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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亚索坐在地上,没有理会一旁正在渐渐化为灰烬的黑血之鬼,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靠在树上恢复体力。
原本滴落在身上的黑血,也随着黑血之鬼的死,失去了腐蚀性和活性,慢慢化为灰烬。
幸亏在杀掉对方之后,黑血被判定为“鬼”的一部分,也一同化为灰烬,不然的话,亚索非要挖出来几块肉才能把黑血剔除不可。
“不过嘛,毕竟是把任务完成了,绝地零换二,不亏。”
他扶着伤口,用勉强恢复一点的体力使用呼吸,给自己尽量止血,把刀鞘当做拐棍,慢悠悠的朝猎人的方向走去。
树枝上,一只乌鸦叫了两声,然后朝远方飞了过去。
看着亚索将鬼斩杀,鎹鸦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他要向总部人员汇报鬼的信息,亚索的表现,还要领取新的任务。
亚索也没管鎹鸦去了哪里,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最好睡上一天一夜。
轮回绝境这个技能不只是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似乎连精力也消耗不少,搞得亚索现在昏昏沉沉的。
要知道,亚索原本可是能连砍七夜的狠人,就算这次的敌人实力增加不少,也不至于带给自己的精神这么大的消耗。
步履蹒跚的,亚索终于在天亮之前来到村口,稀稀疏疏的小摊子也摆了出来,人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就算很繁荣,八丈村也毕竟只是个村子,村中的原住民还是有不少要种田劳作的。
终于,有行人看见了拄着刀,满身是伤的亚索,顿时大喊起来:
“哎!有人受伤了,快去叫医生。”
步履蹒跚的亚索听到这句话,终于也没有再坚持,直接昏倒过去。
再次醒来,亚索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却不慎扯到了胸口的伤口,顿时疼的他打了个哆嗦。
“哎呦,你可算是醒了。”
悦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一个明媚的少女随手丢过来一个包裹。
“我这是昏迷了多久?”
亚索接过包裹,感觉除了胸口哪一处险些致命的伤口还有些疼,其他的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昏迷?你可没有昏迷过去,你就是睡的深了一些而已。
像一头猪一样。”
少女冲亚索扮了个鬼脸,看的亚索不明所以。
“这女的什么情况?”
不过亚索也没多想,反而感受起身体的状态。
怪不得醒来之后感觉这么轻松,原来只是睡过去。
昏迷和睡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昏迷是因为身体部分,包括大脑受到了伤害,从而神志不清,呼之不应,对外界的刺激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昏睡,只是精神上的疲惫积累严重,深度睡了过去而已。
“那我睡了多长时间?”
少女顿时瞪起了眼睛:
“你睡了一天一夜,我爹让我看着你,都不让我出门,我都一天没有出去玩了!你得赔我!”
亚索楞了一下,不就是一天时间没有出去玩,照顾一下受伤的我吗?至于这么生气吗?说到底我受伤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
他不由得有些生气,有一种类似于被背叛的感觉。但屋外忽然传来了小孩子打闹着的笑声,笑声里带着童真的快乐,让亚索有种陌生的感觉。
亚索突然想起来,十三岁之前的自己,也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城市之中。没有什么剑术,没有全集中呼吸,不需要猎鬼,甚至不需要系统。
他突然想起来前世一位作家写过的一句话——人类的忧愁是不互通的。
猎鬼只是这个世界中的一小部分,大多数人都还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平凡的生活,但又不平凡的活着。
“那你要我怎么赔你?”
想通了的亚索忽然笑了起来,他忽然明白了鬼杀队存在的意义。
鬼杀队里的每个人,或许大多数是为了复仇才会加入鬼杀队的,但鬼杀队本身却不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鬼杀队本身是没有仇恨的。
它是面对着鬼舞辻无惨,屹立在平凡的人们身前的一道阵线。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人傻钱多的武士吧。”
“啊?”
亚索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前天上山前,曾在村子里大肆的购买情报。
“一定就是你了,不然怎么可能随身带着一把武士刀呢。”
亚索看向床边,自己的日轮刀就安静的躺在自己旁边。随手拿起来,抽出刀锋看了一眼,又合在一旁。
“放心吧,我听说你们武士都把刀看的比自己的命还宝贝,我就没敢动。”
“你听谁说的?”
“话本上都是这么说的啊!难道不是么?”
亚索有些无语,日轮刀对于自己来说确实是很珍贵的东西,但是比命珍贵的话,还是算了吧。
“话本里的武士还杀人如麻呢,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亚索故作凶狠道。
女孩被亚索的话吓得一愣,
“以后还是少看一点话本吧,那上面没几样东西是真的。”
“小说映照着现实,但如果把小说当成现实的话,那就太傻了。”
说到底,日轮刀对于猎鬼人来说,也算是一件比较珍贵的消耗品而已。
少女被亚索的话吓了一跳,猛然觉得亚索说得好有道理。
但转念一想,顿时有些委屈。
自己牺牲出去玩的时间在照顾你,你居然还吓我。
“如果不是的话,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的刀啊,就算是赔我照顾你这一天的时间了。”
“你请随意。”
亚索耸耸肩,随手把日轮刀递给对方,少女小心翼翼的接过武士刀,一脸兴奋的抱在怀里,左摸摸右看看,最后小心的将刀锋拔出来一点点,兴奋地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朋友。
一只乌鸦从屋门飞进来,落在亚索床边,大声的叫着:
“麻生亚索,休息结束啦!接下来是在合川町,疑似有鬼出现,立刻去调查。”
少女看着鎹鸦,伸手就想要摸上去,却见鎹鸦急忙扑腾两下翅膀,飞到了房梁上。
但嘴里的话却还是不停。
怎么看起来,这鎹鸦,还有些害怕这女孩?
“正北方向,合川市,快去!”
“不是吧!我身上还有伤!”
“快点上路!快点上路!”
“你们这是剥削!我要养伤!”
亚索还想争论两句,但旁边的少女发话了。
“那个,我爸爸说,你的伤口很吓人。但是你愈合的速度也很快,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自行离开。”
亚索从少女怀里一把将刀夺回来,直愣愣的盯着对方。
我都把刀给你了,你还来给我补一刀?
一旁的鎹鸦也极力的催促着,亚索不耐烦地将鎹鸦赶走。穿起一旁鎹鸦送过来的队服,随便活动了一下关节,留下了医药费就离开了。
少女的父亲因为外出会诊,亚索一直到离开也没有见到。
不过亚索临走之前,倒是专门请教了一下少女。她到底是怎么让鎹鸦怕她的。
“怎么可能,八咫先生很喜欢我的。”
少女紧紧地将鎹鸦抱在怀里,说着还亲了一下鎹鸦的头。
鎹鸦张着嘴,翻着白眼,发不出任何声音。
亚索仿佛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