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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血河迷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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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香一跟头栽倒在地,抬起身子,查看周围情况。

    丫的,大意了。

    不知道倒霉小丫头如何了,她还肿着手,自己得赶紧回去。

    该死的,敢偷袭,回去一定扒了他的皮。

    不过,符怎么会失效,奇怪了?

    青蛇晃晃脑袋,周围怪石嶙峋,阴冷异常,鼻尖能闻到腐烂的臭味。

    这种状况她听说过,不杀了这里最强的生物,这辈子都出不去。哪怕是仙人,也得在这里坐化。

    奢香眉头紧锁,万万没想到,一次普通的探路,会遭遇这样的险境。

    腐烂味道越来越重,奢香也越发警惕。

    身下的石头格外粗粝,但她不是一般蛇,不然早就皮肉开绽了。

    一阵腥风袭来,紫色的毒液喷溅在石壁上,瞬间融为一体,地面却下沉了有半条腿深。

    好在奢香躲得及时,鳞片上被溅上一点点及时喷水清理,还是留下了发暗烧灼的痕迹。

    “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青蛇心里一惊,这东西不好对付,得打起精神了。

    ~

    躺在棺材里的宋以玫晃晃悠悠间眼睛闭了又睁,周围好歹还有水声,也不必担心沉下去,这样好歹让她感到一丝庆幸。

    “姐姐什么时候才来?”她叹了一口气,却始终不敢深想,万一奢香来不了怎么办?自己死了,来宝也会死,难不成人生中的奇异旅程竟然要用命来做交换?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带着嘶哑的童声飘散在血河上方,歌声里藏着祈愿和担忧,却始终不曾放弃希望。

    玫玫的嘴唇逐渐开始干渴,歌声却没停,她记得河上的箱子多了去了,自己要是不出声,奢香就更难找到自己了。

    可是好渴,想吃橘子,青皮的很酸很酸的那种。

    玫玫口中溢出一丝口水,吞咽下去,感觉喉管都散发着血气。

    喉咙开始发疼,一动就是一阵嘶痛,她索性不唱了,拳头咚咚地敲着上面。

    她不敢踹脚底的铁板,生怕万一踹漏了,自己死得更快。

    饿死渴死也比淹死强,她对水底的恐惧更加强烈。

    直到可以动的那只手也已经酸痛难忍,破皮充血,她终于停下来安静地闭上眼,恐惧的泪水倾泻而下。

    她还不想死。

    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十几亿里的一个,普通的不能更普通,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绝境?

    祈求上天,只要让我活下来,我愿意以后做很多好事,挽救别人的生命,真的!

    求求你,不论是谁都好,让我活下来吧,救我一条命,我活着一定可以救更多的性命。

    不骗人!

    宋以玫在这种绝境下,已经心神错乱寻求精神安慰。

    她也不知道应该求谁?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他们管的着这里吗?

    悟空哪吒?自己喜欢的英雄人物,不太对口。

    这里是修罗界,老大好像是界主,奢香的朋友也不知管不管用,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玫玫紧闭双眼,两只伤痕累累的胖手握在胸口,来吧来吧,不管是谁,我答应还愿。

    血河之上忽然翻涌,水流湍急,自下而上升起无数件箱棺,有的甚至是几个用手腕粗的铁锁连在一起,看着格外诡异。

    玫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察觉外界的波动。

    但见额头的血盈珠闪闪发亮,光华流转,似乎活了一般。

    棺材盖子突然炸开,把女孩吓得睁开眼,许久不见的光线刺的人眼睛生疼。

    玫玫拿手遮住眼睛,却猛然发现,击打铁板的手上没有意思伤痕。

    怎么可能?

    她翻来覆去看,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又赶紧扯开衣服包裹的手,同样,完好如初,要不是衣服上残留的点点点血迹,她都觉得自己之前是做了噩梦。

    玫玫傻笑着坐起身,这是出现奇迹了吧。

    有救了有救了!

    还没等她思考回去找奢香,却猛然发现,自己坐着的箱子身边围着无数的黑箱棺,一个个都浮浮沉沉,好像在跟她打招呼。

    看得宋以玫目瞪口呆。

    在她视线里,一具超大的古老棺椁连着一个比较新的铁棺,穿越棺材河,向着她行来。

    周围的棺椁似是不甘心,却还是磕磕碰碰地退出一点距离。

    玫玫手下抓着自己的袖子,浑身紧绷。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似乎自己的未来已然拐向了另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

    天界这边,哮天犬下凡寻找奢香,奈何那女人隐匿功夫绝佳,一时当真无从下手。

    啸天也不想过早暴露行迹,以免打草惊蛇。

    他的原型和儿子一样,都是中国古代的贵族犬,细犬,身形纤细,姿态优美,血统高贵。

    在主君二郎神手下,也是立过赫赫战功的,如今接受任务不得已在这人间讨生活,想必也是小菜一碟。

    啸天伸个懒腰,搔搔耳朵,倒腾一下自己健美的四肢,准备去田里抓个野兔,虽然好久不曾进食生食,好歹是祖上的手艺,偶然尝个鲜还是可以的。

    自己的肠胃,遭得住。

    半天后,黑色的细犬在茂密的草丛中拉得腿都软了,好容易结束,后蹄儿扒拉两下埋屎,颤颤巍巍地抖着腿走出来。

    可以看到,那里已经有好几坨翻开的新土,虽然在田里比较开阔,味儿还是熏得很,连道路旁高高的树梢上的麻雀都轰得飞走了,四周一片寂静。

    啸天苦着脸,腹部越发纤细了。

    现在的他,再也不复之前的胜券在握。

    不过是一只野兔,虽然是自己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现在的物产这么匮乏吗?

    自己上回下凡,野兔还满山跑呢,自己还给真君和当时的主母候选人猎了最壮硕鲜嫩的一只献给他们。

    如今,物是人非。

    可这兔子怎么也带毒了,肉质干柴不说,还让自己拉到虚脱。

    虽然当时看到的这只确实不大精神,能跑能跳也不至于是病兔子吧。

    人间不值得。

    兔子,更不值得。

    等他好了,干脆去尝尝人类的饭食,这野物,他暂时是不想碰了。

    “哎哟,”他的肚子,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