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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辛夷还是没能参加这次比赛。厕所的地板上散落了几枚生锈的钉子。而辛夷正好坐在钉子上。粗糙的钉头划破少女细腻的肌肤,深深地扎进了辛夷大腿幼嫩的皮肤里。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裙摆。红的扎眼。“把钉子拔掉,我能参加比赛的。”直到被送上救护车,辛夷心里还尚存一丝侥幸。
自己那么多天的努力难道因为几颗钉子就要毁了?
“辛夷,钉子上都是绣,你要得了破伤风就完了。这个后果谁都承担不起。”事情很快惊动了导演。导演非凡赶到现场,看着救护车里的辛夷,语气虽有不忍,但结果已是一锤定音。
对于其他选手来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辛夷受伤就像是个再小不过的插曲。节目录制前,现场的所有人都清空了。辛夷也被送到了医院。
李曈照样上舞台精彩地表演,而大家也照样在台上光彩照人地唱着跳着、放肆地大笑着。
趴在救护车上,辛夷深深地叹着气。不知是因为伤口太疼,还是因为心里不甘心,一路上一口接一口地叹着气,怎么都停不下来。
那么多天的努力付诸东流,那么多天的辛苦化为乌有。那么想要证明自己。可是老天最后却连表演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为什么自己要这么不小心?
懊恼、痛苦、遗憾、后悔,伴着眼泪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
“辛夷,今天节目录制得怎么样啊?”沈垚刚想给辛夷打电话,没想到辛夷的电已经来了。
“垚姐。”沈垚听见电话里辛夷的哭腔。
“怎么了?辛夷,你没事吧?”
“我好没用,垚姐,我参加不了比赛了。我努力了那么久,可连舞台都没上去。”辛夷一直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辛夷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哭。宝宝到底怎么了?”
“我。。。我被钉子扎了。”
“什么钉子扎了?”
“我摔了一跤被钉子扎破了,上不了台了。”电话里辛夷的哭声断断续续的。
“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来。”
“我在医院。”在问清楚辛夷的地址后,沈垚马上赶了过来。
而顾经年,此时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外。他看见女孩躲在白色的被窝里哭得发抖。脆弱的模样让人心头发紧。
“病人情况怎么样?”辛夷被救护车刚拉来时送到了急症室,后来接到星悦娱乐总部的电话,医院又把她马上调整到单人病房,并安排了专门的医生护理。
主治医生是位中年男性,他是外科主任,被院长临时呼叫过来原以为是什么重症,不想却是拔几颗钉子。
“病人被三颗钉子扎了。已经清洗干净,没什么问题。”见惯了用钢管、大刀捅出来大伤的陈医生,辛夷的伤口对他来说实在是小意思。要不是看这位病人家属这么紧张,陈医生解释都懒得高兴解释。
“可是听说病人流了很多血。”顾经年还是不放心。
还好陈医生一贯和气,他继续耐心解释:“因为钉子比较粗,创伤口教大。所以还需要卧床几日。我们这边已经安排了消炎的盐水,3天后就可以出院了。只要伤口保持清洁就没问题。”
“你刚刚说创口很深?”顾经年皱了皱眉头。
这个伤口道确实是很大,陈医生从医这么多年,被钉子伤成这样的患者却还是第一次见:“这个钉子有点类似于家里装修的膨胀螺丝,直径快接近5毫米了。我也很疑惑,这么粗的钉子怎么会扎的这么深。听说是摔跤引起的,什么角度会摔成这样?那位姑娘倒是很勇敢,我刚才拔出来的时候她一声都没吭。”
“其他还有要注意的吗?”
“饮食清淡。不要吃发物。”
“好的。谢谢医生。”
不知何时,辛夷感觉到被子上多了一只手在柔软地轻拍着自己。
“很痛吧。”顾经年的声音很温柔。
察觉来人,辛夷抹了把眼泪,钻进了枕头里。闷闷地说道:“总裁,你怎么来了?”
顾经年坐在床头,把枕头从辛夷头上挪开,给辛夷递了纸巾,对女孩说:“你这么捂着也不怕闷死。”
“老板,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又没给星悦长脸,还没比赛就进医院了。”
“没事。”
“总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痛吗?”辛夷正在着急地道着歉,可不想总裁不仅没有骂她还关心她的伤势。
“谢谢!”女孩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别哭啊。”每次看到辛夷的眼泪顾经年总会手忙脚乱。他抽出几张纸巾安静地替女孩擦着眼泪。
“总裁,我以前搞砸事情从来都是被狠狠地骂,你还关心我痛不痛。你真好。”
“知道我好就行。”男人的大手自然地刮了刮女孩小巧的鼻尖,“听说你拔钉子的时候都没哭。”
“是啊。”
“不痛吗?”
“当然痛了。可是哭了又能怎么样?哭了别人也不能替我哭。从小我“妈”就和我说不准哭,哭了丧气。所以我尽量不哭的。”
“你不哭?”顾经年捏了捏辛夷的脸。“可我怎么老看见你哭鼻子?”
辛夷有些害羞,小鹿般的眼睛从被子缝隙钻出来看着顾经年说:“我就是有点委屈,我哭完了就好,你下次就别管我了。”
“我不管你,你不是哭得更凶。”顾经年拍拍辛夷毛茸茸的小脑袋,想要翻开被子看看小女孩的伤势,手却被辛夷的小手捏住了。
“别看。”女孩声音低低的。
“怎么了?很严重?”顾经年看到辛夷的反应有些担心。
“不是。。。”
“到底怎么了。”
“我没穿裤子,不方便。”说完这句话,辛夷的脸红得能滴血。
顾经年不着痕迹地抬起手,他站起身帮辛夷折了折被子。“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可是比赛?”
“你不用管,输了就输了。继续回来当保姆。你还怕我欠你工资。”
“不是…”直到顾经年离开,辛夷的头还是没敢抬起来。“我不怕丢我的脸,我就怕丢你的脸啊。”
女孩的声音轻轻的。可心里的那块石头却好像已经被顾经年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