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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最后还是送了一支笔给陆家老爷子。只不过这只笔不是什么名家手作,而是小姑娘自己做的。
网上买了各种配件,自己按照教程把毛慢慢地沾上去。最后在笔头处小心翼翼地刻了一个“陆”字。大功告成!
辛夷拿着笔还在顾经年面前好好炫耀了一把:“你看外面卖的那些笔不也就这样,还是我做的好。这个毛,你看顺不顺,我都去了好几次菜场,顺的兔子毛。这样是不是也可以叫紫毫了。”
“可以。”顾经年很配合地点点头,还拿起这只辛夷牌自制毛笔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看完这只马马虎虎称得上毛笔的东西,顾经年给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笔不错,美中不足,差个盒子。我给你弄。”
当笔被放进一个红木雕琢的精巧笔盒,笔盒似乎还散发着淡淡沉香,这只笔也就有了5位数的风采。
当然,陆老爷子并没有因为这只笔的制造有些粗糙而不高兴。他光是看到辛夷的出现就很高兴。拉着辛夷的手还有些激动,“姑娘,你总算来了,上次多亏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一直想要找机会当面感谢,今天终于把你盼来了。”
老爷子今天穿的很喜庆,一身中式打扮,衣服上还有金色的绣线,衬得整个人气色都很好。虽然年岁有些大了,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但精神气还在那儿,坐在一把檀木太师椅上,腰背挺得笔直。
静谨师傅今天也在,他此刻正立在老爷子跟前,虽说是家里在办喜事,但和尚并没有特别的打扮,还是穿着往常的灰色常服,安安静静的。只是这样素静、淡然的样子和整个陆家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什么时候有个这样的大伯?”顾经年听辛夷说过上次和尚来送请帖的事,当然也知道和尚和陆家的关系。趁着没什么人,就把陆明礼拉到了一旁问道。
陆明礼轻轻地在顾经年耳边说道:“他就是我的大伯陆海明。”
陆海明这个名字顾经年并不陌生。曾经的陆家虽然在陆老爷子手上赚到了第一桶金,但那时还只是个家族企业,靠着陆家的几个兄弟间苦心经营。而真正带领陆氏企业完成股份制改革,上市的却是陆家长子陆海明。当年陆海明,凭借优秀的公关手段,一口气收购5家制药公司,之后又在华东、华南等地雷厉风行、快速建立网格化的销售渠道,迅速扩大陆氏版图,这才把陆氏推上了医药企业龙头的地位。可以说,没有陆海明,就没有今天的陆氏医药。只是后来,陆海明不知何故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陆家人只说长房一家移民去了国外。
“他怎么会出家?”原本对于陆家的家事,顾经年也不怎么关心,只是这和尚不知怎的和辛夷有了纠葛,所以他就要来问问清楚。
“说来话长。”陆明礼拉着顾经年来到了阳台,打了一支香烟递给他。两个男人慢慢地抽着烟,一段尘封的秘辛在薄薄的烟圈中慢慢揭开。
“当年,我大伯年轻时候爱玩,一直拖到我很大了都没有结婚,后来兜兜转转遇见我大伯母,这才决定安定下来。婚后又隔了几年我伯母才有的身孕。只是后来很不幸,我伯母的孩子,也就是我妹妹,刚出生就被人抱走了。伯母受不了刺激进了精神病院,现在都没有出来。我大伯找了我妹妹好几年都没有找到,我伯母不愿意见他,他就遁入空门了。已经很久不和家里来往了。偶尔我爷爷会去山上看大伯。我们这些小辈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修行。毕竟家里有人出家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还发生在本来如此出众的大伯身上,所以我们陆家对外一概不提。今天大伯出席爷爷的寿宴,也只说是请了庙里的师傅来做客,为爷爷结个善缘。”
一根香烟快要抽完,故事也将近尾声,简单的几句陈述,却道尽了陆家从不向外人言的苦楚。
“你怎么知道和尚是我大伯?这件事除了陆家几个至亲没人知道的。”陆明礼有些好奇顾经年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即使两人同窗多年,但这样的事陆明礼也是从来不说。
“那天你大伯来给辛夷送请柬,大概怕辛夷不肯来,自己说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件事还是希望你以后能给我们家保密,这可不光彩。”
“放心。”拍了拍陆明礼的肩,示意一起回去,又像是无意中提起的那样:“不知道你家大伯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啊?”
“我想想哦,18、9岁差不多吧,我记得大伯结婚的时候我都很大了。”
回去的时候,顾经年看见陆氏父子正把辛夷围在中间,三个人有说有笑的,那模样俨然就像祖孙三代。
顾经年依稀记得辛夷曾说,自己也是被人抱养的,并不知道亲生父母在哪里。
“难道?”心里有一丝疑问。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顾经年自然地走到辛夷身边,和陆家两位长辈点了点头,“不知道辛夷和两位长辈说什么这么开心啊?”
“这丫头居然说送我这只笔的毛是从菜场的兔子身上拔的。”
“本来就是啊。”辛夷有点不好意思,“我还专门找的老兔子,听说老兔子毛就是紫毫了。”
辛夷这话一说,大家又笑了。
在陆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顾经年就带着辛夷和大家告辞了。
陆老爷子和静谨师傅专门把两人送到了屋外,陆老爷子拉着辛夷的手,反复说着:“孩子以后一定要常来。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
直到顾经年的车开远,两人这才往回走。
和尚搀扶着陆老爷子,走过陆家前厅的水榭楼阁,夜有些深了。一弯月亮在云雾中时隐时现。
“你确定她是你的女儿?”老爷子的拐杖敲打着青石地板,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的清脆。
“我刚才留了她的头发,马上会去做测试。”虽然冥冥之中静谨感觉辛夷就是自己女儿,但必要的科学证明还是一定要做的。
而在陆家二楼的卧室里,此刻正有一双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看着楼下的父子。眼睛里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情绪,黑色的瞳仁和夜色连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