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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繁星闪耀,帝清尘仰坐在玉玦神殿的祭神台上,已经许久没有喝酒的帝清尘,他面前的地面上竟然放着两坛白酒。
香醇的液体划过他的舌尖,润润的过喉,滑滑的入嗓,暖暖的浮进胃中,空气中都散着清香、浮着甘甜。
一缕黄烟飘来祭神台,散落在帝清尘面前的地面上,缓缓的幻化成浅云裳的模样。
浅云裳见帝清尘的脸蛋喝酒喝的已红扑扑,她勃然变色,立刻蹲下夺过帝清尘的酒杯,猛的摔在地上。
帝清尘仰头看了一眼,见浅云裳来了便傻笑着说道,“煋儿,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
“诺,你心里藏着什么事情,竟让你自己躲起来痛饮苦酒,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浅云裳眼见帝清尘此时的样子,她是又心疼又懊恼,风靡妖界的第一强者,如今却躲起来独自喝着闷酒,眼前的场景确实让浅云裳失望至极。
“煋儿,你知道我心中的烦闷吗?以前我们在谒桃山的时候,过着无忧无虑、无苦无闷的生活,每天都是开心、逍遥的日子……”
帝清尘话还未说完,顺手端起酒坛饮两口白酒,因喝酒伤胃后,他闻到酒的味道都险些呕吐一番,如今烦心事太多的帝清尘已对白酒免疫了。
帝清尘憨笑两声,平复心情后说道,“自从幻幽冥叛变开始,我的心头就像压着一座山,既想擒住幻幽冥,又想保五界太平。可如今在人界,幻幽冥杀个人就像折断一根木头一样轻松,千防万防都防不住他的阴谋诡计……我是不是太傻、太没脑子?”
浅云裳心疼眼前的帝清尘,缓缓的蹲下,捧着他的脸,她看见帝清尘的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掺杂着苦涩的泪滴,浅云裳看到帝清尘哭了!
浅云裳的眼中满是过往的回忆,“诺,还记得我们成立妖族后一起经历的种种难事吗?”
“当然记得,最难的莫过于帝鑨琴问世,众妖为得到它而抢夺过激,引得谒桃山、晸山、貊崖山三山震动,引发山崩地裂的灾难,从那一刻起,我便将帝鑨琴送到五界之外,从此下落不明。”
“这是你觉得最难的事情吗?”浅云裳柔声的笑了两声,“你们男妖与我们女妖想的就是不一样,对我来说最难的时候是我就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心中认定你。”
“其实你的心思我一直都明白。”
“在我误入歧途的那一段时间,你没有怪我,还来到人界寻我……这让我很感动。”
浅云裳正回忆过往的甜蜜,却突然被帝清尘制止道,“煋儿,若我们不在一起了,幻幽冥会不会不再扰乱五界秩序?”
浅云裳脸上的笑容如云雾般立即消散,“诺,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是你的累赘吗?是我让那幻幽冥危害世间的吗?”
此时,浅云裳的语气有些怫然不悦,她感觉帝清尘话中的意思是在责怪自己,甚至觉得帝清尘想将自己拱手让给幻幽冥的话感。
帝清尘醉意之中看见浅云裳变了脸色,转变了话风说道,“煋儿,我很久没有看你酣歌恒舞,今夜可否让我见一见你的舞姿。”
“你没看见我还在为你刚才所说的话生气吗?我哪有心情载歌载舞!”
帝清尘放下手中的酒坛子,缓缓的起身,晃动着醉醺醺的身体抬起双手一挥,学起了浅云裳跳舞时的样子。
帝清尘跳的太丑了,浅云裳见后忍不住抚掌大笑,“诺,你跳的太难看了。”
浅云裳将晃悠悠的帝清尘扶住,生怕他一个力道没站稳而跌倒在地,帝清尘顺势倒在浅云裳的怀中。
帝清尘的额头贴着浅云裳的脖颈,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鼻而来,帝清尘双眼紧闭深吸一口气,享受着浅云裳身上香香的味道。
浅云裳将手慢慢抬起,抚上帝清尘的脸颊,她缓缓的将嘴唇贴近他的额头,深情的吻在帝清尘的额头。
帝清尘双眼闪着柔情的目光,在皎洁的月光下,浅云裳显得独特的娇媚,帝清尘看着触手可及的浅云裳,忍不住的将唇贴上她的唇,借着酒意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
这种场景浅云裳想了千遍万遍,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换来帝清尘的真心一吻,浅云裳忽眉头一皱,心想着帝清尘是发自内心的亲吻自己吗?会不会明日一早醒酒后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呢……
“诺,随我回臻云宫休息吧,我希望在你清醒的时候为你凤舞鸣歌。你醉成这个样子,待你醒酒后,我怕你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呢,我……我会记住你一辈子。”
帝清尘昏睡在浅云裳的怀里,浅云裳无奈的笑了笑怀中的爱人,“原来你也会夸赞我,也会撒娇,甚是可爱。”
浅云裳左手一挥,二者的身体便幻化成一缕黄烟与白烟。消散在祭神台,向臻云宫飞驶而去。
浅云裳飞驶到臻云宫的宫门口,便幻化成人形,即使她因妖神不全而耗费大半的灵力,但她仍将帝清尘紧紧的搂在怀中。
“来人啊!”浅云裳用尽气沉丹田之力喊了一句。
侍女闻声走出臻云宫,只见浅云裳的怀中搂着帝清尘,侍女没有多想,立刻上前搀扶帝清尘回了房间内。
浅云裳将帝清尘放在床榻之上,此时她的灵力耗费过大,已经使她许久不能站起,她瘫坐在椅子上缓气。
浅云裳将侍女叫入房内吩咐道,“速去仙昉宫告诉筠?公主,就说法师已经安全回到臻云宫,让她不必挂念。”
“是,女奴这就去仙昉宫禀报筠?公主。”侍女行礼后便退出臻云宫。
此时,锦珹、聆媱、花云桥也纷纷回到臻云宫,找了许久回来后看见帝清尘躺在床榻之上,三者简直是快要崩溃。
“我们一个跟头几万里的寻找,尘叔……竟然在臻云宫!”
“清尘他在玉玦神殿喝了些酒,是我将他带回来的,今夜就先到此,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锦珹本来一肚子的埋怨,在浅云裳的安慰下,他与花云桥、聆媱离开了臻云宫,各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