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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索默默地站在大门外,看着门上紫藤花的标识,还有一旁那熟悉的家徽。
数条抽象的藤蔓交错攀附在一起,不分彼此,意义:团结和生长。
这样的家徽,曾经亚索家的家门上,也有一个。
说起来,这还是亚索十二岁时,亲自设计的,毕竟他是他这一代的长子,有资格参与这样的事情。
麻生家。
“已经发展这里了么?”
自己离开之后,已经两年多时间了,在这种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期,两年时间,麻生家可能已经经历了数个沉浮起落。
机遇与危机并存。
不过,麻生家能发展成这样的规模,也在亚索意料之中。
亚索走的时候,亲自将父亲所有的一切都转交给了三叔麻生优也,而且也没有取回的打算。
亚索的三叔麻生优也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只是年龄比自己的父亲稍小一点,发展的时间也稍微短了几年,所以很少被人提及。
麻生家的代表人物,是自己的父亲,但这并不代表,麻生优也没有才能。
麻生家原本就算的上是“名门”,但也只能算是穷乡僻壤里的“土霸王”,自己的父亲勉强算是白手起家,主动接触西方的工业技术,再加上这些年政策改革,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最后发展起来一个集合了医药,工业材料制造,矿物产业综合的大集团。
亚索穿越过来的时候,三叔十五岁,那是一个刚刚可以成家立业的年纪。
父亲具体的发家史,亚索了解的不多,大人们从来不让小孩子参与家里的事情。
但三叔的发家,是亚索眼睁睁看着的。
从船运发家,再到车运,再到进出口贸易。
自己建造码头,船只,甚至建造了一条不算太长的运输铁路。
尤其是这条名义上为“国有”,实际上是“私有”的铁路,麻生优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力气。
当然,这一切也是值得的。
就像是划分领地一般,那条铁路线附近的“生意”,没有任何人能够触碰。
亚索走之前还听说,三叔已经进军房地产,准备在京都建造高楼了。
父亲走了将近二十年才走完的道路,三叔用了十年左右的时间,就悄悄追上。从无到有,最终发展为一方巨擘。
要知道,做运输这种生意,不单单是有钱就能做到。
所有人都知道,做这种生意稳赚不赔,日进斗金,钱就像是海里的水一样用之不竭。
但真正能把这种生意做成的,几乎寥寥无几,古往今来,也少有人能够一枝独秀。
为什么?
这个行业不需要太高的眼光,但必须有强硬的手段,灵巧的智慧,还有强大的人格魅力和人脉。
这个行业,就像是一个血腥的厮杀场,一不留神,就会“被海浪”打翻在海底,尸骨无存。
血腥的竞争,在这里是没有底线,大海会淹没失败者所有存在过的证据。
这个行业中,有资格入场竞争的,都不是泛泛之辈,但只有包括自己三叔在内的寥寥几人脱颖而出。
亚索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的三叔是麻生家的长子,成就也许会比自己的父亲更高。
但他也实在想不到,三叔的生意,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麻生家起家于大阪市,生意有所成就之后,亚索的父亲将工厂转移至京都。
这个城市,就算在未来,也是日本重要的港口城市之一。
大阪市毗邻大阪湾,背靠京都市,处于日本中部偏南的地区,天然的海运港口优势让这个城市成为了对外开放和改革重要地区。
但是......
亚索所在地区,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发展的小镇子,距离大阪还是很远的。
这里似乎离名古屋和东京更近一些啊。
三叔已经发展到东京了么?
无数的思绪从亚索的脑海里闪过,亚索笑了一下,晃了晃脑袋,似乎想要吧这些思绪从脑袋里赶跑一样。
从前有这样的习惯,听到长辈谈话就会联想颇多,希望给自已一些参与感,也希望自己可以多学习一些。
......
可如今,这些都与自己无关了。
自己的人生,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亚索放松了下来,毫不客气的直接推门进入屋内。
嘿嘿。
既然是自己三叔家的产业,那就不用客气了。
这里是一间不大的餐馆,配合的还有住宿服务,处在还算比较繁华的位置,受限于科技的限制,算是早期酒店的雏形。
亚索走进屋内,这里似乎被当地的人们当成了饭馆,屋内人流涌动,饭香扑鼻。
旁边一桌关东煮,沸腾的汤汁噗嗤噗嗤的冒着热气,把亚索都整饿了。
不自觉的淹了口唾沫,亚索挥手招来屋内的店员。
“你们店长在哪里,请带我去找他。”
那位[隐]在带领亚索到达这个镇子的时候,就自行离开了,他们还有其他的任务需要完成。
店员带着笑脸迎上了进门的亚索,听了亚索的话,笑脸顿时少了几分热情。
瞟了一眼亚索身上破败的装束,还有腰间的武士刀,店员的脸上就只剩下敷衍的笑,但还是假装热情回复亚索道:
“大爷你先找个地方坐下,我这就去把店长找来。”
言罢,店员转身离去,暗自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又是个骗吃骗喝的混蛋武士。”
虽说店员说话的声音很小,在噪杂聒噪的大堂几乎不可闻见,但亚索还是听到了对方的自言自语,还有嘴角不屑的弧度。
但是亚索却没有生气,反而悄悄把刀往腰后藏了藏。
碰到这种事,没必要非得上去打脸一波,无论输赢,都是在拉低自己的格局。
不过,只是两年没出门而已,武士名声就已经臭大街了吗?
不至于吧。
就在前几天,自己还因为武士的身份,被抓去,差点被当成饲料,喂了鬼。
今天连个店小二都不待见我?
不过,亚索也是理解的,毕竟如今这个时代,尤其是近几年,武士的名头实在是不太干净。
比较有脑子的武士,大部分都转行做警察,亦或者加入军队了。
但总有一些没脑子的人,自持武士的身份,口中高呼所谓“武士的骄傲”,做着地痞流氓无赖混混做的事情。
明治维新的核心,是工业和制度全面学习西方,商人的身份水涨船高,而旧时代的统治阶层却跌下神坛。
武士也是一样。
直到如今,还有些自持身份的所谓武士,看不起昔日同僚加入了警察队伍,认为这是对武士身份的侮辱。
但问题的核心是,这些武士是没有生产力的。
在新时代,生产力就是核心。
不事生产的武士,没有创造价值,昔日的身份也无法为他们带来生活的保障,于是愈发落魄。
刚开始的几年,他们还能凭借着昔日的底蕴,亦或者朋友的接济,勉强过活。
时光流逝,再厚的底蕴,也会被磨光,再好的朋友,也受不了无限制的索取。
于是,就有一些“武士”,直接吃白食,装大爷,妄图以昔日的身份,索取好处。
再加上那种一言不合就拔刀的脾性。
武士的身份自然就臭了。
虽说因为传统年代的思潮并未完全改变,大家对于“武士”的身份还保有几分敬畏,但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
亚索默默的找到一个角落里的座位,踮着脚先坐下。
把行囊放到桌面上,日轮刀藏在身体的一侧,斜靠在墙面上,默默等待。
等一下还要向老板解释。
“您是,小少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