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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问了几个人后,宋远桥才得知了那二人尸体的消息。
邓华的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但有人瞧见了,有几只野狗早早地守在那儿,想来此刻也没剩多少肉了。
而他那口中的“花儿”,则是被周家的下人扔回了娘家。
娘家不远,出了城后走个十里路就有一个小村子。
村子三四百人,并不大,也好找的很。
“多谢相告!”“师父,我想去一趟那个村子。”
“走吧。”
不多时,三人又来到了那女人娘家的那个村子。
在村口就能听到一户人家的哭嚎声,稍一打听就得知那就是周家儿媳妇的家。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一普通农户的院子里,有一老妪坐在地上大哭不止,旁边是一具无头的尸体,正是那“花儿”的。
老妪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已经临近疯狂。
屋子里,有一老汉靠在床沿边儿上奄奄一息,他是“花儿”的赌鬼老爹。
今天来了几个周家的下人,一进院子就扔下一具尸体,他连忙出院去瞧,可话还没说就是一顿痛打。
从各种辱骂的声音不难判断出,这一切都是周老爷的授意。
于是乎,他被打断了双腿,任由他哭嚎求饶都没有用。
还抢走了家里仅剩的几个铜板跟糙米。
本来呢,听到动静的村里人也是纷纷拿了锄头来帮忙来了。
没办法,穷苦人不帮穷苦人的话那就再没有人帮自己了。
虽说他好赌,不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
但风情风气如此,该帮也得帮。
可一瞧是周家的人,顿时就偃旗息鼓了。
没办法,周老爷可是惹不起的县里名绅豪门呐!
就连县太爷都得礼敬三分,啊不,是七八分。
不然的话平日里收税都不大好收!
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呀!
最后的结局显而易见。
花儿的老母亲是活活哭死在院里的,连疯带气的哭死的。
她的赌鬼老爹当天晚上也去了,门是敞着的,靠着床沿边儿又饿又冻。
隔壁的邻居说是听了他一晚上的胡话,第二天一早过去一看才发现一家人都死了。
……
孟源县的一个夜晚,周老爷在自家儿媳死后不到几天,一个失足摔了一跤就死了,由于没有子嗣。
家里的女人小妾也没几个能当事儿的,或者说人家根本就不想管。
有人连灵堂都来不及布置便卷了一些金银首饰逃离了周府。
更有一些胆大妄为的下人合起伙儿来欺负到了主子的头上。
当贪婪大过恐惧,一切的道德律法都只不过是一张废纸。
霎时间,整个周府散的散,马上就垮掉了。
“三姨太,我……我不管了!我要你!”
“你个畜生!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啊!你快住手!”
“……”
好一出荒唐戏。
周老爷的头七还没过去呢,全府上下早就变得乱糟糟的了。
最后还是孟源县的县太爷听说了这事儿,带着一众人查封了周家大宅,最后又发布了缉捕文书。
说是要为挚友周老爷讨个公道,这些财产就由县里来暂时保管。
至于李元文三人,到底是没能离开孟源县,亲眼目睹了这么一场大戏。
待一切都尘埃落地,孟源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好似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等过段儿时间,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一年或者几年。
人们茶余饭谈的事情会逐渐失去周家的踪影的。
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抹去周老爷与周家的一切痕迹。
然而,这种事儿说不定每天都在上演,且还不是一件两件的个例。
……
“行行好,施舍口饭吃吧!”
离开孟源县已经两年多了,三人来到了江南的一处大城。
来到这里时,恰逢全城戒严,许进不许出,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城中布满张贴了告示,说是有一伙儿人贩子过分肆意无法无度,上头的官老爷开始打压了。”
“一般来说,他们是不会这么费力地去抓捕人贩子的,依我之见,应该是有什么大人物的子嗣遭了秧。”
李元文一针见血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张三丰也是见识颇多,其中门道不说也懂。
唯有宋远桥稍微稚嫩了些,但话语一点也就懂了。
就在几人闲聊之际,又有不少衙门里的人开始张贴告示并且敲锣打鼓的宣读:
“今有不法之徒殃国祸民,本官为万民计,决心抓获所以危害万民的罪徒,祈上天福佑、圣汗仁心……”
红尘红尘,历练历练!
事情见得多了大概也就麻木了。
有歌舞升平的地方,自然也有愁饥忧衣的街巷。
一支穿着特异的队伍走过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他们都是一些孩童,各个目光无神,后面跟着几个膀大腰粗的大汉笑眯眯地示好路人,也不管你是认不认识。
“他们这是干嘛?”
“应该是卖艺的,去瞧瞧吧,都是些可怜人。”
这时,有人方才发觉这些孩子各个都是缺胳膊断腿儿的,没有一个是手脚健全的。
天不遂人愿!
人总得活着不是?
残缺也要讨口饭吃。
李元文如此想道。
不多时,这一行人就开始了表演。
有大汉逼着他们钻火圈的,拿鞭子抽的,还有咯嘣一下让仅剩的一只胳膊错位又给接回来的。
如果说初时还有那么一丝丝怜悯的话,那么现在的李元文对他们则是怒火中烧!
因为他亲眼所见,一个孩子不听话被大汉一拳头打在嘴巴上掉了好几颗牙,血淋淋的场面总做不得假吧?
一个小女孩被踩在地上发出一种惨叫,那是一个哑巴,可想而知那个大汉有多坏了。
这踏马也叫表演?
这真的是表演吗?
偏偏围观的人还真的有叫好鼓掌的,一圈锣下来能收到不少铜板,甚至还能有两个碎银子落在上面。
一时间,李元文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如何?
一声叹息,他自顾自的转身走了。
他不愿意看这一幕,不管是那些孩子还是围观的人,张三丰与宋远桥也不愿意看,自然跟着他走了。
旁边有一座酒楼,李元文三人来到了三楼的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