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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千野将士们努力厮杀的时候,苏倚这边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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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城城墙下,千野三万大军将士在那里严守以待,最显眼的还是骑着马坐在最前面的苏倚。一身白衣飘飘,随风而曳,散发出的气场更是无人能敌。
当然,理应上战场是要穿铠甲的,可是苏倚死活不同意。
不止贴身侍女宁文儿劝说,就连在场的众将领也“苦口婆心”的劝苏倚穿上战袍,毕竟上站杀敌,没有一个人敢保证自己可以毫发无伤,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可纵使他们在如何劝,每次都被苏倚一句:“吾不战为何要穿?”给驳回。
无奈,谁叫她是位高权重的大宰相呢!不穿就不穿吧!
有这么一瞬间,几乎全体将领都有这么一种感觉:皇帝派她来不是来协助决战的,而是派个小主子来祸害他们的。没伺候好受罪的可是他们啊!
最终,也只好随了她的愿,轻衣便袍就骑马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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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千野近三万大军濒临城下!”
越城的城墙边上,一个士兵单膝跪地的向前面迎风傲立的年轻将军禀告着下面的状况。
苏宁一将背负的手抬了起来,给后面战战的士兵做了一个手势,已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苏将军,我们怎么办?是攻还是守?”
站在离苏宁一不远的士兵看着探兵下去后,试探性的问了出口。
苏宁一微微戚眉思索了一下,沉声道:
“打开城门吧。”
听到苏宁一的回答,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惊变失色,心里微微发颤。
“什么?打开城门?苏将军,你可不要把众下士兵的生命当玩笑啊!倘若打开城门要他们攻进来,光是人数上战斗我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啊!“”刚刚那个士兵一听后来不及细想就脱口而出。
而这也许也不需要他来细细斟酌,他说的,就是在场众人的心声,他不说,迟早会有人说出来。
“若不想让城中将士们战死失家,唯有投降。”
面对旁边带有不敬的话语,苏宁一并不理会,毕竟像他这样的兵家人从来都不在乎说话要有什么分寸。
在牧昌,如果是将领一介者言语失敬不成体统亦或着什么等等惹着上面的人不高兴了,都可以从轻发落的。
“苏将军,你是说向千野投降?”问话的士兵好像恍然大悟似的,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想投降,可是别人不一定会接受他们的投降啊!千野的士兵是他们的两倍不止,他们想要这城绝对是唾手可得,根本不用在乎有没有他们这些蝼蚁之兵。
但一会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心里像悬着一块烙着的铁似的说道:“可要是大将军知道了怎么办?”
“无需考虑这么多,执行命令就好。”苏宁一淡淡的说完这一句话,转身看向那个士兵,眼神坚定而威严。
这是让他们活下来的唯一机会。
他就要赌这一把。
突然接触到苏宁一的眼神,士兵的心突然定了下来,他想,赌,就赌千野一定会接受牧昌的投降。
不,是他们的投降。
“是。”
士兵嗯了一声,立马退下就向下面发布命令。
见此,苏宁一又转过身去,俯瞰着城下的所有景色,最显眼的应该就是数万将士们前面坐在马背上的女子了,一身白衣随风飘动,脸上没有普通女子应有的怯战神态,反而好像还隐含着微微的笑意,却猜不透。
她很特别,不用仔细看,也绝对长的倾世倾城,位高势高,因为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并不是寻常人可以有的。
苏宁一心想。
“赌吧,我们不会输的。”
“砰砰砰——”
战鼓一声声的被敲响着,只是这不代表着一个战争的开始,而是代表着一方的投降与另一方的不战而胜。
城墙上,白色的降旗随着士兵有律的节奏的舞动着,而这一切也都被城下苏倚一行军尽收在眼底。
“苏相,他们投降了。”
随着来的一个将军说道,但也表现的在意料之中。
就在心里也无时不刻在默默赞叹着面前这位苏丞相,不得不承认,这小丫头虽然年纪小,却也不是纸上谈兵。
要是她没来,他们也不会想到要来攻城,毕竟士兵数量就比敌军少上太多,根本就不会考虑到这件事。
“走吧。”苏倚淡淡的说完这一句,不管后面的人是否跟上,驭着马就向前面行去。
“驾——”
随着千野军队的推进,越城的城门也缓缓打开。
沉重的大门一打开,就看见苏宁一带着军中职位尚高的将领(至少在城中所留的将士中是职位较高的)双手秉剑单膝跪地,低头恭敬的样子。
“苏宁一等随从将领愿降于千野,效命千野。”
作礼在最前面的苏宁一最先开口,余音刚落,后面全军也随即喊到:“降于千野,效命千野——”
“…………”
“丞相,这些人投降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见此,旁边的一个将军在苏倚旁边问了一句,虽说心里高兴吧,但是他们千野是最看重忠诚的。
潜台词无非就是:这些人是杀还是不杀?
要是以前,碰到投降的敌人,不用考虑太多,要么利用一把再杀,要么直接杀死。毕竟可以背叛原有的国家而倒戈敌方,难道就可以指望他在以后不会背叛自己?
现在因比自己权位高的人在这里,于情于理,总要问问他的意见。
将军的问题,苏倚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在明面上说的好听一点罢了。
“受,为何不受?”苏倚自信的笑了笑,当然其中还有点别人看不懂的意韵。
“可是他们是牧昌……”的叛兵……
“将军是想说他们是叛兵吧!”还不及将军说完,苏倚就仿佛看穿了将军的心思,微笑着说道。
“我也知道,按照千野军中的律法,是不可以接受降军的,遇到投降的直接斩杀便是。”
“是这样……”
“那倘若收了呢?”
“苏相……”将军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实在猜不透这个小女子的脑袋里再想些什么,但是现在受困的是他。
“臣不懂。”
既然不好回答,只有最后一个办法——装傻。
他可不想担起得罪宰相的责任。
“哦,那就收了吧。至于结果该如何,汝不知,孙大将军一定知道吧?便等孙大将军来时在商讨。”
“臣,无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