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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武仙道第六十一章木剑骄少年傲温不胜双手共握半截木剑往下一按,斜剑挎斗而起瞬冲向萧兴平,萧兴平抬手轻有动作,头悬顶的三柄利剑同时刺向温不胜,做那驭剑以御敌之功,温不胜半截木剑在手变得与众不同轻轻一手拂过,轻描淡写把强弩之刺的三柄飞剑都握在手心,继续向前缓行,只是不同于被萧兴平当场捏碎他使出孕有剑胎一剑,三剑在他手心里非但没有断绝生气,反而剑气犹如雨后春笋,茁壮成长。
萧兴平略微皱眉时顺眼蹩头望去,即便察觉到自己驭剑而脱控的三剑,也未行任何应对之策,三剑剑气在温不胜手掌中发芽生根,萧兴平眯起眼,打了个盹似的哈嘴,行动起来却快若雷霆万钧。
“哥,接刀!”
萧敬腾自人群前头抛出一柄宽月弯刀向萧兴平落去,萧兴平轻踏实一下地面整个人猛然蹿升起来,左手接过来扔来落刀归入右手边取出那柄竟出奇挂有剑穗的宽月弯刀,刀身曲弯如月洁净不仅清亮如明镜,更似有股给人照胆之感。携宽月而来不过是初入江湖的刀林新秀,面对同是初入江湖的择剑谷剑冠,两人间又何曾互退了半步?
手上宽月一柄能照胆足无敌,是萧兴平恩师闭关以后亲自为其铸造的一柄洁暇宝利刃,师出不知何处却身在名门的萧兴平不仅武道为当代年轻一辈的代表,似乎气量心性也隐稳在了第一。
柳尘看着萧兴平一柄弯月刀在手足照胆,豪气横生,道心愈发清澈明逸。那青衫客也不曾差了半分,傲气不似有雄心凌云却不缺,他步步前行,看上去不曾主动出手,是迫于形势,可一袭青衫温不胜心中并不轻松,他的步步不停,走得越是闲庭信步,给萧兴平造成的心境侵扰不大,却反而影响了自己的一片心境清凉。相比而言,萧兴平不再以他人剑来驭敌,独独接下配身而有的弯月,何尝不是对那择剑谷剑冠的无形重视。
萧兴平蓄势之时,望向那来历不明的女子,先前当空他头顶挂浮三剑以及那一招裹有一丝一缕剑意的剑气皆不为她动容。这世道不似百年前,女子为武本不常见,以箫笛驭敌更不常见。见萧兴平大战之时竟仍有一丝闲心瞥一眼自己,清冷惊艳的穆凌雪会心一笑很倾城。
萧兴平不是心叹她的乱来,而是深有忌惮怀藏,却不得不重视与温不胜的一战,他有一刀名狂噬,可强行汲取气机,愈战愈强,愈挫愈勇。萧兴平悟剑以作辅,更以惊雷刀法浑然相主,三剑各自绕浮身侧环行,剑气纵横还是那两式,足以惊艳众人的二招剑式远不及他手中那柄弯月来的惹眼,这些年养了剑意一些勤耕不懈,五六剑式风二,每一招剑式都倾注大量心血,辅以独创剑法,都是当之无愧新鲜出炉的“新剑”,真正可谓是前无古人,若是同境敌手掉以轻心,肯定要吃大亏。
萧兴平原本就希望此生来此祭炼这两式剑招惊人,只是眼前这家伙实在棘手,以剑来战他不是对手,看似名大势猛的两剑式以三剑灌满剑意汇剑势合而成击。
三剑连珠,诛杀绞灭之势盛,让人胆寒足平乱。
温不胜突然间瞪大眼睛,怒遏抑不住地啸道:“以刀入剑,你竟如此瞧不起剑途,何来入剑道?”
在剑士眼中,剑即是名也是命,眼前这姓萧家伙竟敢以剑为辅主刀锋,落在任何一个真正使剑为名命的剑士眼里,都是瞧不起剑的行为啊!让人怒意磅礴都算轻,渐起杀意波动不稳!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悬浮身侧的三剑给温不胜一些压力,但都被温不胜不说轻而易举的击溃,三剑有的气机被迫倒退归来却被他再次一股脑发热的如洪倒灌归于三剑,手掌间粗如手臂的青白两色剑气疯狂萦绕,本只足以惊动两剑的顽强气机被迫勉强扰动三剑,三剑酣畅长鸣顿时变成了哀鸣。
两条惊世骇俗的絮乱剑气顿时烟消云散,却有那“春风吹又生”的势头吹生起来,三剑摇晃不稳的剑身跌跌宕宕眨眼就要落入那一袭青衣手中,本以溃散的剑意却又突然蹿升,三剑如虎添翼瞬息杀来。
温不胜仓惶倒退,由不得惊叹道:“好一个驭剑境界,好好好!”
两人相距仅剩七八丈,择剑谷剑冠不怒反笑,闭上眼睛,并拢双指在横放胸前的半截木剑上轻轻抹过,喃喃有怒气道:“择剑谷奉剑为主,尊剑养剑甚过自家珍贵性命。我这截木剑自幼年时,就随我求败于剑谷各大剑道天骄中,可我这名讳姓称似与我相克,直到初及冠之年,挑战师尊那一日起,这截幼时宝剑才折去一半。”
萧兴平手指轻勾三剑静悬不动,拍了拍右手弯月刀看着它明亮洁如无暇境面的刀身,清淡一笑道:“择剑谷数百年底蕴,孕育的历代剑冠无不惊才艳艳,而你无名剑伴身侧,也就这点道行了?!”
温不胜怒意本甚却又突然没了动怒之意,洒然笑道:“择剑谷以名剑闻世,剑谷中人人皆有一柄名剑,伴随择剑剑术剑法名扬天下。可惜,我有一剑出不得鞘,出鞘斩生机,还是这钟爱近半生的木剑好,恩威并施留人活机!”
青衫少年说完平踏步而来,同时更递剑而出,接下来一幕谈不上惊天地泣鬼神,落在门外汉眼里只能说句花里胡哨的言语来评价,只见木剑在手的他步伐却混乱不堪,剑势扭曲似散非散。温不胜身形与剑招极乱极乱,但速度却极快,七八丈路程眨眼便缩小到短短两剑距离。
世人练剑人驭剑,择剑谷练剑剑驭人,没有气冲斗牛的恢弘剑罡,没有的浩然正大的剑意,就这样歪歪斜斜来到了萧兴平身前。
萧兴平皱了皱眉头,一刀拍出。
温不胜在木看不着摸不得的木剑牵扯之下,凭借混乱不堪入眼的步伐竟躲过了这一拍,剑锋直袭黑衣胸口而来。萧兴平自握刀以来首次离开那两脚稳踏的地面,猛然横向踏出一步,一刀拍中木剑身上,不等温不胜扭力逆转剑向,他一刀切出,光华不消。温不胜动作只能算来得及的剑尖一拧,整个人随之身形一旋,绽出一朵绚烂剑花,萧兴平驭剑三柄再次袭来,以刀身为弓驱使一弹,木剑击中刀身被拍击剑道轨迹,斜刺出去。
温不胜以木剑御敌本就不显优势,面对三剑来袭却又不得不立即撤剑,强行压下剑脱手之意硬拨回剑身来,颠颠倒倒绕了半个圈,朝萧兴平后背袭来的三剑就是一剑斩落下去,三剑哀鸣不断倒射出去,萧兴平这一次不再出手,双脚不动,身体向后倒下,那一剑分明已经落空,可剑气却在萧兴平身后地面倒下之处如爆竹炸开,萧兴平双脚始终落地生根,木剑再次袭来他身体向左一转,堪堪躲过那撕裂空气的一斩剑气,可温不胜得势不饶人,木剑在手竟敢胡搅蛮缠,一时间两人四周剑气纵横,像是霞蔚云蒸,让人目不暇接。
温不胜称道:“你不动,我让你动!比我高一个境界的你,也不该轻视我!”
只见木剑似雷鸣电闪般斩下,快若迅雷闪电般迫使萧兴平终于挪出一步,萧兴平手中弯月刀气也开始峥嵘毕露,泥泞地面与周遭草木被搅烂无数,尘嚣四起。
一击之后,两人重新恢复面对面互峙的位置。
萧兴平面对动了真格的温不胜也不得不认起真来,不敢去走走停停任由磅礴剑气肆虐,为难苦笑低声道:“木剑看似无威,实则折人眼!谁说的你这家伙总败不过他人手中剑,骗人呢!”
温不胜良和一笑,说道:“你这家伙果然名副其实,不愧天骄第一。若再给你个三五年,兴许你有资格跻身八宗之证的战斗中,八九年后与白衣侯并驾齐驱不难!”
面对一袭青衫的择剑谷剑冠,萧兴平自嘲一笑,回绝道:“你把上一辈人物想的太轻如燕,不说白衣侯,单说如今已然销声匿迹的沈落阳,他入了宗师后突飞猛进,怕如今已然并驾齐驱八宗级别,证个伪八宗也能堪无敌!”
温不胜把剑为傲,问道:“我出谷少,对外界不知多少!你与我说下!”
这个出谷便扰乱龙武大会安定局面的青衫剑客一手攥紧木剑,一面猛然睁眼瞪目,怒喝一声,一步踏出,剑尖向前推进三尺,萧兴平神情平静往后退一小步,剑尖离他身前不过两寸。透剑而出的充沛罡气吹乱他双鬓两缕青丝向后飘拂,握刀袖口猎猎作响。
没有半点慌张的萧兴平不去理睬身上迸发的鲜血流淌,直视温不胜,笑着出声:“木剑杀伤不够,你败在此处!”
萧兴平攥紧刀柄化刀锋,往前华帘一斩,不肯弃败敌时机的温不胜被刀尖轻刮一刀在心口,萧兴平似乎有些恼怒他的不识趣,一脚狠狠就要踢在青衫少年的胸口,青衫果断舍弃不甘的机会,摆脱而退,方才全身脱离苦海!
“上一辈人物比之你我只强不弱,你瞧不起谁?”萧兴平问道。
青衫剑客为少年,少年傲气自凌人,道:“沈落阳而立之年才入宗师,是为废!如何算的一代高人?”
靴子被地面磨损得薄了一层,双脚离地的温不胜人剑几乎持平,又将剑尖往萧兴平身前推进两尺距离。
“沈落阳自我破宗师,创法:霸刀。你怎觉得足以与他比?”
萧兴平与一袭青衫温不胜互换一招,皆落个血滴而落,他两眼泛光:“好个木剑骄,少年傲!择剑谷尽出剑客豪,但你这剑豪气太自负,我今日给你折上一折!”
就是在外一观的柳尘等人也惊叹于世间竟有如此自负之人,平时默默无闻且不语,可突然就觉得沉默寡言里隐匿的是目中无人的自负,盛气凌人没有,目中无人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