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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霁眼睛一亮，有些激动又想到平日里听见的关于粼的传闻，“我有一些问题，你可以给我答题吗？”
粼转个圈圈，有些俏皮，久久不说话，吊足了王霁的胃口，然后说“不可以”
等王霁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又说“但我可以提示你一下。”
这样也行，王霁趁粼没反悔，赶紧问。“思明去那宅子是去找李炜戚的对吗？”
“嗯哼。”
“当夜，院子里有一件不能被人发现的事在进行，他们正好撞上了。”
“聪明，但是真的是正好吗？”
“思明是被袭击之后被搬过去的，对吗？”
这一次粼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会分开？”
联系之前那个问题，王霁一下子灵光闪现，“李炜戚是故意的，他知道那晚院子里在发生什么事，他把思明带过去，是想借刀杀人！”
“所以，”王霁紧紧盯着粼的眼睛，“李炜戚与那人是一伙的。”
这样一想就想通了，“所以那杨大娘从那晚开始就没了踪影，整个宅子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王霁顿了一下，“可这也有说不通的地方，为什么死的人是李炜戚？”
粼越发觉得好玩了，“你猜猜？”
“猜不到。误杀？有说不通的地方，想杀思明但没有杀成，思明应该会警觉，然后跑来寻我。可他没有，说明没有这样的机会。而且我检查过，思明身上没有搏斗过的痕迹，所以是直接被打晕的。”王霁很肯定的说，“所以不是误杀。那还有什么可能呢？”
粼显然很是不满王霁停在了这里，“我以为你是个有脑子的，原来也没有。算了算了，不好玩。给你一个提示，玉珮的位置很重要。你自己想吧。”
说完粼就走了，没留下一点痕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
王霁基本上已经确实，那天那张纸也是粼放在这儿的。殿下的这位客人倒是真的有本事，玉佩的事，是肖旭一时突发奇想和自己的约定，除了自己和他应该无人知道，可是她却知道。
她刚才说玉珮的位置很重要，王霁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玉珮在哪儿呢？在后院的屋檐下，那里并没有房间，所以应该也不是指的房子里，那不是房子里就是房间外了。
房间外是后院的花园，王霁猛地神经一痛，肖旭那小子，不会是用那里的潇湘竹还是其他的什么植物来给自己作线索吧。
虽然很不科学，但这就是肖旭那个二傻子可以干出来的事。
不会吧，生死之际，还玩这种神探游戏？
王霁心里知道，肖旭能干出来这事，他就是那种死之前还要对旁边的人灌鸡汤的类型。
哎呦，头好痛。下辈子再也不想遇见这个二傻子了。明明只是当初在人群中多搭了他一句讪，从此再也没能摆脱他纠缠。王霁很反悔，非常反悔，真的。
找到这里，王霁对之后要怎么查大概心里有数了。殿下恩准自己白身入仕去查这案子，明日还得去宫里回复一下进度才是。
王霁将明天要原昊可能会问的问题和自己应该怎么回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反复推敲没有什么遗漏，这才安心去睡觉。
对了，明天还得带些稀奇玩意去多谢那位粼姑娘，毕竟那天的纸和今天的药，都是我们目前急需的东西。都是人情，都要还。
脑子里思维万千，身体的疲惫还是使王霁渐渐陷入睡意中。
难得好眠，王霁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身体都要轻盈一些。整理好自己，正打算出门时，姨娘哀怨的声音突然出现，“霁儿，你一定要去是吗？一定要为了那个外人置为娘于死地对吗？”
到底还是不忍心，王霁走过去扶住姨娘，“姨娘，肖旭是孩儿的至友，与我就仿佛亲生兄弟一般。现在他遇难，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见姨娘的脸色仍是难看，王霁继续劝说“而且姨娘，这怎么会是置你于死地呢？姨娘养育我不容易，我不会不管你的。”
姨娘笑得难看，“好，好，你去吧。”
王霁很是不放心，但今日要入宫面见殿下，再不出门就晚了，因此也只得匆匆离去。只留下句，“姨娘，今日我事情少些，晚上早点回来陪您吃饭。”
王霁到宫门时，张峰正在门外等候他。快步赶上去，鞠躬行礼，“张公公怎么在此？”
张峰笑吟吟的也没避他这一礼，“殿下猜到王大人应该查出些什么东西了，今儿个就该来复命，所以让我来此候一候大人。”
“辛苦公公了。”王霁隐隐觉得是粼猜到了，但没有说破，“烦请公公带路。”
张峰应下之后，带着王霁朝清心殿走去。
路上张峰给王霁交待了些事。“殿下说了，此案不宜闹得大过张扬，所以大人恐怕得要暗查。殿下也只能暗里给予大人一些方便，明面上，此案绝不可捅到朝堂之上。殿下的深意，大人可明白？”
王霁早就想到了是这样一个结果，“伯阳明白，此案无论内里如何，从始至终，表面上都是一桩普通的杀人案。”
张峰很是满意王霁的通达，“大人明白就好，前面就是清心殿了。大人请进，我去为大人拿些茶点。”
“多谢，劳烦公公了。”说完，王霁走进了清心殿。
原昊听见外面的动静，看向门口。正好看见王霁走进来的场景。
背光而来，身姿挺拔，仿佛是在奔赴一场华丽的宴会，一次义无反顾的逆行。
“不用见礼了，你这几天查出了什么？说来听听。”原昊直言阻止了王霁的行礼。
王霁也没客气，“回殿下的话，草民查到，那宅子的主人杨大娘似乎是他国的奸细在我国的情报头目。借爱心之名，用街上四处流动的乞儿作为眼睛，收集和传递情报。”
一开口就是一条大鱼，原昊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好，你那里人手不足，这边朕会派人去查，结果会让人送一份给你。”
“多谢殿下，”王霁也觉得自己果然没有想错，此事背后还有隐情。而殿下对此中内情很感兴趣，所以必定会全力支持自己。
“草民还查到，那晚院子里应该正在进行着一场不可见人的交易。李炜戚应该对此事有所涉及。肖旭应该是追查着李炜戚的事才会去到那里，然后成了替罪羊。”
原昊也认可这个说法，“但这样有一个疑点，肖旭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不直接做出两人两败俱伤，都死了的样子，而是留了肖旭一命？”
王霁跪下，“殿下恕罪，草民还未查到其中关键。”
原昊自然不会怪罪王霁，正好此时张峰端了茶点进来。“正好，你应该还没吃早点吧，吃些东西放松一下。弦不要崩得太紧了，容易断。”
王霁谢过原昊的好意，“本不该辞绝殿下的好意，但此事越查关系越大，王霁不敢耽搁。这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