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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眠之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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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余木头的话还没问完,屋内苏灵突然说道:“别说了,有人来找你了。”

    “啊?”就在余木头纳闷的时候,便是听到门外有人喊话,语气听起来还有些不怎么和善!

    “余木头,滚出来。”

    来人余木头自然听出了是谁,正是吕归。

    隔着院墙,余木头问道,“吕归,你来干嘛?”

    院墙外,一个比余木头要壮上许多的少年,十分不屑的冷笑一声,随后道:“哼,来取回我的东西。”

    “你的什么东西?我这里没有你的东西!”说完余木头转身就要走,他实在是不想搭理此人。

    “一个绣着花的袋子,早晨的时候落在你家门口了,现在还给我吧!”

    闻言,余木头平静的望着冷傲吕归,他知道这吕归是在撒谎,“那东西不是你的,我不能给你!”

    “你怎知那不是我的!那就是我的!捡了东西不还,你余木头不是想要昧下吧?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赶紧还,我就自己进去找。”

    看着蛮横的吕归硬是要闯,余木头紧紧皱起了眉头,回头看了一眼,毕竟受了伤的苏灵还在屋内,权衡之下余木头只能是先认下了,等事后。再去找楚漓详细问问那小布袋的来历。

    余木头冷冷的说道:“等着,我拿给你就是了!”

    一把抓住余木头丢来的小布袋,吕归奇怪的问道,“就是这么个玩意?”

    “不是你的吗?还来问我?”

    吕归反应过来,故作镇定。

    不过他似乎并没想到余木头会如此轻易的将东西交给自己,只见吕归的视线越过余木头,瞥了一眼屋内,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吕归疑惑道。“你们家还有别人?是不是楚漓在?告诉我,你们孤男寡女的在干些什么?”

    “就自己,没别人!”

    “狗屁,我要进去看看,余木头你给我滚开。”吕归大喊一声便是跳进了屋子,横冲直撞,“早就感觉你们俩有问题了,看我今天不抓个现成的!”

    余木头目露寒光,身形一闪当即横在了吕归面前,怒声道,“东西给你了,还不走!”

    “滚!敢和老子挣女人,找死!”说着吕归竟是毫不客气直接横扫一拳,拳头带着刚劲的拳风,冲着余木头的右脸袭来。

    “让你尝尝七伤拳的厉害!”

    余木头早就提防,他反应极快,脚下生风急速退步,与此同时,他右拳轰然打出,直接迎向对方。双方拳头一触即退,余木头身形刚一站定,便是侧向一闪,再次冲向吕归。吕归也是当仁不让,一拳收回后,再打一拳。

    “哼,就凭你的娘娘拳?真是不自量力!”

    瞬息间,双方前胸再次各受一拳,两者各自倒退数步后才堪堪站定。

    吕归有些惊讶,冷冷的看着余木头,此时他的眼中竟是充满了杀意。

    “好小子!你的娘娘拳练得不赖吗!”

    就在这时,隔壁付清他娘春香婶子听到了余木头这边争吵的声音,春香婶子带着付清站在自己院子里喊道:“吕归,你又来欺负木头了,信不信我去学堂告你去?”

    付清也是火冒三丈,挣脱春香婶子,跳着脚叫道:“木头哥,不用怕他我这就来帮你!”

    吕归冷笑一声,甩了甩手,直接退了几步,道,“余木头,今天算你走运,三天后敢不敢去学堂打!?”

    表情冰冷的余木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好,我答应你!”

    “行,三天后我们新账老账一起算!你要做好被我打死的准备!”吕归撂下一句狠话,转身一跃。

    余木头看着吕归渐渐走远,轻轻抬起依旧颤抖的右臂,眼中充满了愤恨和森冷。

    片刻,余木头舒了一口气,道,“婶子,谢谢你们。”

    “哎...一个个争强好胜,都不让人省心!”春香婶子说完便是拉着极不情愿的付清回了屋子。

    余木头则感受着吕归一拳后残留的威力,嘴角颤抖,道:“七伤拳,果然强!”

    小巷里,吕归万没想到在他眼里一向柔柔弱弱的穷小子,爆发力竟是这么强,这倒是让他有些游移不定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他余木头了,所以必须找一个万全之策。

    看着依旧火辣疼的手,吕归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精致的小绣袋,看着布袋吕归满是疑惑道,“这就是楚漓送给他的信物吗?哼,倒是挺漂亮!一对狗男女!”

    低头自语的吕归并没发现一少年正向他走来,瞬息后,少年已经与他迎面而立。

    “此物五十两,卖我可否?”锦衣少年面带微笑的问道。

    吕归猛地抬起头,双拳紧握,“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卖?”

    “你说它?值五十两银子?”吕归伸出手露出小绣袋,反问道。

    思无哲眼睛微眯,“呃...对对!五十两银子!”

    “不卖!”

    “一百两!”

    吕归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不定。

    “一百五十两!”

    吕归表情更加犹豫了,看向这个依旧含笑的锦衣少年,咬牙问道,“二百两!”

    少年心中大喜,“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没问题,银子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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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面,余木头回到屋子后,苏灵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嘲讽,问道:“情敌?”

    余木头漫不经心的回道,“不是。”

    屋内,换了一身衣服的苏灵盘腿坐着,她撇了撇嘴,继续道:“如果还用你学的拳,你打不赢他的。”

    “你怎知道我赢不了?”

    “告诉你小木头,本大小姐三岁便开始修炼,七岁看遍家族宗门所有功法秘籍,如今已入中三境,你说我怎么知道?”

    苏灵的炫耀并未得到应有的惊讶,但她也并没有因此生气,却是接着道:“我看得出你学的拳品阶很低,看上去似乎并不是拳法,倒是有些像剑法。强身健体还算绰绰有余,若要是与人争斗,那还差了些,更何况你那个情敌练的拳可是霸道的很,身子也比你强的多。”

    “我说了,他不是情敌!”

    “不管是不是,反正是敌人!我这里倒是有本不错的拳法,加上我的指导和你的底子,三天内勤加练习的话,应该有些胜算,就当是你帮助我的答谢,如何?”

    余木头根本就没有在意苏灵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水好了,你最好洗洗。我出去给你弄些驱寒的药。”

    “喂?”

    屋内的苏灵,慢慢掀起房间的帘子,却发现人早就没了,少女顿时鼓着腮帮子道:“哼,怪不得都说人犟受穷呢!没礼貌的家伙!”

    出门后,余木头满村子的寻找草药,而当他刚拐进一条巷子后,竟是遇到了一个人,且此人他并不陌生,正是那个跟在锦衣少年身后的冷傲女子。

    君若兰驻足,眼神阴冷的看着余木头,表情依旧傲然。

    其实,如今的君若兰处镜并不怎么乐观,她虽是贵为云霄宗的小圣女,可要知道的是,云霄宗并不只有一位圣女,并且另一位的修炼天赋和境界可要比她强上不少。

    而现在,她师傅白云身受重伤境界不稳,虽说竭力掩盖,但毕竟纸包不住火,一旦被外人知晓,怕是在云霄宗的地位会日渐低下,所以这不得不让她做出些选择。

    比如玄雷宗的小太爷思无哲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光一个七镜武修就足以说明这一切。而且对方也已表明了交好的态度,只要自己此行顺利取回宝物然后与思无哲交好,那么她小圣女的地位应该无人能撼动。

    所以,当下寻回宝物是她的首要任务,但如她也未曾想到,才刚入秘境,她便是感应到了云霄宗至宝风云袋的气息。原本她还不敢确定,直到方才再次看到这个贫寒少年,她断定这少年绝对接触过风云袋。

    君若兰很庆幸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

    但让她一个圣女去跟一个乡下的泥腿子要或者说是求,她还真有些不情愿。因为在她心里,自己哪怕是跟对方说句话,她都觉得是对自己高贵身份的侮辱。

    “喂,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小布袋?”

    余木头本想直接过去,不曾想对方先跟自己说话了。出于礼貌余木头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说话像是在施舍一般的女人。

    狐疑了一声,道,“啊?你在跟我说话?”

    “废话!这里还有别人吗?就是一个绣着云雨乾坤的袋子,把它给我!”

    “为什么?”

    余木头心中纳闷,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先是楚漓莫名其妙的给了自己一个布袋子,方才吕归又来抢,现在更是冒出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冷傲女人来跟自己要?

    君若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为什么?让你给我,你就给我,哪那么多废话!”

    余木头冷笑一声,本想多问几句,却被对方那眼高于顶的态度给呛到了,难道这人就这么不懂礼貌瞬间,余木头便失去继续搭理对方的兴趣,转身就走。

    君若兰顿时怒火中烧,她可是云霄宗圣女,从来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还没有人敢这么无视自己。

    “给我站住!你什么态度!?”

    “你什么态度我便什么态度,莫要挡路!让开!”余木头似乎也是着急寻药,语气中带着不小的怒意。

    “哼,你个泥腿子!脾气倒是不小,不就是想要银子嘛,一千两,不,一万两!如何?!”

    余木头皱了皱眉,显然是没想到那东西值这么多钱。

    但苏灵的身子如今一刻也耽误不起,更何况那东西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而且原本仅剩的耐心也被君若兰这种无礼的态度给打磨没了,只听余木头冷冷回道,“就你这样?我就算有,也不会卖你。我还有事,你说的东西不在我这,莫要再拦我了!否则...”余木头丢下一句话,眼中寒芒毕露。

    “你在找死!”君若兰忽然发难,只见他蛾眉倒蹙,伸手为掌直直的打向余木头!

    少年微惊,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女人一言不合就动手。好在,他反应迅速,猛出一拳,迎向对方。

    “哼,不自量力!”君若兰虽未用全力,但她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十足的把握,何况对手还是一个如蝼蚁般存在的凡人,这一掌不说将其毙命,但足以将其废掉。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余木头竟然借助她的掌力一拳打出顺势倒退了出去,速度很快,硬是消失在了小巷的黑暗中。

    君若兰脸色铁青,眼神怨毒的看着余木头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泥腿子,咱们走着瞧!”

    小巷另一边,余木头心有余悸的望着身后,揉着再次麻木的手臂,若不是刚才反应快,只怕是自己会吃大亏,心中暗叹,真是个歹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