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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影下落的过程中,训练有素的城堡守卫们迅速用武器锁定了目标,几十架配有消音器的突击步枪同时对它进行了无情的扫射。
被无数子弹穿透的黑影发出了马匹的一声嘶吼,改变了俯冲的方向,刚好坠入了赛斯维利亚的卧室。城堡中的其他人都被这剧烈的响声惊醒,刹那间城堡又变得灯火通明,只见赛斯维利亚房间的墙壁已经被撞毁了,不知道本人是不是还活着。
依兰布鲁兰大公看到这一景,不仅没有疑虑,反而非常开心,她轻蔑的笑了笑低声说了一句:“哼!忠诚的狗。”可是她没注意到身边的雷欧诺却面带怒色,注视着自己。
“谁去看看,都死了没。”依兰布鲁兰向身边的人命令着,有几个仆人迅速向着赛斯维利亚的房间跑去。
就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火焰已经吞噬了普莱格的四周,眼看即将蔓延到他身体的时候,一个黑影伴随着一声惨叫,从赛斯维利亚的房间经过依兰布鲁兰的身旁径直飞入了燃烧的木架,摧毁了它,普莱格也被撞出去好远,但是至少逃离了火焰的环绕。
依兰布鲁兰大公愤怒的回过身,她猛然感觉到还在冒烟的残垣之中,散发着一股摄人心脾的寒气,整个城堡瞬间被一团比月亮还要苍白的光芒笼罩着,一匹浑身银白的骷髅马赫然出现在每一个人的眼前,它的马蹄愤怒的踩踏着地面,头骨两个空洞的眼窝却好似无底的深渊一般,让注视过它的人恐惧着四散而逃。紧接着,骷髅马化为了一道银光,转瞬便来到了普莱格的身边,它用嘴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臂后,迅速的飞上了夜空。
依兰布鲁兰大公怒视着依达逐渐远去的身影,突然间,她的脚下冒出了一滩黑色的液体,很快便覆盖了全身,原本鲜艳的礼服却变成了通体的黑色,终于,她露出了身为饥荒使者的原貌。
依兰布鲁兰大公原本银白的头发逐渐变的乌黑,松弛的皮肤也渐渐的恢复了原貌,她刚想追逐天空那道银光的时候,雷欧诺死死拽住了她的手说:“让我去吧,我会联系阿尔法和贝塔的。”
大公听到了雷欧诺的话以后,愤怒的挣脱了手臂,她转身冲着雷欧诺吩咐到:“不要手下留情,即使是你的孩子!”说完便离开了庭院。
雷欧诺没有作答,静静地望着夜空远去的那道白光,陷入了沉思。
依达全力奔跑着,它身上的多处骨架已经被子弹打碎了,这多少都影响着它,并且,还有一个它无暇顾及的——一双死死抓住它腿骨的手。
依达知道没人再追他们了,便逐渐降下了速度,这时,一个人顺着它的骨架艰难的爬到了依达的背上。原来就在依达坠入城堡房间的时候,刚好落在了一直观察着一切的赛斯维利亚身边,他想趁机抓住依达,但却发现自己毫无下手的机会,当依达踹飞来视察的仆人,救出普莱格的时候,赛斯维利亚也趁机死死抓住了依达的骨头。依达一心救主,也无暇顾及旁人,于是就这样带着赛斯维利亚逃离了塞哥维亚城堡。
这下可把这位富家子弟高兴坏了,他活了二十多年,就像一个笼中鸟一样,连城堡的大门都没有踏出过,他只是通过网络才能了解世界,如今他第一次出门就比坐飞机都痛快。
骨骼的疼痛刺激着依达所有的神经,它再也没有力气了,缓缓落到了地面上,它轻轻的将普莱格放到地上后,扑通一下便倒在了一旁。赛斯维利亚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他虽然披着大衣,但是只穿了一件汗衫和他心爱的沙滩裤,在空中飞行了那么长的时间也冻得他够呛。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他又不想一个人瞎转悠,于是走近了普莱格,踢了他一脚想试试他能不能醒过来,但是这一个动作再次激怒了摊在一边的依达,可它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
赛斯维利亚抬头望了望夜空,他并不知道太阳什么时候会出现,就在他又冷又困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赛斯维利亚起身,脱掉了普莱格的西装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从地上摸索着找到了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头,直接划破了自己的手臂,鲜血瞬间流了出来,赛斯维利亚只是用脏手擦了擦手臂的血液,感觉还不够,于是他又在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土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这下赛斯维利亚满意了,他躺在了普莱格的身边,盖上了他的西服,就这样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赛斯维利亚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发冷,意识也不是特清楚,手臂隐隐作痛让他非常闹心,他想起身但是毫无力气。赛斯维利亚有些恼火,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简陋的房屋里,普莱格和依达也不见了,身上不知道谁给他盖了一层厚厚的被褥,旁边还放了一盆清水。
这时,破旧的木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出现在了赛斯维利亚的视线里。
“你醒了?”老人关心的问。
“你说什么呢?会不会说西班牙语?或者英...英...文?”赛斯维利亚回答到,声音有些虚弱。
老人听完摇了摇头,拿起了桌上的一张毛巾,在清水中浸了浸,敷在了赛斯维利亚的额头上,随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赛斯维利亚动不了身子,一股睡意袭来,于是他再次昏睡了过去。
屋外,老人将赛斯维利亚换洗好的衣服晾在了竹竿上,这时,马蹄声吸引了他的注意,老人回过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骑着一匹白马,慢慢向他走来,老人慈祥的笑了笑,便迎了过去。
“老人家,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马背上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老人开口说到。
“哦哦,太好了,这下子他就能好起来了。你也恢复的挺好么?普先生?”老人用操着浓厚口音的中文询问着马背上的人。
“托您的福,我和我的马都已经好多了。您把药拿好,还有这些钱,是照顾他的费用,您千万别客气。”普莱格对老人说。
老人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他仅从普莱格的手上取过了要给赛斯维利亚治病的药物,又对普莱格说到:“你有要事就先走吧,虽然我听不懂孩子说的啥,我会治好他的,你放心啊,放心。”
普莱格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把钱塞回了自己的口袋,翻身下了马,紧紧握住了老人的手说:“感谢您这么多天的照顾,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过几天那个孩子可能就会好转起来,我估计那时就会有人将他接走了,的确现在我还有要事在身,之后的事情就麻烦您了。”
老人听完便冲普莱格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做自己的事情后,又回到屋中为病榻上的赛斯维利亚熬药去了。
普莱格心中多少有些许愧疚,他想了想,便把身上的那些钱放在了屋子的门口后,转身上马,向着南方疾驰而去。
普莱格在飞行的过程中发现,“普罗米修斯的觉醒”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给人类社会造成着毁灭性的影响,虽然很多城市已经沦陷,街上不时还能看到人类的暴行以及腐烂的尸体,但是仍有无数的人正在为身边的同伴付出着自己的一切,他深深感受到了人类在面临危难的时刻,从内心深处迸发的那股强烈的情感。
“老伙计,看到了吗,如果当初,我们也有这份情感的话...唉...我们直到现在,依然低估了低等生物的原始本能。”普莱格对那些正在为生存而努力的人类产生了敬意,对着依达感叹着。
虽然只有不到1天的时间,普莱格的伤势已经基本稳定了,但是依达并没有,普莱格也能清楚的体会到它全身骨骼的痛楚。普莱格捋了捋依达的鬓毛,什么话都没有说,依达也明白他的心意,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奔向蒂娜所在的地方。大地渐渐消失在了普莱格的视野之中,茫茫的大海反射着日光刺痛了他的双眼,普莱格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感觉一股血流忽然涌上大脑,刹那间眼前的世界开始不停旋转,失去平衡的普莱格直接从依达的身上翻了下来,直直的坠入了大海。
“喂喂!老兄,你醒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呼唤着普莱格。慢慢的普莱格的意识逐渐清晰,他使劲睁开了眼,费劲的挪了挪身体,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黑胡子老头笑眯眯的盯着自己。老头看到普莱格有了意识便递了杯水喂他喝了下去,一边说到:“我这正打渔呢,看见一个白了吧唧的东西漂在海里,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个大活人,唉...对了,你是怎么掉这的啊,是不是从一艘大船上掉下来的?”
“船?”普莱格有气无力的问。
“好大一艘船,我看还有好多飞机围着它,起起落落的。”老头回身又倒满了一杯热水,递到了普莱格的嘴边,示意他喝下。
“糟了!我得...咳咳咳!”普莱格刚想起身,但是乏力的身躯却一点都不受自己控制,他又躺回了原处,轻声问到:“大叔,我的马...”
“大叔?我说老兄,你看起来可比我老多了,哈哈哈,你啊,可能是脑淤血摔进海的,这把年纪了就别再让自己这么拼命了,还骑什么马?喏,船尾我拿布盖上了,它差不多已经死了吧。”老头嘲笑到。
“什么?!”普莱格不相信听到的一切,他奋力的挣扎着,突然他注意到了一只苍老的手,上面松弛的布满斑痕的皮肤就像一个行将就木之人的一样。普莱格的脑中出现了出生至今从未有过的疑问——生命要结束了么?他强制着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不停思索着如何避免死亡的方法,但他所知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在人类的世界中再次席卷一场恐怖的瘟疫,才能避免自己的死亡,这是他宁死也不会选择的路。
“哈哈...唉...老伙计,可惜你还是早我一步,幸好...咳咳...我已经送过你了...可是我还有事情没有...约书娜...”普莱格的生命渐渐逝去,他的眼前充满了光明,见到了久违的父母,想起了兄弟四人在家乡的农场中嬉戏,想起第一次征服一匹银白色骏马时的喜悦,也想起了米兰的广场上,那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最后一刻,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愿亚特兰蒂斯之光与雷姆利亚之影永远相伴...
“啪”的一声,澳大利亚总统手中签批文件的钢笔被折断了,他突然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周围的官僚们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只见总统的眼中泛起了泪光,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涌出并顺着脸颊滑动,滴落到了书案的文件上面,这可看傻了在座的所有人。
总统缓过神,看了看周围惊讶的人们,严肃的说到:“啊,各位,如果我签下了这份文件,也就预示着我国要彻底与世界为敌了,我彻夜思考着一个问题,生存到底是什么。STS的确连核弹都无法撼动丝毫,可是,如果有一天,当这堵世界上最强大的防御系统彻底崩溃的时候,我们国家又当如何面对全世界。争斗必然会带来伤害,甚至死亡,可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灾难降临到我们的头上,还要微笑着迎接它们,无论疾病还是战争,决不能轻易夺去我们的自由,夺去我们生存的权利!女士们,先生们,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对我的决定有着疑义,我是个军人,我明白何为奉献,更明白活下去意味着什么,所以,若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你最想保护的人,我...会毫不犹豫的与世界为敌!”总统一番义正言辞的讲话刚刚结束,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他将脸上的泪痕拭干并与政客们点头示意。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的来到了总统身边耳语了几句。
“好了,会议就到这吧,大家去依照之前的分配各自工作去吧。萨夫尔部长,请你留步。”
“总统先生。”萨夫尔等待其他人都离开后,向总统回应到。
“部长先生,我听说迅影部队已经深入...那个...”
“隐蔽之影,先生。”
“哦对,隐蔽之影...你们找到它了么?”总统的语气有了些许转变。
“是的先生,已经在我们的监控范围之内了。”
“那么,找到她了么?”
萨夫尔眉头微微紧锁了一下,他自从接到要在隐蔽之影寻找一个白衣女孩的命令的时候就非常不解总统的意思,但是作为军人就要绝对服从命令,但他此时也不得不对最高统帅表达一下自己的疑虑了,于是他开口说到:“先生,恕我直言,为何不派我国最精锐的部队去执行更重要的任务,而是找一棵树和一个女孩?”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是的找到了。”
“那么,你知道怎么做。”总统注视着萨夫尔说。
“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只管遵守命令就可以。”
萨夫尔不再说话,他怒视着眼前的这个人,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他感觉到总统的内心深处,有种对战争的无限渴望。在对视了几秒之后,萨夫尔站起身端正的向总统敬了个礼,转身走出了会议室,他在房间外的走廊中伫立了很久,身旁的秘书不敢上前打扰,只能陪在他身边等待着他的行动。终于,萨夫尔从怀中取出了一部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啊,总统有令...总统有令,派人看好那棵榕树等待我的指示,然后...然后将那个女孩...”萨夫尔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身为军人他不能违抗总统的命令,但是身为人,他更不想轻取一个孩子的命,他想了想说:“派人把她带过来。”之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什么意思?”电话那头,正是迅影部队的指挥官佩德罗,他一脸愁容,看着身边的人说:“当初派我们过来是为了找一棵树,现在又让我们解决那个女孩?”
“部长说要处决她?”旁边的人问到。
“我和他共事了30年,他的性格我了解,肯定是总统下令让她死,萨夫尔不同意只好让咱们给送过去了。但是我不明白,咱们这只精锐部队,虽然一向执行的是秘密任务,但是全副武装来找个该死的树,以及一个从希腊偷渡过来的女孩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糟了!萨拉提,快让B队以及所有军医全部戒备,把穆拉小队和接触过那个女孩的所有人全都隔离!我担心她是X的感染源,快去!”佩德罗意识到总统这么做也许认为这个女孩会是病毒的携带者,那么为了祖国,他必须毫不犹豫的选择就在此地处决了她。
“是!”萨拉提接受命令后迅速跑出大营,带领另一只小队以及全部军医,包围了穆拉小队的营房。
“队长,我们好像...被自己人包围了。”达鲁卡躺在床铺上,静静的说。
“嗯...蒂娜,既然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能告诉我,你是X么?”穆拉缓缓的从行军囊中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边擦拭着刀锋一边询问着蒂娜。
“X是什么?”蒂娜平静的反问着。
穆拉微微抬起头,他观察到了蒂娜的表情,完全没有隐瞒以及惧怕的迹象,相反,蒂娜的集中力反而被他手中的匕首吸引了。
“送给你,防身用。”穆拉将匕首收入刀鞘,递到了蒂娜的面前:“纳税人的钱换来的东西都好用。你怎么还穿着这身,帕罗,快把你另外那身衣服裁裁,给小姑娘换上。”
“我说长官,虽然我身子小,但是...”帕罗听到穆拉的吩咐有些不快,他总是担心别人嘲笑他的身形,如今又被队长说的好像自己和个姑娘一样。
“行了行了,回头给你找个比你还矮的当媳妇行吧。”穆拉打断了帕罗。
帕罗没有办法,只能嘟囔着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的衣服,比对着蒂娜的身形开始改动自己的军装。
“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达鲁卡坐起了身看着穆拉说,“我去看看。”说完便走出了营帐。达鲁卡出门时假装伸了个懒腰,眯着眼详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他发现每个荷枪实弹的军人身后都有一个身着整套防化服的军医待命。
“我说,你们叫个医生过来查查不就行了,至于这么紧张?”达鲁卡的语气有些不屑,他侧靠在军营门框的边上,一边抠着手指一边冲着包围他们的人大声说着。
这时,从人群中走来了一个身着军官服饰的人,他拿起手中的话筒,对营帐中的人喊到:“穆拉小队请听好,佩德罗指挥官有令,请交出那个女孩,其他人在营帐中将军服全部脱掉,等待我们的全面检查。”
达鲁卡听完,转身进了营帐,他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沉思的穆拉也没多说什么,又躺回了床上。这时,穆拉站起身,对其他11名队员说到:“执行命令。”之后又对身边的蒂娜说到:“别担心,我相信你不是什么倒霉的病原体,但我们有命令在身,只能让你去接受他们的检查,之后我会负责送你离开这里的。”
蒂娜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回过身调皮的对着帕罗说:“裁缝先生,我等着你的衣服哦。”之后便在穆拉的陪同下走出了营帐,其他人听完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只剩帕罗拿着剪刀气呼呼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当蒂娜和穆拉走出营帐的时候,一名军医迅速上前接过了她,因为军医身穿防化服,穆拉也没有认出他是谁,他向左右看了看,冲着手拿话筒的军官说:“萨拉提中尉,我们要是被查出有问题了,是不是也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很抱歉少尉,军人的灵魂是崇高的,你们也不想成为祖国的罪人吧。”萨拉提回应到。
穆拉听完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回了营帐。
穆拉小队的全身检查进行了很长时间,夜幕慢慢降临。当最后的一项筛查结束后,穆拉整理好衣服,走出了营帐,萨拉提就在不远处等候着他。
“还好,暂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还有待观察,你们就先...”没等萨拉提说完,穆拉急速的走到他跟前,问到:“女孩呢?”
“走了。”萨拉提回答到。
“被萨夫尔带走了?”
“我讨厌你就是因为你太聪明,而且对真相又是那么的敏感。”萨拉提看着穆拉的眼睛说。
穆拉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说:“我要去见长官。”话音一落便要离开,萨拉提却死死拽住了他的衣服:“你没有权利这样...”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穆拉转身便从腰带上掏出了枪顶住了自己的脑袋,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如此猝不及防。这时,周围布防的军士们纷纷将手中的步枪一齐瞄向了穆拉,萨拉提此刻有些慌乱,他赶紧举起了双手,紧张的问到:“你、你想上军事法庭吗?敢对战友拔枪相向!”
“我说,想拦住我,你们几个根本不够,回头看看。”
萨拉提听完穆拉的话回过头,只见原本嘈杂的营房中却不见丁点活动的迹象,而正是这份寂静,让萨拉提感觉到脊背阵阵发凉。萨拉提定睛观察,发现营帐的墙布上居然布满了红色的光点,稳稳地指向他带来的士兵身上,就等着自己脑袋炸开的那声令下。
“好吧,好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佩德罗长官未必会给你答案。”萨拉提无奈的摇了摇头,面对着迅影部队中的精英小队,自己带的这点人真的是无能为力。
“谢了。”穆拉收回了抢,冲着营帐大吼了一声:“走!”只见屋内同时涌出了11个从防御到重型以及远程装备全部备齐的军人,他们齐刷刷的跟随着穆拉向着指挥中心走去。
萨拉提眼看着他们走出了自己的视线,回过神时,突然想起了那些军医,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们的踪影了,于是他迅速的跑入了营帐中,只见十几个军医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萨拉提看到后又气又笑,他虽然看不上这些“问题”士兵的做派,但也不得不佩服他们高超的才能,甚至有些嫉妒他们。
没多久,穆拉一行人便来到了指挥中心,他吩咐其余的人在外等候,自己去面见佩德罗长官。
“长官!”穆拉在门外喊到。
“嗯。”佩德罗只是回应了一声。
穆拉走进了指挥室,端正的站在一旁,然而佩德罗只是忙于布置指挥台,而没有理会他。穆拉也没有说话,静静地观察着佩德罗的工作,过了些许时间,穆拉发现指挥台上除了自己的小队外,其余都被分配到了各个地方,这让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佩德罗看了看台面,轻轻点了点头,依然没有理会站在旁边的穆拉便回到了桌案前写起了汇报文件。
穆拉又等待了几分钟后,庄重的行了个军礼转身便要离开,当他刚要跨出大门的时候,佩德罗终于开口说到:“堪培拉议会中心,3小时前雷鹰战机接走了,萨夫尔部长留了架迅影在这里。”
穆拉听完转身再次行了个军礼后急匆匆的离开了指挥室,来到了其他人的面前。
“老大。”莫利亚是整个穆拉小队中身材最为魁梧的人,平时不爱说话的他也忍不住开口询问情况。
“西南方15公里有架迅影,我只能带5个人,达鲁卡、莫利亚、卡桑莫斯、阿西亚还有...”
“带上我,头儿,我这刚裁好的衣服还得交给她呢。”帕罗主动申请入队。
“好,其余6人留下随时报告这里的情况,我们轻装前进,出发!”穆拉话音一落,转身便向停机处跑去,其他5人扔掉了身上的重型武器后纷纷追了上去。
没多久,穆拉一行人便登上了停在隐蔽之影少有的一处宽松场地的迅影战机,卡桑莫斯迅速的进入驾驶室,启动了发动机。
“达鲁卡,武器检查。”穆拉一边系好身上的安全带一边吩咐到。
“夜豹手枪6支,加法尔步枪5支,死光狙击枪2支。”
“仅将子弹的前3发换成麻醉弹。”穆拉取出了弹夹,开始更换子弹。
其他人对穆拉的要求感到疑惑不解,他们纳闷的互相看了看之后,帕罗率先发出了提问:“老大,我们不是去打自己人吧?这次任务不就是去救人么?”
“我们之前接到的任务是找树和女孩,这么简单不觉得很奇怪么?佩德罗说迅影是萨夫尔留下的,也就是在暗示我,将女孩带走是总统的命令,甚至有可能是萨夫尔部长违背总统私下的命令,我现在还无法定论蒂娜是不是X的病原体,不过,如果她真的是的话,我想总统肯定不会签署那个什么狗屁协议。”穆拉愤愤的说到。
“协议?”莫利亚问。
“刚刚签署的,他为了抵御他国的侵犯而把我国核武分派给了8个人,让他们自由操作。”
“这个混蛋!他的媳妇是不是跟那8个人都睡过,他想让他们自相残杀啊?”帕罗在一边咒骂着。
“那为什么要用真子弹?”莫利亚又问。
“还记得我们之前的任务么?摩萨德死前说的话?”
“阻止红色?”莫利亚说。
“是的,我一直认为红色至少是个代号,也许是一个渗透政府内部的庞大组织的代号。如今总统的所作所为过于极端,他明显有着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意图,而主战场就是我们国家。我有个大胆的猜想,有关蒂娜的一切行动都是总统亲自命令的,如果她是X的病原体携带者,那么总统没必要将核武分散给其他人来制造更恐怖的威胁,但是,设想蒂娜是X的解药的话,她正是总统挑起世界大战的阻挠,所以他想杀了蒂娜,这也说明了为什么派我们去寻找她,也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理由。”穆拉与其他人分享了他的想法,所有人早已信服他对事情真相的敏感度,坚信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起码很接近。
迅影战机急速略过天际,很快便来到了堪培拉,因为迅影部队的特殊性,地面中心无权管制。穆拉一行人将飞机停到了一个秘密的地点后,阿西亚急速赶往最近的一处制高点,进行远距离支援,其他人则分散到会议中心的四周等待穆拉的命令。
所有人已经各自就位,他们的目标就是找到萨夫尔部长以及救出蒂娜,然而此刻,就在堪培拉议会大厦顶层的总统会议室中,澳大利亚总统正微笑地注视着萨夫尔,看他正面无表情的将枪口瞄向了站在一旁的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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