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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你可辩识的出来这些药的种类?”
慕琬琬与文霖二人相视,文霖赶忙道:“既要学药理,自然得先从辨别药的种类来。”说罢她与慕琬琬相视一笑,也算有些药师的模样。
慕琬琬细心,她将所有的药分好后,便暗示文霖将这些药包好,赶忙去了后院。
霍炳看着文霖一板一眼地收拾着这些药的残渣,倒有些样子,他也认真看了,文霖与慕琬琬看上去关系还不错,并不想她临时起意装出来的,这才安心了许多。
他走到文霖身旁,见着每份草纸上都先摆上山楂干,他便顺手拿起一片准备塞进嘴里。
文霖直接一把揪下,又放回了远处,紧着斜了他一眼,故作生气:“那药篓里多的是山楂干,你非要在我摆好的药里寻。”
“不过是些开胃防暑的汤药,少一两个也无妨。”霍炳宠溺地笑着,一边帮着她打理药渣。
“对了,你何时回帝都山?”
“见你安好,我便放心了,过会儿我便走,不过。”霍炳回头认真地盯着她,千叮咛万嘱咐道:“莫要忘了修习,待法术彻底恢复了,再离开晏都,到时候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如今既然到了晏都,便好好待着。”
文霖这才松了口气,听说他即刻便要离开,心里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了。
骆兰君府上已无双亲,她的堂嫂为她梳妆打扮好之后,对这镜子,她既开心又有些难过。
“兰君妹妹,待会儿花轿来之前,你还要提前去拜别双亲牌位。”
“嫂嫂,这会儿便去吧。”
骆兰君一袭红装,行至正堂,双膝跪地,深深叩了三个头,她本已经转身离开,心里一袭酸意突然涌上心头,顿时泪如泉涌。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旦转身便再不能回头,她紧紧攥着拳头,若是她的双亲健在,今日她出嫁定是由双亲送她出门,此刻手中定会有母亲亲手送予她的嫁妆和千万句嘱咐。
她的堂嫂在一旁看着心疼,竟也斜过身子落下了眼泪。
骆兰君侧着身子,本欲再看最后一眼,只听得此时街上锣鼓喧天,应该是银括的迎亲队伍已经快到门前。
她的堂嫂赶忙拉着她的手,心疼道:“兰君,赶紧,赶紧回房盖上盖头。”
骆家门外,一阵嘻笑打闹之声,骆兰君整理好妆容,独自坐在房中,安静地等着银括来迎娶她。
趁着没人,她赶紧揭起盖头,将泪水擦的干干净净,她红着眼眶,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直提醒道:“今日是我骆兰君出嫁的日子,爹,娘,你们放心,女儿一定照顾好自己。”
“新娘出门。”
那送新娘出门的泼水礼本是家中亲母,骆兰君逝了双亲,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迎亲轿抬起的那一刻,一阵细风将帘子与她的盖头同时吹起,她的堂嫂双眉紧蹙,终是泼下送她出嫁的那一盆送亲水。
夏日的白天总是过得最快的,拜完堂后,骆兰君早已累的有气无力,盖头还未揭下,她便已经靠着床帮打盹了。
银括陪完那帮亲朋好友后,便假装醉的不省人事,赶紧溜回了房中。
掩上房门后,银括蹑手蹑脚进了房中,瞅着骆兰君已经困的不行,他便任由骆兰君先睡着,自己则偷偷溜了出去为骆兰君准备着一些容易消化的饭菜。
夜里吹来的风都是热的,不过夏天的夜里,天气最阴晴不定,他刚备好饭菜端到房门口,震天雷响便应声而来,顿时天空出现一阵黑幕,倾盆大雨如瀑布垂直而下,骆兰君以被这雷雨交加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坐直了身子。
放下饭菜,银括赶紧关好了门窗,见着骆兰君已经醒了,他赶紧过去揭开了盖头,骆兰君额头已经捂出了汗水,终于能卸下这繁重的头饰,她这才轻松了许多。
骆兰君俏皮地摘下头饰耳环,看着桌子上放着水果和一些菜品,赶忙抬眼问他:“我能吃吗?”
银括赶紧拉着她的手道:“就是给你准备的,快吃点儿。”
骆兰君着实饿坏了,抓起一只杏子便大口咬了下去。
自从拿起筷子,她便没有停下嘴,她一边道:“整整一天滴水未进,可算饿死我了。”她委屈巴巴的小眼神一边盯着桌上的吃的,一边和银括闲聊起来。
饮下交杯酒,骆兰君才迅速将妆容卸掉了,素面朝天的骆兰君看上去更俏皮了,没有红粉胭脂的装饰,骆兰君依旧面若桃花,十分可爱。
天色越来越晚,骆兰君小小年纪未经人事,她劳累了一天着实太困,便洗了把脸直接躺在了床榻上。
银括竟有些不知所措,脱下外衫后脸颊羞得通红,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不困吗?”
银括不知如何开口,便先躺在她旁边,不知该干些什么。
“你怎么了?”骆兰君赫然起身,见他面色红润,以为他生病发热,便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的确有些烫。
“没…没事。”说罢银括便准备拧过身子先睡着再说。
谁知骆兰君傻乎乎的不知他究竟怎么了,竟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推倒,坐在他的腿上,一边摸着他的胸口和胳膊,一边在找他发热的病因。
“我看你就是生病了,你可不是额头发烫,你这是全身都热啊,要不我带你去医馆,你让大夫瞧瞧,可是感染风寒了。”
骆兰君巴巴的不知所以的眼神着实可爱,也难怪,她年纪太小,许多事情没有人教过她,她也不懂。
银括终于忍不住了,他抓起骆兰君的胳膊,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子下,直喘着粗气。
“你可知道怎么生娃娃吗?”
“啊?”骆兰君眼睛瞪的老大,突然眉眼一低,面色赤红。
“我教你。”
窗外乌云密布,雨也慢慢停了下来,适才那阵连绵大雨早已将那些谈笑风生的客人送走了,院落中一片混乱,好在夜风徐徐,树间豆大的雨水一滴滴落了下来,倒显得更清雅了。
骆兰君只觉脖颈间有些微微发痛,好在她累了一天,根本无暇理会这些细节,便沉沉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