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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渊,快醒一醒,这孩子怎么就在飘窗上睡着了呢?”鱼妈妈的声音从远到近传到鱼渊的耳朵里,本来还神智不清醒的鱼渊,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迅速地清醒了过来。
鱼妈妈似是被突然坐起来的鱼渊给吓了一跳,她轻轻打了一下鱼渊的后背,带着宠溺的语气说道,“这孩子,怎么这么鲁莽?”
鱼爸爸在门外听到鱼妈妈的唠叨声,随即轻轻一笑,上前搂过鱼妈妈走了出去,“孩子醒了就好,咱们还没有出去遛弯呢。”
鱼渊总算是搞清楚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连忙叫住鱼妈妈,“妈妈,今天是几号啊?”
鱼妈妈疑惑地看着鱼渊,仔细思考了一下,最后说道,“今天啊,二月二十八啊,你都忘记了?你是不是不想上学,在这里装失忆呢?”
“我没有。”鱼渊看着自己房间里熟悉的摆设,仿佛之前所经历的事情都是做梦一般。
鱼渊失神的模样叫鱼妈妈皱了皱眉,鱼爸爸见状搂着老婆的腰离开了家中。鱼渊看着空荡荡的家中,一种莫名地孤独感油然而生,明明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吗?
她静静地坐在飘窗之上,想起之前跟镜亦周所经历的事情,看似没有什么,但是却记得清楚。
“难道这一场都是梦吗?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情吗?”
直到鱼爸爸和鱼妈妈遛弯回来,鱼渊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她想着睡着了或许就能知道答案了。
可是第二天一早,熟悉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露出来,鱼渊知道,她可能回不去了,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只能当做是一场梦。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心思还是不可抑制地就飘去想着那个银发银眸的男子,他叫什么来着?
鱼渊发现自己最近的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可能是最近开学学习比较累吗?
在她这一节课上第无数次溜号被老师抓住之后,她的舍友终于忍不住说道,“小鱼儿,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这个老魔头的课,你都敢溜号?不怕被他挂科吗?”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舍友爱怜地摸了摸鱼渊耷拉下来的脑袋,“你是不是最近熬夜写小说,分不清楚你书中的人和现实中的人了?对了,你最近写的那本《红笺纸》怎么样了?”
鱼渊猛然看向她,张口似是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在一瞬间全然忘记,倒是她的舍友被她这番举动给吓了一跳。
鱼渊紧皱着眉头,她总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太过不真实了,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可是这明明不是自己的人生吗?
还有刚刚她说的《红笺纸》,为什么,她觉得这本书她在哪里见过呢?这本书是自己写的吗?如果是自己写的话,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在鱼渊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中的教科书不知道何时变成了那本《红笺纸》。
烫金的字体在红色的封面是尤为显眼,她的手指缓缓抚上那笔锋之处,“这书是我的?”
鱼渊的自言自语没有人回答她,甚至她身后人来人往的学生不知道何时都消失不见了,她独自一个人走回了宿舍,她的舍友担忧地看向她,“刚刚是怎么了?你怎么就突然跑出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好像发生了乱码七糟的事情。”
舍友再一次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鱼渊的小脑袋瓜子,“小鱼儿,没事的,写书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要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有人看到你的书的。”
鱼渊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好点了点头。
可是心中怪异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直到有一天鱼渊发现她周围的人开始重复第一天发生的事情,无论自己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们都会重复。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每一天都是这样,鱼渊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疯掉了。
“觉得这样好玩吗?重复无尽的时间走廊,在这里你不会老死也不会生病,一直重复,一直长生。”就在鱼渊困惑不已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她回过头看去,发现是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小姑娘站在自己一旁,“你是谁?”
“送你长生的人。”
“你是妖怪?”鱼渊大抵也能想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到底是什么样子了,这可能是第三个故事,只是这个跟之前不太一样。
粉色衣裙的小姑娘轻轻一笑,微风拂面,鱼渊从空气中闻到了一丝花香,等她再次望向那女孩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桃花林中了。
没等她出声询问,她的手就被来人紧紧握住,她抬头一看,正是自己差一点就忘记的镜亦周。
“你怎么来了?”
“是我来晚了。”
镜亦周和鱼渊同时说出口,镜亦周抢在鱼渊的前面继续说道,“青天那里的变数太多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到这里,一时疏忽没能看住你。”
“所以说,我还是在书里了?”鱼渊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中带着几分确幸。
镜亦周愣了一下,随即勾唇一笑,“你说过的,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会将你擅自送回去的。”
“那刚刚的小女孩是?”
“青丘狐妖。”
“狐妖?”鱼渊这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女孩年纪看起来很小,却给人一种魅惑浑然天成的感觉,这害死她第一次亲眼见到的狐妖。
镜亦周似是看出了鱼渊眼中的兴致,他轻轻刮了一下鱼渊的鼻尖,“你若是想看,我带你去看看,刚刚那家伙犯了条例。想必正在受罚呢。”
银光一闪,鱼渊和镜亦周来到了青丘的大殿之中,果不其然刚刚那粉衣的小姑娘正跪在大殿中央,一副自己没有错的样子。
鱼渊原以为自己还是跟之前白柔那一次一样,只是一个旁观者,所以便肆无忌惮的说道,“这小丫头,倒是有几分骨气,可惜做错事情若是不认的话,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习惯了。”
“姑娘说的极是,这一次我们青丘定会给姑娘和公子一个说法的。”
鱼渊听到这话,一脸蒙圈的看着镜亦周,“她,他们能看到我?能,能听到我说话?”
镜亦周看着如此可爱的鱼渊,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的确,青丘的狐狸可是出了名的好耳力。”
被调侃的鱼渊朝着那些青丘的长老尴尬一笑,随即将头扭了过去,不过她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找准镜亦周腰间的软肉掐去。
这个人,居然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