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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尘朝着少女抱拳,文质彬彬,说道:“在下柳尘,在此见过小姐!”
少女身着紫色汉服抹胸裙摆,气质飘逸,空灵近仙,如瀑垂柳漆黑的青丝散发幽幽的清香,她没有立马回身,而是抬手夹着一枚黑子欲要落棋,柳尘眉头一皱,这才瞧见二人原来在此对弈棋局啊!
沈落阳不请自坐一旁,有人送上一壶老酒来,他一人展露酒量,欲要独饮独醉,且微眯着眼神深邃的看着那女子。
“许老,小女子赢了!”身着紫色汉服抹胸裙的少女忽然开心的说道,老者看向棋盘顿时明悟。
他也不恭维,旋即摇头失笑道:“一时走神了,惜败郡主之手!”
柳云站在柳尘身旁没有落座,眼神不善的看着眼前的紫色汉服抹胸裙少女,不满她的行为,柳尘挥挥手,摇头表示无所谓,他才没有动作。
柳尘牵着苏婉儿的手,让她也别站着,苏婉儿有所犹豫,却犟不过柳尘,只能坐在一旁,还被他搂着最敏感的部位,纤纤细腰间传来他的温度,她俏脸通红,很为难亦羞怯,心里感觉颇为古怪,既心喜又羞恨。
紫色汉服抹胸裙的少女含笑起身,朝着许老屈膝卷腹,作雅礼恭敬道:“多谢老前辈,赐教!”
老者摇头,看向紫衣汉服抹胸裙的少女,他微笑着为人谦和,说道:“谈不上赐教,郡主言重了。这一局对老夫而言,也有破天荒的收获啊!”
少女摇头微笑不语,转过身来,朝柳尘屈膝卷腹,面色含笑柔和,忽而行雅礼,说道:“见过柳小公子,小女子穆凌雪,这厢有礼了!”
柳尘为之错愕失神,待她转过身来,才见她方当韶龄,不过十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脸朝花束、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不可逼视。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更于谈吐之间,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柳尘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只觉得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世间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
“咳咳!”
苏婉儿在一旁被他揽着细腰纤肢,看他沉迷之色,娇羞的脸色立变阴晴不定,轻咳两声。
这一小差曲儿,让柳尘顿现尴尬,立马回过神来向那美若天仙,更胜苏婉儿一筹的郡主穆凌雪,单手合什,屈腰拜礼,灵机一动,应变道:“小僧,这厢有礼。”
他直立起身不忘瞥一眼苏婉儿,却见她白他一眼,轻易挣脱出他另一只手的束缚,退到一旁行雅礼不语,小丫头片子性子释然。
柳尘当即变色,尴尬抽动着自己的脸皮,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一旁的穆凌雪嘴角飞扬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泯笑,似嘲讽般,一闪及逝。
“老夫暂且退下了,郡主,小公子。二位好生相处。”老者躬身而去,别有它意看二人,话语中意味深长。
柳云在一旁看着苏婉儿与柳尘的一幕,扶额头扼腕,一阵儿无奈。沈落阳神情恍惚看着柳尘,旋即摇头失笑,然后恢复了如霜冷酷的表情,看了一眼那老者,深邃的眼神中多了一份重视,忽而想到了什么却又释然,又闭上眼睛漠然置之了。
“多谢前辈!”
“有劳前辈!”
柳尘与穆凌雪齐齐拜礼,恭敬谢他。
待老者离去,如谪仙般美丽动人的穆凌雪,谈吐挥手不似凡尘般,伸手指引着正对方的位置,道:“小公子,请坐!”
柳尘偷看一眼苏婉儿,贼心不死,她撇过头不理睬他,他嘴角搐动,迈步上去。
他恭敬一拜,说道:“多谢郡主!”
旋即落座。
穆凌雪紫衣汉服抹胸裙摆摇曳,轻盈飘逸的体态可见轮廓,仙女一笑百媚生,说道:“小公子此来可有何事?”
柳尘和善一笑,让人如沐春风,心中阳光明媚,别有它意一问,道:“郡主不知?”
穆凌雪摇头,亲自为柳尘斟茶一杯,捋捋额眉间青丝一缕,明媚一笑,反问道:“公子此言差意,小女子与您初识,怎会知晓你的意思呢?”
柳尘也不恼,举杯邀她一饮而尽,只明媚春风,唇动一笑:“郡主此话当真让人心寒!”
穆凌雪为其再次斟茶,旋即须眉紧皱,看向柳尘,重重问道:“公子切莫吓生小女子,小女子天生胆小,如此重话让我心惊胆战,若被柳老爷子听取,定误以为小女子折辱公子,要来屠戮小女子全族呢!”
柳尘眉头一皱,却不能反应,只含笑问道:“怎么会!郡主之美名传遍大姜,深得民心所向;郡主之能,天下女子第一奇人也,何能言谈性胆怯之?”
柳云须眉一挑,领悟到二人谈吐之间的一丝什么,心生痛恨却只咬牙切齿,强忍着不怒。
穆凌雪却摇头不语,为他亲捧茶盏,伸到嘴前,柳尘接过小酌一口,放下死死盯着她的看。
她再为柳尘添盏斟茶,温婉一笑却百媚生,使人心中徐徐清明灵快,如沐春风般。
“小公子这般看着小女子,莫不是小女子脸上有些什么?”她放下茶壶,抬头明眸皓齿般。
柳尘眉头一皱,感觉到什么,旋即变色看着她,不明显的咬牙,一股威势,不怒自威,道:“郡主言重了,切莫乱言语。”
话毕,看一眼一侧的苏婉儿,果见她脸色更加不正,虽不能细观却也能察觉到异样。
“哈哈…”穆凌雪忽然轻笑抚额,对他罢手道:“小公子切莫误会,是小女子唐突了。”
柳尘看她一眼,闭嘴不语,自顾自饮茶一杯,放下茶盏静待她添茶斟水。
“小女子听闻公子此来京都,是为当今世子殿下遇刺一事?”穆凌雪为他斟茶,轻柔道。
柳尘轻笑,再抬手饮一杯,说道:“跳话了。我记得郡主麾下有几员大将,都是当今的绝顶高手,其中尤以叶青与一位神秘的宁老出名。”
穆凌雪淡笑,嫣然栩栩,她轻轻捋捋眉间如雪飘逸之青丝,馨柔道:“公子问此话,小女子不得不在此请罪了!”
她纤柔款款,神情更是当即变得严肃,眼神真挚而清澈,起身弓腰拜礼。
柳尘不怒嘴角淡笑,不温不火,问道:“哦?何罪之有?”
柳云过来站在柳尘身前,低头拂耳密语着什么。
穆凌雪自当没见到,自顾自摇头,扼腕叹息道:“唉,此前我府中听闻有他国奸细混迹于姜国,故而派人前去拦截捉拿。怎料是柳小公子的车架!”
柳尘轻笑一声,脸色变的肃穆看着她屈腰拜礼,微怒道:“好个他国奸细,好个捉拿。不知手眼通天的郡主,可曾调查过来时车架之人的身份?可知来人皆下死手?”
穆凌雪赫然抬头,又冲忙匍匐在地,跪着央求道:“公子恕罪!小女子实在不知,否则借小女子十个胆子,小女子也不敢!”
柳尘闻之心中暴怒,柳云更是眼放如日冲天的怒火,却强忍着。
“既如此,那此事就此揭过吧!”柳尘故作不以为然,神情肃穆,镇定自若。
穆凌雪恍然磕头拜谢:“多谢公子原谅!”
柳尘挥挥手,让她起身坐下再次斟茶,道:“我也无碍,就不算什么大事。不过…”
穆凌雪为其斟茶,抬头明眸善睐,凝眉皱额,问道:“不过什么?”
柳尘招招手。风宁踏步而来,他昂首挺胸,阔步而立。
“这是风家二十一寇之首的风宁,不知郡主可知?”柳尘眼神深邃,凝眸眯眼看着她,问道。
“二十一寇行侠仗义之名,略有耳闻。”穆凌雪愕然点头,她不以为然,说道:“不过,听说已被小公子收为麾下的得力干将,恭贺小公子得此良才。”
柳尘冷笑,丝毫不意外,他知道她会避重就轻,也懒得理会,拧起茶盏自饮不语。
风宁阴沉的脸色如死灰一般,眼神昏暗如死神,冷笑道:“穆郡主果然了得,今次一见,风某佩服!不过,此事不可能就此作罢!”
“这话何意?”穆凌雪凝眉,疑惑看着柳尘,问道:“莫不是公子要出尔反尔?”
柳尘淡笑,挥挥手,意味深长地说道:“手下人不知礼数,郡主莫怪,他这话说的的确不妥当,但我也不能约束全部,不是吗?”
闻言,穆凌雪点头,颇为同感,道:“公子此言非虚,我手下也时有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最后结果嘛…”
她瘪嘴淡笑,看一眼风宁,冷然道:“都有一些教训,让他们这辈子都后悔,不过头点地呢,不值一提!”
“你!”风宁变色,怒不可遏。
柳尘当即抬手,不满地看着风宁,呵斥道:“混账东西,滚下去。本公子与郡主谈话,你个什么玩意儿,敢如此。再不滚一边,本公子摘你头颅。”
风宁咬牙切齿,呼吸困难,面红耳赤,眼神死死盯着穆凌雪,被柳云拉着退到了一旁。
穆凌雪满意的点头,向柳尘道:“公子好威风,让小女子由衷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