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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浅在一旁没趣的蔑他一眼,冷不丁来一句:“你以为姜国举行的龙武大会是那般好胜的。看着吧,这次龙武大会会出现的天骄绝对可怕。”在定眼看向柳若雨,“你可得想清楚了,老爷子把小公子当宝儿,你让他去受了罪,待老爷子回来,你二人可不见得好受。”
柳若雨浅笑嫣然:“胜不胜无所谓,参不参与无所谓,只是我近些年实在没见过侄儿,想起他小时候肉嘟嘟的可爱模样,心里就喜的慌。”
李江逸有些失落的看向二人,摘下酒葫芦叹息道:“难,我真难。”
柳若雨摇头一笑,身上缭绕一股淡淡的萦然紫霞雾气,“你看我功力到了几层?”
李江逸看去,须眉道:“看不真切,约莫紫霞神功该有了五层!”
柳若雨苦笑着嗔怪道:“你就这瞧不起你女人?”
李江逸当即一喜,笑颜如花:“六层?”
柳若雨点点头:“近期刚突破的。”
李江逸激动地左手猛拍大腿,唰的一下就凑近了些,面对面眼神儿激动肆无忌惮在柳若雨身上打量。柳若雨俏脸微红,刚要怪罪他几句。
“真的,好好好!”李江逸连连称赞。
谢依浅向柳若雨笑道:“那到要恭喜姐姐了,紫霞神功第六层,可算的上顶尖的了!”
柳若雨温和的笑:“等入了七层,也算的上另类八宗级别。”说着抬眸看向远处,眼神儿深邃幽幽充满期盼,“真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不远了,虽说这般强绝的功法突破极难,但我见姐姐尤未遇阻,期后定亦如此,何乐而不为?!”谢依浅看向正在替柳若雨捏肩揉背的李江逸,心情大好的她摇头无奈的笑,很是服气了。
李江逸在一旁醉醺醺的点头,赔笑脸凑近柳若雨身前,与她靠在一起,一双手不老实的顺势拦腰搂住柳若雨,将柳若雨紧紧搂在身侧,得意的笑:“也不瞧瞧我夫人何许人也!”
柳若雨捋了捋肩头飘然的青丝,无奈的笑,也不反驳李江逸,静静地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谢依浅眉头直跳,起身指压了压腰间长剑,道:“你们俩真恶心我,我走了!”
“小白,咱们走!”随着她离去时的招招手,身后的那只白狼大大方方的摆尾跟上。
李江逸道:“你说她一个小女人非得搞得一头白狼养着,明明有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之姿,非得弄得自己豪情万丈般,士文那般男子若喜感她,我倒觉得天命逆行。”
柳若雨点头:“倒也是,下次我得好好劝劝,女孩子总归得有个女孩子的样。”
李江逸看着谢依浅离去的那头白狼,摇头道:“我看难,又不是没少说。不过,说真的,那头白狼还真个非凡;看上去可爱,却又威武,就未知实力几何?!”
柳若雨离开他的肩头,道:“走吧,这些以后有机会见识,得先去完成任务。”
“好,听夫人的。”李江逸点头。
走在路上,李江逸道:“听说那位世子深得当今王上喜爱,如今接近你家的那小子,没事吗?”
柳若雨与他手牵手,肩并肩而行,摇头道:“我怎知,不问不晓,落得个清闲幽静而自在。”
随后,李江逸沉吟道:“那倒也是,听你如此说来,想必老爷子应该不会不知晓此处之事,柳族定有绝世的高手暗中跟着你家那小子。”
“少说这些,还嫌咱俩之间不够难吗?”柳若雨瞥他一眼。
李江逸笑着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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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江池,孔武独自一人来到城外山林,站在山巅之上看着远方不断从下方林间涌动的白雾如霞之气,偶有稀疏星星人影飞跃,他神往叹道:“龙武大会,不知会有多少前来的,到希望能与那人比上一次,听闻是如今天骄中的天下第一。”
看着那些星星如影的人影都通往着同一个方向,不知怎的,孔武难免心动,心动之际竟也可以控制自己的飞行,可以依靠自己往那个方向飞去。
远处出现一道白光比他一生所见的所有光芒都要耀眼,但他并没有觉得眼睛有所不适,只是眼前白茫茫一片,再也看不到其它事物,也看不清方向。
只好一直往固定的方向飞去。
孔武不知自己到底飞了多久,因为这里并没有任何时间概念,只看见前方不再是白光,而是来自茅庐之中的稀疏光亮。
此处实则是一座巍峨峻峭的高山,那天是熟悉的蓝天,云是熟悉的白云,两者互相交融缭绕于半山腰盘旋,仿似处于世外的人间仙境。
“这里倒是从未来过,见识见识吧!”
孔武微笑着,满心欢喜,看着这个云雾缭绕仿似仙境的高山,他仿佛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心静、心中喜悦。
那山峰之上峭壁生辉,笔直的山体高耸入云,而那峰顶的某处却凹陷成一个不大的圆柱,从孔武的视角来看,就如同一柄巨剑插在了大地之上。
那柄山剑姑且这般,颇有有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孔武还从未见过有如此鬼斧神工之法,惊叹天地的神奇。
隐约看着峰顶云烟深处,一方建筑屹立其上,紫烟暗生,若有若无的一股仙界的威严挥散四方。
“看来,师尊他们是要让我去那个地方?但这般地方一定有着无形的危险吧!”孔武铿锵有力的说道,微笑着。
但既然来到这里,他也不打算坐以待毙,朝那处云雾缭绕的高山之中的“仙境”飞去。
在近处看,山顶这处在人间很罕见的茅庐仿佛巨浪之中一叶扁舟,虽时皆可覆灭;前方有极小的一块空地,而后方则是倚着万丈绝壁。孔武赞叹不已,的确只有天人才可造得如此巧夺天工的艺术。
在即将飞到茅庐院子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失去了重心,从空中掉在了门前的平地之上。
孔武重重扎落在地,虽疼却不失道风之范,醒道:原来自己还有重量!
他结结实实地在地上踏了两脚,力道扬起了附近的尘埃。
他往门前走去,既然让我来这里见人,里面应该也会有人吧。
他敲响了古朴的茅庐门,每每与之接触的时候,一股古老的波漾犹如湖水的涟漪弥漫四周,但很快就消逝了。
门开了,是一个头绑发髻的童子一脸疑惑的推开了门,似是许久未见有人来到这里。
“敢问阁下可是道宗的圣子孔武?”童子的脸上有些婴儿胖,一双初见世事的清澈大眼睛,怯怯怕生地眨着,虽略作犹豫,但还是有礼地躬身,问道。
孔武不知道这童子怎知自己的名讳,也许是道宗事先有过通知,也许是别的缘由,他还礼道:“正是。”
那童子听到孔武的回答,胖嘟嘟的肉脸上洋溢着孩童般的笑容,显得稚嫩的小手生涩的初学抱拳姿势,道:“你可算到了,我家先生已经在此等候好久好久了,你快去。”
“额……”孔武看见童子在旁边高兴地跳动着,也不知这孩子为了他到底等了多久才会如释重负,忘乎所以。
他尴尬道:“烦劳引进。”
童子这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小嘴,但眼睛仍然呈月牙状,抱歉道:“请跟我来。”
茅庐之内是院落,与外界无大异,虽缭绕淡薄云雾,其内却可见花草。
隔着两人行走的石道不远处,有一汪清澈可见其底的水池,里面游鱼欢快的游弋,方才正张着嘴巴自水面上吸收灵气的大鲤鱼感触到附近有人经过,“扑通”一声,掉头钻回水中,掩耳盗铃般的自认为躲过了危险,却不知自己的行动早已被外人看得一清二楚。
水池的四周种植着人间常见的花花草草,不少蝴蝶飞虫在花丛之中飞舞。
想必这府邸的主人也是位品味颇高的世外高人。
孔武心中沉吟,跟着前面的童子来到了一扇镌刻有道圣画像的白松木门前。
童子轻轻的敲了敲门,恭谨道:“先生,人带到。”
说完,他转身向孔武点了个头,便离开了。
那童子所言的先生却并未答话,孔武也不知他是否会前来开门,所以在门外静静地等候。
等候半响,见久久无人回应,孔武踏步上前已将手放在了门上,本想推门而入,但又摇头自觉失礼,一时不知所措,转身打算回头去找那童子。
可就在此刻,他还是觉得自己先再一次敲门,谦声道:“在下孔武,不知先生是否在屋?”
里面仍然毫无声迹,他又把刚才之言再讲一遍,可依然不闻回复。
他困惑的望着木门,这时看见木门已不知何时开了一道缝隙。
心知这自然是为他而开,于是轻轻地推开了门。
刚一开门,一阵寒风迎面吹来,孔武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眼睛,再次睁开,发现木门之后竟是冷风呼啸的悬崖,悬崖边上站着一个男子,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头上绑着一个普通的灰色布带,与头发随风飘扬。
孔武失神恍惚竟错觉这是仙人,深深一拜,恭敬地说道:“小子孔武,拜见前辈。”
“哈哈哈。”那男子听完孔武的介绍,轻声儒雅的笑了起来:“你来了?”
“我不久前因师尊的引导,故而前来。”孔武恭敬地回答。
男子依旧笑声未绝,说道:“这些有人于我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