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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现在有些庆幸,自己是早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如果真的等新闻出来才知道。那现在该是在大马路上哭吧,无依无靠、无家可归,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现在努力过了,最起码有工作,有住的地方,有人和自己说话,最重要的是每天很忙碌。
原以为自己成长了不少,其实离开了顾经年,自己什么也不是。
季川最近给两个女孩的训练量提高了好多。每天早上加了5公里的晨跑。美其名曰,高中生体力好精力旺,不锻炼是演不出高中生的活力的。
“哈?这也行?能不能3公里?”辛夷是实在不喜欢跑步。
可是季川半点没有回旋余地:“早睡早起。身体健康!”
于是6点刚过,闹钟准时响起,辛夷拖着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就和陶子英一起出门了。
初春的早晨太阳还不很抬头,6点多,天空还是雾蒙蒙的。训练营旁边正好有条川流的小溪,溪边还修建了跑步专用的塑胶跑道。
两个女孩子一前一后地在橘色的跑道上慢跑,听着水流的哗哗声,间或一两只狗的低吼,还有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电线杆上跳跃,平常的早晨被这些声音填满,单调的路上充满了生机。
声音从耳朵里慢慢钻进来,再跑到心里,整个早晨都灵动了起来。
陶子本来就话少,性格偏内向些,而辛夷最近都不怎么爱说话,所以一路上两个少女都很沉默。
鞋子踩在塑胶跑道上,哒哒哒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个时候,辛夷就会觉得内心的烦闷好像和自己的脚印一起被丢到了身后。
跑完已是一身臭汗,回房间清洗干净,剧组还安排了可口的早饭。
一份大碗的雪菜肉丝面条,卧着一颗流黄的溏心煎蛋。还有牛奶和水果。
每天都变着花样。
工作人员和季导打趣道:“别人家都是饿着女演员,让她们上镜好看点,我们倒好,天天给女演员增肥。”
“你懂什么,我们家姑娘还小,正在长身体,你看辛夷,瘦的跟小鸡似的,就是得多吃。”最近季川对辛夷特别好,好得都带上了父亲光环,看着辛夷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慈爱。
“谢谢导演。”咽下一整个蛋黄,胃里被暖暖的食物填满,心情也舒畅了起来,普通却热气腾腾的食物总是能治愈心底的烦恼。
食物不用多高档,让味蕾绽放出喜悦的往往是最普通、接地气的味道。可以是一点咸菜,也可以是一小撮猪油。
“导演,可是我胖了。”
陶子英有微微抗议,毕竟自己是易胖体质,现如今的身材全靠平时的自律和运动。可来到这儿,每天这么营养地供着,小脸都不受控制地开始长胖。
“你们的角色是饰演高中生,脸上要有点婴儿肥这样才真实。”
辛夷不知道季川真的是因为角色需要,还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安慰着自己。
除了丰盛的一日三餐,季川还给丫头们安排了啤酒烧烤。
陶子英很为难:“导演,这样吃下去真的是要胖死的。”
季川却说:“坏女孩怎么可以不吃夜宵,不喝啤酒。”
季川办训练营的初衷就是通过这次训练把女孩子们的抽烟、喝酒、打架的技能全部学起来。
现在烟学了,打架天天在练,就差喝酒。
“我还需要练喝酒吗?”辛夷最近一点都不想碰酒这个东西。清醒的时候,自己还能控制住心情,可是一旦沉溺到酒精里,辛夷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那天以后,辛夷没有再联系过顾经年。
顾经年,也没有联系过辛夷。
两个人再次成为了平行线,就像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样。就像两列相向而行的火车,曾经交汇时那么亲密,并肩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彼此挂过的风。可是一旦离开,就是渐行渐远,再也不复相见。
辛夷不想把痛苦的情绪宣泄出来,于是继续拒绝着:“我们喝过酒啊,我酒量很好的。真的不用练了。”
“你的酒量是好,你陪她喝。”可不想,这时导演季川却指了指陶子英。“陶子你会吗?”
“不太会。”喝酒陶子英是真的不擅长。女生毕竟还在读大学,没什么社会阅历,酒量还没练出来。
“辛夷,你陪陶子好好喝。”
当喝酒变成了工作,行,那就喝吧。
曾经以为的甘甜美酒,如今进到口腔却变得有些苦涩。只是那味道却让人上瘾。辛夷仰头就是一罐。
陶子英看辛夷刚上来就吹了一瓶,眼睛都直了,“辛夷,这不是可乐啊。这是酒诶。”
“酒就是要这么喝才霸气。”季川见识过辛夷的酒量,他之所以安排两个女孩喝酒就是想让辛夷宣泄一下。
虽然每天他看着女孩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继续照常工作,照常训练,和每个人保持着谦卑的态度,没有丝毫反常。该笑的时候会笑,该做的事情一样不落。和以前没有半点不同。
起初季川甚至还以为辛夷想通了。毕竟跟在顾经年身边的女人多半是为了钱财,也许老顾把钱财安排到位,女人也就没什么不乐意的。
只是无意中看到辛夷半夜里还出现在练功房,对着一根木桩拼命地拍打着手臂,好像那手不是自己的一样。
女孩一下下地用力拍打着,击打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更加地令人感到逼仄。
所以第二天季川就给女孩们安排了跑步的任务。他想让辛夷可以忙碌起来。
而那些好吃好喝供着,却是顾老板做的,他要求剧组对女孩的生活后勤绝对保障。平日里的下午茶、巧克力都是顾经年招人配送的。
季川有点看不明白,两个人到底在闹什么。
此时,辛夷已经三罐酒喝下去了。
陶子看着辛夷的架势不免担心:“你少喝点,会喝坏的。”
可辛夷哪里肯听,继续一杯杯罐着。酒精入脑,不知不觉中,心情好像慢慢释放,身体也跟着轻飘飘起来。
还是酒这东西好。
喝了酒,辛夷的话茬倒是打开了,一茬接一茬地和季川聊天,脑子里的那道障碍被开了闸,全然不顾合不合适。
“季媒婆,你说顾经年是不是渣?他订婚都没告诉我,我是他谁啊,连订婚都可以不说的吗?”
季川一看辛夷说话没个遮拦,赶紧让陶子英先回房间。关上门对辛夷说:“你现在说吧,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