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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开机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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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香槟的时候,摄像机正在轨道上来回移动拍摄,将开张花絮拍下来作纪念。

    接着是跟导演剪彩、合照······

    终于等来仪式结束,工作人员麻利摆上几层楼的饭桌,密密麻麻坐着工作人员、演员。

    蔡小芸和苏元坐在另一桌子,就在子峰的隔壁。

    子峰没吃什么等着其他演员吃一会,他用余光看看吃货蔡小芸吃到烤羊肉了吗。

    细细看,发现蔡小芸时不时喝着饮料,都没吃任何东西。

    往日她可是特能吃的,烤羊腿是更加爱了。

    蔡小芸也正在用余光看他,发现他盯着自己,立刻扭正脸,拿起筷子,假装加什么东西。子峰就一直盯着她,直到她看第二遍,她才彻底不再敢朝子峰方向看。

    用完餐,回到商务车里。蔡小芸扭头看着窗外,安静看着车子来来往往,美玉一说她跟胖同学相似以后,她就对美玉产生了抗拒,尽量离美玉远些就是了。

    只有苏元在和刘叔说着羊腿的味道,还有讨论美玉的身材······

    子峰一直等到到了家门口,等着几个小助理,扛着物品到子峰家里放好,“老板,我们先回去了。”

    “嗯,辛苦了。”子峰盯着小助理离开,喊住了蔡小芸,“你等等,说两句。”

    蔡小芸提着彩妆箱,转身回来,“还有事要吩咐?”

    子峰换着家居鞋,两手叉腰站到蔡小芸面前,“看你有心事,说说什么情况。”

    蔡小芸傻笑,用手捂着脸,“你想多了,我回去卸妆洗漱了。”

    她越过子峰,侧身溜走了。

    子峰无可奈何,盯着她回了对门。

    他换下衣服,新来的阿姨看着他们谈话结束,出来整理杂物,接过他换下的袜子、鞋子,拿到阳台擦洗。

    他进浴室洗漱干净,到客厅开了一瓶红酒,醒一会,斟满一杯,慢慢喝着。

    跟家人通了电话,母亲想让他发蔡小芸的合照,他拒绝又挂了电话了,实际手机也没有跟蔡小芸正经拍过合照。

    苏元打响了子峰的电话,“老大等会我发上次安全套广告给你看看。”

    苏元一想到上次那个瘦导演被蔡小芸打得落花流水就过瘾,“我跟你说,听说说你坏话的瘦导演被开除了,谁让他嘴巴欠啊。”

    子峰想起上次在摄影棚打架的事情,还没弄清楚,说我坏话?

    “上次摄影棚打架的事件到底怎么回事?打两次了,赶紧跟我说说,老实交代。”子峰接着问他。

    苏元收回,“老大接着说新戏的事情。”

    “废话一堆,赶紧说。”子峰电话打断他

    “那天,那个瘦的副导演他说你坏话,第一次蔡小芸过去勾他脖子,警告他了。第二次,我也是后来听蔡小芸说的,第二次打起来是因为,那瘦导演又过去说她坏话,就开打了。”

    “说我什么坏话?又说了她什么坏话?具体点。”子峰走出门口,从猫眼看看对立门,空空如也。

    “说了你别打我啊。他就说你哪方面不行,你女朋友才出轨。这不,蔡小芸上去就打他了。”

    “第二次呢,说了她什么坏话?”

    “第二次我是听她说的,她说瘦副导演说她是你的小蜜,处处护着你。然后她就干那三个男的了。事情就是这样。”

    “苏元,你怎么早不说,问你多少次了,你就搪塞过去。这个月扣工资。”子峰说完挂掉电话。

    开门。阿姨以为他出去,拿着外出鞋子过来递给她。

    “阿姨我不出去,就在对门。”他开门出去,摁门铃。

    等待许久,都不见蔡小芸出来,微信让她开门,她说睡下了。心情是多不好啊,从来没有这样不开门的。

    子峰关起手机,细细想,那天蔡小芸在摄影棚上去就开打,替他打抱不平,别说蔡小芸,要是他知道,当场弄死那副导演都可能。想着蔡小芸为自己打抱不平,竟然没句谢谢。

    子峰左想右想都想不透,继续摁门铃,干脆微信说,“很大的事情,开门商量。”

    蔡小芸弄了半天,换了外出衣服,出来开门,“子峰,什么······”

    子峰顺势溜进去。

    这是子峰第二次进来她房内,她惊讶,关上门坐到沙发,“说吧,什么事这么着急,身体不舒服?还是······?”

    子峰盯着她眼睛许久,“那天摄影棚你打架是为了我,怎么不告诉我啊?弄得我感觉我特别不是男人。”

    蔡小芸脸不自觉伸手捂着脸,“过去这么久了,提它干嘛啊?”

    “还有我试镜回来,车上的时候你就情绪不对,今天开机日也是,情绪特别不对。东西没吃,笑容没有,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蔡小芸立刻起身,“没事你出去吧,大半夜在这没事找事聊,困死了。”

    子峰死皮赖脸坐在沙发,“不走,没说清楚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就不走。以前你不这样,有口吃的,就欢乐半天。”

    蔡小芸脸慢慢红了,她伸手捂着脸。站着发愣半天,才发现子峰盯着她,她又走到门口玄关通道,等着子峰出去。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算怎么回事?子峰你赶紧出去。”

    “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子峰走过来,“家里的?还是别的什么事情?现场又有人说我坏话?有人说你是我小蜜?”

    蔡小芸手过去捂着嘴巴,“不要乱说这种话。”

    子峰盯着她脸,更加红了,脸耳朵都红了,脑海又回想厨房拥抱的一刻。

    子峰发呆许久,还没想明白,就被她推着走动,“你赶紧走,你赶紧回去吧。”

    子峰斜眼盯着她,圆脸上的眼睛,四处瞟动,面红耳赤,手有点发抖。

    蔡小芸浑身不自在,被他盯得鸡皮疙瘩起,是不是连子峰也知道她的胖历史?

    不应该,理智点。她又快速用猛力推着他离开。

    “赶紧走了,子峰你这样真的很尴尬,你出去吧。”蔡小芸脸蛋热得不行。

    子峰靠墙,两脚岔开站稳,任她怎么推就是不动。

    看着她眼睛看着别处,四处飘动,他拿不定她想什么,她现在所有的表情都不对。

    也不敢看他眼睛,更加不敢抬头。

    心跟着她慌慌,张开双臂将蔡小芸搂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