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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门既然已经出手,几位长老也不再心存侥幸,对方不是蠢货,绝不会给小青山留下半点机会。
这群华阳峰弟子里,大概率会有筑基期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是谁。
正想着,却见背后缓缓走来一道修长身影,模样略显秀气,他站到几人旁边轻声道:“长老们请看那边。”
三位长老随着对方示意看去,只见远远的立着一个脸色阴桀的青年,身穿华阳峰执事袍,站在人群中极其显眼。
“华阳峰何时又多出一个这么年轻的执事,叫什么名字?”
“赵纪年,也就是最近几日的事情。”来人微微笑道。
张长老略有些羡慕,自家山门上那群执事年纪足足是远处那人的一倍,虽都是筑基期,却不能一概而论。
突然,杨书龙悄悄推了推他。
张长老疑惑回头,目露愕然,只见身旁多出的那人年纪并不比华阳峰执事大多少,身上竟是隐隐传出接近筑基后期的气息!
要知道,哪怕是清风山那位以天资聪颖著名的长老,如今也不过筑基后期而已。
更是占了父辈的便宜,享用着寻常修士不能及的资源才有这般修为。
岂不是说单论资质的话,面前这人竟丝毫不弱于清风长老,甚至还可能略胜一筹。
“赵纪年在看着谁,谁便是华阳峰真正的后手。”秀气青年微微侧身。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几位长老一经提醒马上就明白过来
“可是……你又是谁?”
青年噙着笑意,拱手道:“东离峰李知微,见过三位长老。”
“你来这里做什么?”
闻言,李知微笑容淡了三分,静静看向场间:“和他一样,来看看我们的师弟。”
老爷子们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谁的师弟?
没等他们想明白,只见李知微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副薄如蝉翼的银丝手套:“弟子有要事在身,还请长老帮我转交给王尧。”
覃棋接过来一看,竟是件品质上佳的法器,正想说点什么,却见对方已经默默转身离去。
沉默片刻,他叹息道:“有没有觉得小青山怪怪的。”
杨书龙将话茬接过来,目光微凝:“林长老怕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
没那么简单的林长老现在很无语。
本就重伤在身的少女,又在大殿里呆了三日不肯离去,此刻眼角肿胀,脸庞青紫,嘴唇更是干裂出血,气息已经微弱到极致。
蹲在地上宛如一只可怜兮兮的幼猫。
唯有手掌紧紧攥住他的衣摆,怎么也不肯松开。
“帮我。”
话音里没有祈求的味道,甚至略显生硬,很难让人生出什么同情。
就连街上要饭的都知道先编一段凄惨的过往,这小姑娘却只是紧紧的盯着道人,宛如一头濒死的雌兽,眼底藏着凶狠。
“这只是一场外门比试而已,输了也不会死。”
林泽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波澜。
“反倒是你内伤极重,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输了,就要离开东岳宗。”她埋下头,过了许久才认真道:
“我不想走。”
这话其实细想也没错。
大比是弟子们唯一在诸峰露脸的机会,错过这次,基本上就与山门无缘。
光凭讲课堂传授的内容,很难在修行一途上再有什么进展。
所以大多弟子都会选择离开东岳宗另寻出路。
“技不如人,你不适合修行。”林泽的话有些太过直白,对方连第一轮都没撑过去,说明她即便在普通弟子里都只能算很平庸的存在。
不想离开?
不想离开的人多了去了,哪个弟子没有一个寻仙问道的梦。
你凭什么要比别人特殊一点。
非要说她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倒也有,若不是那抹狠劲儿,林泽也不会注意到她。
但这东西硬要说是优势的话……会不会太勉强了。
林泽可不想培养出一个不择手段的女魔头,模拟器中,自己亲手斩掉苏白鹭头颅时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
小姑娘和道人很像,这不见得是好事。
“……”
哪怕是在心中琢磨,林泽也没能说出对方其实是和自己很像的话来。
“你先前一直在观察我。”少女的话音愈发虚弱,小脸严肃:
“你很欣赏我……觉得我很好。”
“咱要点脸行不行,不带这么吹捧自己的。”林泽翻翻白眼。
“我没有。”她脸上并未出现类似羞愧的表情,抬起另一只手颤巍巍的指了指眼睛。
“我都看见了,你别想骗我。”
“你眼睛都快肿成馒头了,能看见个屁。”林泽深吸一口气,有些言不由心。
对方其实只猜对了一半。
自己确实相信只要给她一点机会,这小姑娘未来成就必定不凡。
但这信任本身跟她没关系,而是源自于自恋。
林泽从内心里就认为,即便没有模拟器,只要不遇见类似黑云大妖的意外,自己依旧能在这方世界活得很好,无非就是更肮脏一些罢了。
对方和他很像,理所当然的也能活得很好,只是缺了一点机会。
“帮我,我什么都能做。”少女似乎有些撑不住了,声如蚊呐。
林泽撇撇嘴:“你什么也做不了。”
说完,突然感觉衣摆少了些分量,低头看去,只见对方那只一直紧攥的手掌已经松开,软塌塌的落在了地上。
“……”
思忖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林泽叹口气,伸手将其拎起来。
【是否添加角色卡:余欢】
【检索中】
【信任度条件满足】
【分解中】
行走间,面板上已经多出一张湛蓝的角色卡。
【余欢:稀有级】
林泽抬眸看去,目光落在了关于心性的评价上,整整二十的满分有些刺眼。
和这一项比起来,仅有四分的资质倒也显得无关痛痒。
至于信任度……林泽不觉得有任何价值。
这一项哪怕再高,也只能证明自己在对方心中很强,若是把其当作关系深浅的参考,恐怕会被坑的很惨。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命交到别人手上。”
他略带感慨的摇摇头。
手指微弹,轻易的卸掉了余欢袖子里的短匕,发间的毒针,以及腰间的软剑。
明明是个仙宗修士,却打扮的像个死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