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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漏在了地板上。
男生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手指慢慢地从吉他上拿开，神色有几分怅然。
“我唱得如何？”
周楚歌看了眼自己对面的于贝贝，低声问道。
可他话说出口后，却安静了下来。
他才发现，于贝贝她哭了。
周楚歌立刻拿起桌面上的卫生纸，抽出一张，递到了于贝贝的手边。
“嗯。”
于贝贝拿起纸，轻轻地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擦拭掉。
“小周哥哥，我是不是又让你看笑话了。”
于贝贝她轻轻地抽了下鼻子，有些尴尬地把头转到了一边。
她后悔了，自己刚刚就应该克制住情绪的。
她竟然当着周楚歌的面哭了，好丢人！
好在周楚歌他没有笑话自己。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周楚歌家里没冰箱，他摸了一下放在角落的矿泉水，决定去楼下买一瓶冰镇的。
“不用。”于贝贝她拿过水，被阳光炙烤过的矿泉水喝起来有些烫，“我刚刚哭，其实是因为你唱得太好了。”
她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其实是因为周楚歌唱进了她的心里，让她带入其中，才会那么得难过。
现在的于贝贝已经能笑起来了，想到周楚歌刚刚的演唱，于贝贝不得不承认，周楚歌唱得真的很好。
动听得，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一样。
“真的吗？”
周楚歌他的心突然鲜活了起来。
他生活在泥沼中太久，他都快认定自己就是个做什么都失败的废物了。
可现在听到于贝贝的话，周楚歌他必须承认，自己那一颗已经趁机了许久的心，重新跳跃了起来。
原来，我真的是有能力的。周楚歌积攒在胸口的郁气，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那我就把那个视频传到网上去。”
周楚歌他收到于贝贝发给自己的视频后，第一件事就是先自己看了起来。
他看了几眼后，不禁对着于贝贝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你啊，贝贝！你这拍照的技术比我厉害多了！”
视频中的周楚歌，比起他先前的视频，简直年轻帅气了五岁。
“我可是女明星，”于贝贝被夸得盘起的双腿都在微微地抖动。“拍照这种东西，我当然擅长了！”
听到于贝贝的话，周楚歌也立刻低声笑了起来，赞同地点了点头：
“嗯，你说得没错，我一直都觉得你们女明星拍照，都能把人拍得出神入化。”
“哦？”于贝贝挑了挑眉，直视着周楚歌：
“小周哥哥，你的意思是，我的美照都是靠拍摄技术吗？”
“当然没有！”周楚歌立刻摇了摇头，几乎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发誓：“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我……我解释不清楚了。”
“好啦，逗你玩的。”于贝贝她嘿嘿一笑，突然把手放在了周楚歌的手背上。
周楚歌的心跳，猛地暂停了一瞬。
可他还是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只是觉得于贝贝的手心还挺热的。
“那个，”于贝贝并不是故意的，她其实是想看看周楚歌的手机：“我是想说，视频的标题我来起吧！”
“可以啊！”周楚歌把手机直接给了于贝贝。
于是那个让很多人不由自主点进去的营销号标题就出现了。
“有腹肌的外卖小哥哥，”周楚歌看了眼于贝贝对自己的评价：“我以后是不是得常常泡在健身房了？”
“啊，为什么？”于贝贝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喜欢腹肌吗？”周楚歌开玩笑道。
“切，”于贝贝往后挪了一步，揶揄他：“我其实是喜欢外卖小哥。”
“啊。”周楚歌十分配合得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那我岂不是不能辞职了？”
调侃过后，二人不由自主地靠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狭小的手机屏幕。
在于贝贝的建议下，周楚歌把最开始的视频删除了，把新视频作为他的第一条视频。
就连他的昵称，也是二人商讨的结果。
“那个男孩不错，”于贝贝肯定道：“很容易让人把人和歌联系在一起。”
“其实抖音上经常出现一首歌爆红的歌手，可他们本人的名字，却不如自己的歌出名。这样就导致他们后续很难转型成歌手。”
于贝贝每每解释起业内的消息后，周楚歌都听得很是认真。
“小周哥哥，你是有才华，也有外形。我觉得你肯定能打响自己的名字。”
她勾起嘴角，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到了窗边。
窗外，万家灯火起，油烟滚滚，还时不时传来小孩儿的笑声。
这样浓郁的生活气息，是她所在的高档小区不曾见过的。
“我会加油的！”
周楚歌不再是嘴上说说。
今天最大的收获，是让周楚歌意识到，他不是个废物，他也有自己的闪光点。
“我打算自学唱歌。”周楚歌已经有了目标，不仅是唱歌，乐理以及器乐演奏，他都打算学习起来。
反正他把之前躺在床上刷视频，玩游戏的时间，利用起来，他肯定能有所进步。
他要让于贝贝看见，自己是一个值得信任和负责的男人。
“可以啊，我能推荐几个做得很好的up主给你。”
于贝贝并没有提出让周楚歌找老师报班的事情。
她很清楚，周楚歌现在是缺钱的。自己若是自作主张给周楚歌报班，还可能造成反效果。
所以每一次想要帮忙的时候，于贝贝都会先静下来想一想，有没有照顾到周楚歌的情绪。
“有评论了！”
手机屏幕亮起来后，二人都表现得无比激动。
周楚歌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打开了后台。
评论的数量肉眼可见得增长着，一条，两条，转眼间已经突破了两位数。
而他能看见，后台的点击已经破千了，流量转化率高达75%！
也就是说，刷到这个视频的人，有大半都选择了点开视频。
“转化率这么高，都是你标题取得好。”周楚歌称赞道。
于贝贝立刻礼尚往来：
“也不一定，封面的小周哥哥，也很帅气呢！”
除了转化率之外，还有个很重要的数据，留存率。
“95%？”
于贝贝看着那个高得匪夷所思的数字，惊讶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