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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治使巧计擒住了恶贼闫义,随后他与黄珏领的那十余名亲随镖师离开了川中城.
众人是马不停蹄、人不离鞍,一路昼夜兼程地急行.
用了大半个月时间,熊治与黄珏终于率领镖师们押着装有闫义的那口箱子,出了巴陵郡地域。
安全离开了巴陵郡地域,大家暂时都松了口气。
眼下有两条路.
一条是走旱路,这条路依着官道而行穿过荆州府地域,往东去直奔庐州城。
另一条路是走水路,穿过荆州府与楚州府地域,顺江而下绕路可达庐州地域。
旱路便于快马与车辆急行,这条路能节省大量时间。
不过水路省心,只需租一条大船便可。
但是水路上多有险滩激流,航路并不好走,等风向、辨水流、操舟行船看天色的时候较多,行动自不能如意。
熊治决定分开走,他和黄珏便在进入荆州府地域后再次分手了。
黄珏领着一干镖局的弟兄们押着箱子,骑快马走了旱路。
熊治叮嘱黄珏一路小心,并且让黄珏在抵达烟柳镇后,等他到达后再回古镇去。
而后熊治便独自一人租了条大船顺江而去.
....。
大船沿江而行,过了荆州城往南再走便行至和楚州府搭界的水域。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眼望着前方一条汇入大江的河流,熊治双目一拢,忽然招手叫来了船家。
船家老大问熊治有何事吩咐。
熊治遥指着前方一条交汇的大河吩咐船家转道而行。
船家有几分不解,轻声问道“掌柜的是要去江南的庐州,而那条大河是霸陵河,往那里转道是去楚州府的水路,那可就绕道了.”
熊治面显忧伤,他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回道“我知道的,你只管去就是了,多出的费用我自会给你.”
见熊治这么说了,船家老大便不再多言了。
船家老大操帆弄浆的一通忙乱后,将船儿折向、弯进了翻滚的霸陵河。
进了霸陵河,这可就是逆流而行了,大船行进的速度因此大减。
熊治每日都会站在船首翘望前方.
终于那令他熟悉的孤峰绝壁又在熊治翘望前方的双眼中显出了身影.
“霸陵山.”
“又到了吗.”
望着孤峰绝壁,熊治在低语呢喃时那双眼瞳中,已不自觉地泛出了一丝雨雾。
船儿往前再行两里就是霸陵渡了。
熊治吩咐船家,说这些日逆流而行,船家甚是辛苦,就在霸陵渡上休息数日,等精力恢复一下后再接着走。
船家这些日着实也累,有熊治这句话,他们正求之不得呢!
船到霸陵渡,熊治弃船登岸。
登岸前熊治特意留下一笔银子做押金。
熊治告诉船家他要去附近的集镇上看看,让船家在此等候两日,若两日内他不回来,这押金就当做船资结算,船家也可自行离去了.
....。
沿着官道一路前行,熊治先寻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取出面具将自己容颜遮蔽。
为什么要遮蔽容颜,熊治自己也说不清楚。
熊治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自己该这么做。
其实是熊治心里担心,怕在这里会遇见她。
怕会遇见谁?
熊治深怕会在此地遇见夏芸。
说也奇怪?
既然是如此担心会遇见自己所恨的人,那你就别去了不就得了吗?
感觉到有可能会遇见不想见之人,你还上赶着去,这不是咄咄怪事吗?
其实熊治自己也弄不清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到底是恨还是爱.
熊治这种怕遇见的担心,又何尝不是一种想遇见的期望呢?
正是这种期望能见一见她的心思作祟,所以熊治才不自禁地转道于此!
虽然是那么痛恨夏芸破了自己的童阳之体,让自己无法修炼傲霜剑诀,可熊治的脑海中却依旧无法忘记那个令他熟悉的身影,以及让他沉醉的味道,和叫他销魂的【夜】晚。
所以熊治也不明白自己对于夏芸,到底是爱她呢?还是恨她?
爱到极致,就是恨!
可恨到尽头时,那不就是爱得太深,难以自拔了吗。
可恨得如此难忘,谁又能说这不是爱的另类体现呢.
..。。
升平客栈位于霸陵镇上最繁华的中间街道上。
熊治在升平客栈内租了一间上房。
在升平客栈里休息了一晚。
这一晚,熊治并未入睡,他盘坐在卧榻上苦苦思索了一夜。
第二日、熊治离开霸陵镇,向霸陵山而去。
霸陵山居高临下,可以俯瞰整个霸陵地域。
熊治去霸陵山,是想最后在看一眼这霸陵的风光。
昨夜深思,让熊治下定决心要将自己和夏芸的这段旧情完全遗忘!
熊治想在这霸陵山的孤峰绝壁上和原来的自己做一个彻底地割裂!
所以今日登临孤峰绝壁,熊治就是想去做个了断,让自己从此是轻装上阵。
熊治登上绝壁,俯瞰其下的霸陵河和远处的霸陵镇是久久无语。
熊治的思绪又飞回了初识夏芸的那个酒楼,他又想起了一身儒家公子装扮的那个俏立身影.
熊治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麻木的脸颊。
仿佛那一夜的夏芸提笔在他脸上留下的墨迹依旧未去。
只是熊治触手可及之下的、却是一张面具覆盖下的、让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容颜!
点点的过往如云烟.
幽幽怨怨的爱恨却缠绵.
斩不断的情结凝聚幽怨.
撕心裂肺的伤压抑心间.
伤人最深的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
这个问题熊治问自己已不下千遍万遍!
可这答案却无从得知。
也许这就是天意难测!
或许这就是造化弄人!
爱之深、痛之彻!
痛之彻、恨难移!
许久不曾有过的泪,再次不自禁地汹涌奔趟!
熊治屹立孤峰绝壁,情思徘徊难断.
犹记芳颜思绪重
经年旧爱怎能忘
情丝幽怨成追忆
难断心痕泪满眶
在霸陵山上独处了数个时辰后,熊治方才是失魂落魄般地蹒跚向山下行去。
虽然狠心让自己忘情,但交织的爱恨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呢?
熊治目光迷茫,顺着崎岖山路而行的他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半山腰。
山路在此地一弯,逶迤于山石丛林间,而目光所见之路不过眼前数十丈之远,而十余丈外的路一弯,便会被突兀的山石和密密地丛林遮住。
这时便有一阵踢踏作响的马碲声远远地从被山石弯折的道路上传来。
悲伤的熊治思绪混乱,四周有何变化他一时间根本就不曾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