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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故里等十里红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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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渊装作昏迷听到这两个人说的话,这不就是当时那个药带走长安的人吗?他们难道还不死心,这光天化日之下当真就没有了王法了吗?

    容得这些人猖狂,而且还是在丞相府中就这么将人抓走了,他们就不惧怕丞相府的报复吗?

    鱼渊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着,无论如何都得逃出去,这群人还想着要玷污长安,她绝对不能袖手旁观,而镜亦周也在昏迷前被扔在了丞相府中,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了。

    鱼渊趁着他们还没有注意到自己醒过来,悄悄睁开了眼睛,结果出乎意料的是,那二人见到她睁开眼睛竟然没有半点的意外。

    那带头的人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微笑,“瞧,我发现了一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鱼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是,是你们啊。”

    “呦呵,小姑娘还记得我们呢,看来我们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还叫小姑娘对我们兄弟念念不忘?”

    鱼渊脑中风暴不断旋转着,嘴上却是打着哈哈,“这两位大哥,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如果我有什么得罪你们的地方,我赔罪,你们想要什么,我能满足一定都满足大哥们。”

    “那我们要是想要你呢?”

    “哈哈,两位大哥真会说笑,我这人有病,要不然我长得这么好看,早就成为有钱人家的小妾了,你以为为什么丞相府的公子只是把我当做一个书童?那是他看得到,吃不到。”

    鱼渊眼珠子一转,瞎话张口就来,眼见着他们二人已经有所动摇,就在这时候,无忧一声‘嘤咛’醒了过来。

    那二人一下子将目光放在了无忧的身上,“既然你动不了,那她还动不了吗?”

    鱼渊心下懊恼,可是却也无可奈何,她们现在都在这些人的手中,说不定他们一个不高兴,那么她们可就真是插翅难飞了。

    “诶,大哥们等一下,那小女孩子有什么玩的?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不懂,能给你们什么乐趣,再说了,如果她哭闹起来,岂不是要扫了你们的兴致?不如就先交给我,让我好好劝劝她。”

    那人狐疑地看着鱼渊,“你说要帮我们劝劝这小姑娘?可是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不是帮他们出头吗?如今这般好意,我倒是有些奇怪。”

    鱼渊一副‘明白人’的样子,“哎呀,这人的一生就那么短暂,如果为了某些莫须有的东西而丧了命,这才是不值当吧,如果我自己可以的话,那么我一定从了大哥们啊。”

    见鱼渊说的轻佻大胆,他们心下也信了几分,毕竟现在的女子可没有几个能说出来像是鱼渊这般‘深明大义’的话来的。

    “那好,这个交给你,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一炷香的时间里,你还没有做好,那么你就跟他们一起去地狱吧,那里的人可不管你有没有病。”

    鱼渊打发走了那两个男子,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也知道这两个人不会走远,相比就在门口的不远处,说不定还会偷听她们之间的谈话。

    无忧才刚刚醒来,一切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不过她还是听明白了鱼渊刚刚的话,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鱼渊,“你,你真的要劝我从了他们吗?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鱼渊知道无忧是在害怕,可惜现在不是安抚她的好时机,她狠下心来,对着无忧说道,“那又怎么样?你刚刚不是听到了吗?如果你不从了他们,他们就要把我们全部杀掉,你一个人换我们三个人难道不可以吗?”

    “再说了,当时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和长安早就被抓住了,哪里还会有我被你们连累的事情?!”

    “现在我可是好心好意地劝你,过一会儿,我的耐性耗尽了,可就不知道使出什么手段了。”

    无忧看着全然陌生的鱼渊,她突然想到自己母后时常跟自己说的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人,画人画皮难画骨,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人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鱼渊,你会后悔的!”

    “即使以后后悔,我也不想现在就后悔。”

    鱼渊一边假装劝着无忧,一边凑到柱子边上磨开了自己的绳子,绳子断掉的时候,她立刻飞身捂住了无忧的嘴,贴在她的耳边说道,“嘘,我把你的绳子解开,你陪我演出戏,要不然他们不会相信的。”

    本来泪眼婆娑的无忧就被鱼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等到鱼渊将她手脚处的绳子都解开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刚刚鱼渊是在跟她演戏。

    她抽泣了几声,点了点头,无声地张着嘴,‘我知道了。’

    鱼渊点了点头,随即去探了探长安的鼻息,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安吸入的迷药太多了,以至于长安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她将长安的绳子也解了下来,现在无忧和她都是清醒,唯独这个长安,一个男子,属实不是她们这些女子能架出去的,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搞定外面的那几个喽啰。

    无忧和鱼渊对视一眼,鱼渊率先说道,“好啊,你居然还敢威胁我?即使你威胁我又怎么样呢?你还会把你今日的遭遇说出去吗?她们最为重视女子贞洁,你不干净了,难道还指望着别人站着你这边吗?!”

    即使知道鱼渊说的是假话,可是无忧听到之后还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难道今日的境地是我的错吗?难道就非得牺牲我吗?他们犯的错要归咎于我一个小女子身上,我难道不可怜吗?”

    “可怜?可怜又怎么样?他们会说你自己不知道检点,苍蝇不叮无缝蛋,若不是你自己抛头露脸,怎么会招惹到这些人,所以你活该!”

    “呜呜。”

    鱼渊似是来了劲,说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你哭什么?你冲我哭什么?你要哭也是冲那些即将要要了你的人哭,说不定人家一可怜你,你就有个主儿在身旁了,倒也不用被人说那些闲言碎语了,总比以后被人说的委屈的一死了之。”

    也不知道是不是鱼渊说的太狠,就连外面的人也听不下去了,到底是个小女子,哭起来的声音都是婉转动听的,听得屋外的人也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