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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芸在密宗的贵宾阁中见到了六扇门卧底密宗的匡世奇。
当得知匡世奇为了保存自己而出卖同门之事后,夏芸对匡世奇是心生厌恶!
但是夏芸知道自己此行是需要匡世奇的全力辅佐得,她就不得不压下自己心中升起的那丝厌恶去询问匡世奇对密宗隐藏傲霜剑诀的看法。
匡世奇沉思后告诉夏芸,如果密宗宗门里真得藏有傲霜剑诀,那只能将其隐藏在密宗那两处禁地里。
可夏芸反问匡世奇,不是密宗的禁地有司马昭然和欧阳治二人防控吗?
匡世奇却答说此事他已经帮夏芸解决了!
夏芸一听是暗自惊异,她冷冷地反问道“哦?你已经帮我解决了?”
“是.”
匡世奇道“属下在帝都和剑痴前辈见过后,就知道副门主此行的目的了,所以刚才在和司马昭然商议时,属下就暗下了一番功夫.”
“欧阳治如今已被属下支走,他刚刚离开首阳山去往帝都见卜鹰,禀告副门主进入密宗的事情.”
“欧阳治这一去,多则四日,少则三日.”
“所以从今夜起,密宗的禁地最少有三晚是只有司马昭然一人防控的.”
“属下认为这三晚将是属下配合副门主探访禁地的最佳时机.”败独壹下嘿!言!哥
说到此,匡世奇从怀中取出一张手绘的地图道“这里有属下所绘的密宗宗门内建筑布置地图,希望副门主能尽快将其记住,已好暗中行事.”
双手一捧,匡世奇将那地图恭恭敬敬地送至夏芸身前。
“哦!匡护法真是有心人啊!那本座就等匡护法这几日的安排了.”
夏芸听了匡世奇言语,接过那地图,她这时的容颜里又显出了开始时灿烂的笑容来。
“副门主廖赞了,为副门主效力正是属下卧底密宗的职责所在.”匡世奇躬身应道“副门主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那属下这就下去准备了.”
“嗯!你去吧,我这几日就等着听你的消息再动手了.”
夏芸挥了挥手,将匡世奇打发出了小厅。
见到匡世奇离去,站在门旁的熊治对小厅外转来晃去的冷炎低声喝道“呔!我说那小子,你别在那里摇来晃去的,这小厅外的防护职责你可得上上心,倘若出了事,有你好看的.”
说完这话,熊治便反身走进了小厅中,顺手就把小厅的厅门给关上了。
被熊治这一顿没由来的呵责,让冷炎是心间愤怒!
可从夏芸的反应里,冷炎却也明白自己在夏副门主心中的地位,是比不过这黄脸汉子的,虽然愤怒,他也只得是隐忍不发。
..
月朗星稀夜色清
山风呜咽似啼婴
难得幽暗遮人眼
欲盗名篇禁地行
夏芸和熊治二人身穿玄青色夜行衣,借着如婴啼般呜咽的山风,悄无声息的在密宗宗门内悄然而行。
今夜是夏芸和熊治进入密宗的第二个夜晚了。
依据匡世奇的安排,夏芸和熊治利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将首阳山上密宗内部的布置是强记于心。
今夜她二人必须要探一探密宗的禁地了。
因为今日傍晚时司马昭然接到了帝都城飞鸽报来的信息,欧阳治带着掌门卜鹰的指令已经离开了帝都,正飞马而回,如果顺利,欧阳治极有可能在明日午夜前后赶回首阳山.
接到飞鸽报信的司马昭然对匡世奇是大为恼怒!
既然能用飞鸽报回信息,这说明开始用飞鸽报信应该是可行的。
但因为听了匡世奇的建议,他们没有采用飞鸽报信,却让欧阳治离开了首阳山,司马昭然此刻想来,他如何能不气恼呢。
匡世奇知道司马昭然气恼,可他却无心去解释了。
因为欧阳治若能在明日午夜赶回的话,那留给夏芸探查禁地的时间就没有两晚了。
这个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原本的计划却在欧阳治提前返回的变化中难以如愿了!
将此事通报夏芸后,夏芸明白,今夜将有可能是探查密宗禁地的唯一机会了。
按照事前商议,匡世奇在前面掩护,夏芸则和熊治尾随于后,趁机潜入族庙.
如今在夏芸和熊治身前二十余丈外,匡世奇正快步接近禁地中的族庙。
密宗的族庙和宗祠是背靠着背紧挨着的,只是进入族庙和宗祠的门,却是一南一北各有各的方向。
那次匡世奇摸进宗祠查探后,他直接翻越背靠的高墙,随后再去的族庙。
由于上次时间仓促,匡世奇在摸进禁地后只来得及查探宗祠,而族庙他只是站在窗外往里看了一眼。
由于那晚夜空无月,为了能看看族庙中景物,匡世奇冒险往里扔进了千里火,而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一尊身披黄袍的石像.
火光引来了外面值守之人的追剿,匡世奇来不及再看便匆忙而去了.
而在宗祠里匡世奇并没有发现傲霜剑诀,可族庙他并未仔细查探过。
因此匡世奇建议夏芸先直接去族庙查探一番。
匡世奇告诉夏芸,在查探了族庙后,若有时间再翻越背靠的高墙去宗祠查探.
..
“咦!是匡护法吗?你不在府库那边看着,难道是六扇门的人有什么举动吗.”
一声低语喝问在黑夜里响起。
这话语是从匡世奇身前三十余丈远的一处阴暗里传出的。
一听这声音,匡世奇知道是藏在暗处的司马昭然在发生询问。
“是啊.正是在下发觉今夜那六扇门中的几人行动鬼魅,因此特来通报大护法的.”
匡世奇双足微微用力,他加快脚步,直向司马昭然发声之地奔去。
匡世奇这一番举动,是故意弄出了不小的响动,让现身而出的司马昭然不禁是微微皱了皱双眉。
原本因为飞鸽报信之事司马昭然就对匡世奇不爽了,这时一见他弄得动静这么大,司马昭然是没好气的喝道“匡护法有何发现啊?你就不能明日天明时再来相告吗?”
“嗨.掌门等都不在首阳山,我也是怕出事啊.”
“再说明夜欧阳护法就能返回,那时便好了,所以今夜切莫出事.”
“因此在下发现不妥便想早些通报大护法,好让大护法能提前防备啊.”
奔到司马昭然身前的匡世奇是气喘吁吁地言道。
司马昭然见匡世奇这番摸样,竟好像是火急火燎地紧赶而来的一样。
司马昭然不由得是面露谨慎,他只能是细心去听匡世奇的讲述.
而夏芸和熊治却借着匡世奇弄出的大动静,悄悄从一侧潜进了密宗的族庙里.
进入族庙的夏芸和熊治伏身在墙角的阴暗里,细细打量着眼前一间不大的院子。
这是族庙的前院,通过前院就可以进入族庙的正厅了。
据匡世奇所述,当年他摸进此地时,这族庙和宗祠里面是没有暗藏什么人去监视与防护的,守护之人全在族庙和宗祠外严防.
虽然说这里面没有人防守,但是二人依旧是不敢大意。
探查良久后,夏芸和熊治互换了个眼色,熊治伸手从背后取下背负的精装弩。
熊治将精装弩的弩箭装好,随后交给夏芸,他自己则将身一晃,闪身出了藏身之地,向前院的院门悄悄行去。
夏芸则手擒着精装弩,紧张地监视着院子里的动静。
等熊治进入院门后,夏芸才随后跟入.
两人在族庙的院子里未遇阻拦,顺利地进入了族庙的正厅。
借着今夜从族庙正厅外投进的月色,这诺大的正厅只需一眼便能瞧个清楚.
可整间正厅中就只有那尊石像是孤零零地竖立在中间.
而除此之外整间厅堂中便在无他物了.
原来密宗的族庙里就只供奉着一尊石像而已,这让二人是大感意外!
透过宽大的窗门,投进的昏暗月色朦胧映照着那尊神像。
而那神像的装扮也正如匡世奇所言的那般是头戴旒冕,身穿黄袍,足踏龙靴。
夏芸和熊治盯视着空荡荡的大厅中那尊孤独的石像是默然无语啊。
带着几分不甘的心思,熊治缓缓移动脚步,在大厅中仔细查探.
地面、立柱、四壁,熊治一处也没有放过,可看来看去他却找不到什么特别之处.
而夏芸则盯视着那尊石像是上上下下地反复观瞧.
“芸妹.我们去宗祠看看吧,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熊治回到夏芸身旁,是附耳低语了一句,面对眼前的孤单石像,显然他心中是极度失望的!
“等等.这么大间厅堂,怎么只有这么一尊石像呢?”
夏芸轻声回应了一句,缓缓走了过去。
“治哥哥.我去石像正面摸索,你从石像背面下手,切莫放过一处细微地方.”
来到石像近前,夏芸低语了一声,随即便纵身一跃,落在石像的肩头,伸手往那石像的头部摸去。
见夏芸吩咐,熊治绕到石像身后,也伸手在石像的背后仔细摸索起来.
两个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将那尊石像查了个遍,可始终是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芸妹走吧.还是去宗祠里查查看.”
熊治再次对夏芸低语道,他实在是对这尊石像打不起兴趣了。
“再等等.治哥哥,我总觉得这石像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
夏芸却不同意就此放弃,她依旧是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石像。
这石像总让夏芸觉得有几分别扭.
具体是那里不对,一时间却又难以发觉,可夏芸却不愿意离去.
熊治见夏芸不走,他也只得在一旁默默相陪。
熊治不停地扫视着石像,轻语道“这密宗的老祖是个女子吗?嘿嘿.明明是个男子石像,可芸妹啊,你看他捏着个兰花指,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兰花指.”
夏芸呢喃着熊治所言,目光随即落在了石像放于胸前的右手上。
那石像的右手不正是捏着兰花指么。
夏芸身躯微微一颤,随即一拉身旁的熊治,她又跃到石像的左肩头。
熊治虽有几分不解,但也随后纵身跳到石像的右肩上。
“小心些,站好了.”
夏芸低语了一声,她微微伏身下去,伸手抓住石像捏着兰花指的手指,轻轻地往上下左右试着摇了摇。
随后夏芸抬头看了熊治一眼,她微微一笑,抓着石像的那根手指往上用力一扳.
‘咔嘭.'
一声极为轻微的声响里,熊治忽然觉得脚下的石像轻轻地一震。
这一下直惊得熊治是错愕地瞪大了双眼!
因为他脚下的那尊石像,竟然在微微震动中往一边是无声无息地缓缓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