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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昊不甘心的把那些糕点全部都往自己嘴巴里面塞,还差点被噎到了。
张峰在旁边看的直起了眉。“我那儿还有许多,又没人跟你抢,你吃那么快干什么?”
原昊并不理他,继续吃着自己的。“话说那天秦淮景把你拉出去干嘛了呀?”
张峰听见这句话,便沉默了。许久才发出声音。“没什么和我说了些事儿罢了。”
原昊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你们还是好好聊聊吧,当初的事儿都是个意外,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你。”
张峰摇摇头,收拾好原昊吃剩下的餐碟和茶杯。“我们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殿下多虑了。”
原昊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为难的那件事。他也不好再过多的劝说。“反正就像这么多年一直支撑着我一样,我也会一直支持你的,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那一边的。”
张峰笑着拍了拍原昊肩膀。“知道了。你的好意我一直都在心里记着呢。”
原昊随手把几本奏折放在一起收拾到旁边去。“行了,今晚夜色已经深了,还是早点去睡觉吧,明天唉,说什么明天呢,这段时间天天都是硬仗要打。睡不好可不行。”
说着原昊就起身往卧龙居走去。张峰招呼底下的小太监,把这些餐碟茶杯什么的收下去放好。然后自己跟着原昊往外走去。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无论你是高兴,懊恼,生气,甚至悔不当初,但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无论你现在要怎么想,过去的事情都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为什么不能让自己放下了过去的事,都成为今后成长的营养。
张峰睡在卧龙居的外间为原昊守着夜,闭着眼睛,却没有睡意。
那天秦淮景把自己拉出去,说的并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而是……而是他率真的心意,无法压抑,却也不想要压抑的情感。
“张云川,听好了,我说一遍,也只说一遍。我,秦淮景,心悦于你。那天之前不说是因为你张云川有雄心壮志,要成为普源国第一谋臣,第一学士,你的名声不能有所损毁。但那件事儿之后不说,是因为你一直放不下。”
“你听好了张云川,不管你出了什么事儿。我都不允许任何人看轻里,哪怕那个人是你自己也不行。你要守在原昊身边。护着他一直成为第一名君,完成你当初的理想,那我便守着你们两人身边,保护你们两个周全。”
那天秦淮景说的话现在也还萦绕在张峰的耳边仿佛是刚才发生的事儿。
原昊一向睡得浅。张峰早就习惯了,在守夜的时候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免得吵醒她。
张云川这个名字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就很久没有人提起了。所有人都害怕。触及他心里的伤口,他自己也不愿意再回忆当初的事。
被秦淮景这么一叫,他才恍然间发现其实自己已经放下了。
算了,无所谓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吧。
张峰这样想着。不得不承认被人喜欢着的感觉真的很好,有一个人坚定地站在自己身旁。那种安全感真的让我没有办法抗拒。
唇角勾出一丝浅笑。张峰渐渐陷入了深眠。
如原昊所说,朝上又是一场硬仗。朝上几乎一半的人都进言,希望请杨瑞回来,就连平时里不怎么喜欢参与这些事的几位大将军也被他们说动了几分。
“殿下,”一位大臣站了出来。原昊看了一眼,“秦侍郎,有何见解?”
秦侍郎直直的看向原昊的眼晴,“殿下,微臣接下来之言论或许会冒犯天威,但为了我国长治久安,微臣不得不说。”
跪下身去伏在地上,“殿下,微臣知道杨院长在朝中威望甚高,乃至于越过了殿下。殿下已居高位,自然容不下杨院长如此地位。这事微臣明白,杨院长也明白,所以他自己向殿下辞行了。”
抬头看向原昊阴沉的脸,“但是殿下,事实证明这不可行啊!杨院长走后,先是书院中人因无院长镇压多次闹事,之后更是有肖旭陷入人命官司,还有学子辞学。这一切的事都说明了杨院长的重要性。”
“够了,秦大人不用再说了。”原昊强忍着,不怒吼出声。
“殿下!杨院长二话不说就顺着殿下的意思辞官,其中赤诚之心由此可见啊!杨院长绝对没有贪念权位的心,殿下尽可以安心将朝中事情交待给他。殿下……”
“够了!”原昊怒吼出声
可秦侍郎并未停下,“殿下,管理一个国家仍是大事,普源国也绝不是一上手就可以管好的。还请殿下看事实办事,先让杨院长回来多主持一段时间。殿下多加学习才是捷径啊。”
“秦大人这是在说朕能力不足,却善妒有为良臣吗?”原昊问道。
秦侍郎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平静的说道,“微臣知道此言无异于谋逆,但为了普源国,微臣一定要说。若以微臣一身之命损,可救我普源国之万代千秋,虽死而不悔。但如此叛逆之言不可再,此风不可长,因此,微臣这便自尽于朝堂之上。”
秦侍郎以不可及的速度饮下了毒药,说了一句,“普源国万代千秋。”然后就倒到了地上。
朝堂上瞬时乱成了一团,原昊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头痛得要命,赶紧让人叫太医来。
早朝就这样结束了,原昊难得没了装样子的力气,瘫在了椅子上。没一会儿,段云阳来报,“殿下,秦侍郎未等到太医来,就故去了。”
叹着气,这样的结果却是原昊早就想到了的。秦侍郎并不是杨瑞那边的人,他如此说多半是这段日子被杨瑞洗脑,使秦侍郎相信了,杨瑞并没有虎狼之心,这才在朝堂上这么说。秦侍郎本就是忠肝义胆的梗直之臣。他在朝堂上要寻死,又怎么会让人有救治他的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