
这样帅气的男子草原上可不多见,一些热情直爽的草原姑娘甚至在大声疾呼,要求乌力罕手下留情,别伤着了这个俊俏的汉人王子。
赵榛体验了一把偶像派的待遇,心中暗爽,果然无论古今中外,颜值才是正义啊。
对面,乌力罕唱起了挑战歌,这是摔跤手的习惯,出场之前唱三遍挑战歌以壮声势。
按照规矩,赵榛也应该唱,可惜他不会,只好背负双手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岳飞等人见状,就替他呐喊助威起来,只可惜他们也不会,只好七嘴八舌喊些大王威武,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之类的彩虹屁。
乌力罕做着雄鹰展翅的舞姿跳跃出场了,赵榛则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尬舞,众人见他从容不迫的样子,倒也没敢出言讥笑。
乌力罕撒着双臂,绕着赵榛转了两圈,寻找机会出手。
他的摔跤动作赵榛也不懂,便仍然负手而立,目视虚空。无论他转到什么位置,不但一动不动,就连眼角都没有瞥一下。
乌力罕按捺不住了,他大吼一声扑了上来。
草原上的摔跤一上来就互相抓握,膝盖以上任何部位着地都为失败,但不能抱腿,不准反关节动作,不准扯裤子。
高手相争,本该争斗相扑,盘旋相持,腿膝相击,寻找对方的破绽。然而,赵榛的身形实在让人看不出一点威胁。
乌力罕见赵榛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大怒之下,一出手用的就是最霸道的抓抛手法,这是两人实力相差悬殊才用得上的技法,他要一招定胜负。
一个虎跃,在辽人的呐喊声中,他庞大的身躯灵活地一转,似左实右地一晃,扣住了赵榛的肩头。
草原姑娘们担心地惊叫起来,这个莽汉要是就这样把赵榛摔出去。对方的身体这么单薄,一旦落地,估计最轻的后果是腰椎摔成几截,从此成为一个瘫子。
乌力罕果然没有手下留情,他庞大的身躯原地一转,打算借着腰腿之力把赵榛狠狠地掷出去。
但他方一使劲,才发觉赵榛的身子居然滑溜异常,一个没反应过来,自己反而摔了出去,好在他收力及时,要不然一个滑跪,膝盖着地,就算输了。
原来赵榛驱动了泽脉灵气,周身滑不溜手,乌力罕抓得住他才怪。
愕然之中,乌力罕一声怒吼,再冲过去抓他。
赵榛嘴角含笑,攸进攸退,衣袂飘飘,绕着乌力罕来回穿梭,身姿说不出的曼妙,引得那些草原上的姑娘如痴如醉,气地乌拉暴跳如雷。
他现在只想抓住这个游鱼一般滑溜的赵榛,用抱扑法制服他,却不料赵榛却不像方才那样好对付了,他的手沾不到赵榛还好些,一沾到就被整得狼狈不堪,不是踉踉跄跄向前扑去,就是被反震退开。
这样的怪异景象,在场的人都看得惊奇不已,尽管摔跤中也有卸劲之法,但是跟赵榛的泽脉灵气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草原姑娘们瞧着赵榛英俊帅气的身法和功夫,都禁不住一阵痴迷。
各部的首领们都开始担心起来,赵榛使的虽然不是正宗的摔跤术,却没有一点违犯摔跤规矩的地方,谁又能指责他的不是?
现在不要说夺取比赛胜利了,他们要担心的反而是如何体面的出场,而不至于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