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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在此。”
奢香口吐灵符,一把封闭对面男子的嘴。
男子定在原地,口中“嗯嗯”不停挣扎,毫无效果。
“别白费力气了,”奢香一甩尾巴,将其抽到角落里躺着。
脸部面向石墙,省得小丫头不自在。
“看看吧,里面应该还有密室,我们得速度点,在摄政王亲自来之前走掉,那人太麻烦了!”
“好。”
宋以玫也不啰嗦,实在是这般冒险的举动,她也想赶紧离开。
一人一蛇分头行动。
宋以玫虽然穿着绣花软底鞋,还是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搜索牢房的木架子。
说来也奇怪,这间牢房窗明几净,架子上的物什有好些已经落了不少灰尘,像是许久没动过的样子。
以她的身高,只够得到架子最底层的抽屉,抽屉下面堆得都是各种竹简帛书,破破烂烂的,仿佛一碰就碎。
于是小丫头毫不犹豫伸向抽屉的拉环,啪啪两声,玫玫猛的抽回手,麻麻的,但是手上没有任何伤痕。
“这上面是通电了吗?”女孩眉头紧锁,小手抖抖搜搜,还是再次下手拉动拉环。
“噼里啪啦”,外人看不出来,但玫玫感觉自己已经被电得外焦里嫩,像电视里野外遭遇雷劈的人那样,头发炸起浑身焦黑。
她真的低估了触电的威力,小时候去别人家玩,啥啥都不懂,看到有个灯座上面没有灯泡,好奇把手指伸里面,然后又拉动旁边的灯泡,然后,就是此生第一次与电的亲密接触。
这回,又是自己作死了。
咬着牙一把抽出来,既然受了苦,就不能白受。
奢香这会儿刚从密室里走出来,颈上挂着一个红色乾坤袋,看样子有收获。
抽屉里面,是一个个黑色的茧,巴掌大小,蛛丝上闪着盈盈的光线。
“姐姐你看。”玫玫冲着奢香招手。
奢香爬上玫玫的肩膀,居高临下,“这是狼毒丝,挺少见的。”
奢香并不在意,她见过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了,这种普通稀有的,不值一提。
“哦,”女孩有点失望,准备退回去,掌心却突然一阵剧痛,玫玫惊叫出声却又立马止住。
“出什么事了?”奢香立马看向女孩的手,掌心红黑相间的脓包已经鼓起鸡蛋大小。
宋以玫眼泪都憋在眼眶了,随时摇摇欲坠。
抬着手腕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奢香,茧也会咬人吗?
“按说不应该,这是新品种吗?”奢香在玫玫的伤口吐了毒液,以毒攻毒。
这一趟不太顺利啊,玫玫一脸懵,任凭对方施为。
奢香一甩墙角的人,也不解开灵符,毒牙威吓,“解药在哪?”
土魃眼神里都是忍耐和畏惧,为了活命还是用眼神示意最后一个抽屉。
奢香立马去取解药,还不忘回头威胁一句,“敢骗我,你先死。”
“姐姐,碰到抽屉会触电,你小心。”玫玫脸色晦暗,看着手上的伤口,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还是小声提醒。
声音听到了,但是奢香并不在意。
背后却有一缕精纯的灵力袭来,将措手不及的奢香一同封入抽屉中。
土魃站起身,抹一把唇角的鲜血,将视线转移到女孩的身上。
玫玫惊恐万分,急忙去拉抽屉想要救出奢香,却怎么也拉不动,就跟实心的一样。
“这回轮到我说了,别白费力气了,灵力那么弱的蛇女,也不知主子为何不杀了她。”土魃扯下面罩,“至于你,人类,想不想获得永生,在这里,可比成仙快活多了。”
清瘦有力的手指死死掐着女孩的脖颈,玫玫脸色越发难看,却紧紧咬唇不发一言。
“脾气还挺拗,听说你可是活着从血池里出来的,不简单,你说我喝了你的血,会不会灵力大涨?”男子盯着女孩的喉管,眼眸血红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
“我~就是~个普通人,你吃了~也没用。”
女孩尽管喉咙生疼,气息奄奄,还是挣扎着回怼。
“偷袭,小人,呸。”
啥也没吐出来,就是个表示自己内心鄙视的动作,那种行为怪恶心的。
“嘴还挺硬,放心好了,那条蛇死定了,你呢,咱们慢慢来。”
~
宋以玫在黑暗的地方醒来,伸手上摸,是冰凉的触感,四周能闻到一股铁腥味。
两臂和背部,亦是冰凉的触感,移动身体,只能往下方移动一蹬的距离,到头了。
确定了,这是个棺材箱。
宋以玫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这么镇定,这种恐怖片的既视感,按说哪怕自己身旁有奢香,身处如今状况也一定会哭得不能自已。
可能是这半天的生活太过突破自己的承受力,也可能是觉得奢香神通广大,一定会回来救自己。
总之,她现在的心跳很平稳,眼神也很平和,甚至还双手交叉放于肩膀,安静地听着外面哗哗的水流。
“砰砰,”正上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你知道自己在哪儿?”
是那个小人的声音。
玫玫不说话。
她知道,自己踩过的。
“这条河里,像你这样的冤魂太多了,好些都是老不死的东西,你要是愿意的话,做我的试验品,成了你得永生,总比人类区区数十载强多了。”
土魃蹲在红色的金属箱棺上,眼睛直直盯着隔层下的女孩,好像能看透什么似的。
“不要。”宋以玫语气冷冽,原本软糯的小奶音荡然无存。
小人,与虎谋皮,她又不傻。
土魃脸色巨变,阴狠说道:“我给过你机会了,自己抓不住,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话音未落,男子死命踹翻这口箱子,踩着其他黑箱子跳回岸上。
玫玫在里面翻江倒海,几欲呕吐,头脚都滚在一起,身上也磕磕碰碰筋骨巨疼。
好一会儿,才感觉箱子慢慢浮了上去,开始没什么方向地自主移动。
宋以玫捂着手心,她不想去查看自己伤到了哪里,反正全身都是疼,跑步跑得喘不过气时她都没觉得这么难受。
手掌湿湿的,好像是脓包破裂了,这里啥条件都没有,玫玫只好用身上的袖子裹起来。
玫玫咬紧牙关,不许哭,就算,就算要哭,也得等姐姐来救她时再狠狠哭,这里又没人心疼。
孤独的红色箱子在血河上随波逐流,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