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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卧南城阳光明媚,卧南城的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似乎和任范刚刚重生时一模一样。
忽然,路边窜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乞丐,伸着脏兮兮的手向着享范剑乞讨:“叔叔,我饿。”
享范剑看着小乞丐,蹲下身子问道:“小子,你父母呢?”
小乞丐手微微颤抖地回答:“我不知道,叔叔我饿。”
享范剑看着旁边的陶璐居,里面依旧喧嚣无比,往来着绫罗绸缎的达官显贵,各种胭脂水粉的俏丽佳人,陶璐居的小二却并没有为此而笑脸相迎,掌柜更是来者不拒。
享范剑站起身来,领着小乞丐走进陶璐居,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去。呼唤小二点了几道硬菜,还上了一屉馒头。
小乞丐坐直了身子,两眼冒光地盯着桌上的美食,咽了咽口水,而后一脸期许的看着享范剑问道:“叔叔,我可以吃吗?”
“吃吧,多吃点。”
闻声小乞丐开心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急切地啃着比他脑袋还大的猪肘子。
看着小乞丐,让享范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刚刚出来社会的那一会,因为生活的压力,为了省钱,每天就吃一顿,忍着饥饿,受尽冷眼,尝尽女神的嘲笑。时常一个人躲在几平方的地下室悄悄落泪。
所以后来,享范剑从来没有休息过,更没有找过女朋友,每天做着做不完的工作和兼职,就是想有一天,他也能够让自己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啃着大猪蹄子,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回过神来的享范剑亲切的问道。
小乞丐停下了啃食的动作,看着享范剑,泛着泪花哽咽地回答:“叔…叔叔,我父亲和母亲叫我越云蓬,说…说…希望我能有朝一日飞越头顶的乌云帐篷,做…做一个人上人。可是…可是我却…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父母的期望。”说完,小乞丐已经低下头,偷偷地抹去了即将流出的泪水。
享范剑看着小乞丐的举动,心中更是难受无比,指着桌上的食物一个劲让小乞丐多吃点。
之后调整心态的享范剑心里想着,越云蓬,老熟人了,我太喜欢你了,在这里就让我多带带你吧。
“小越越,日后你可愿跟随于我?”享范剑突然问道。
越云蓬一听,立马准备下跪,但是被享范剑阻止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还有,你不要叫我叔叔了,叫我范剑哥。”
享范剑闭着眼睛心里幻想着,一个长得那么着急,凑着一张可遮云蔽日的大脸,笑嘻嘻地叫自己叔叔,呃…享范剑打了个冷颤。
“我愿意,我愿意。”越云蓬激动得回答,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啃着大猪蹄子。
吃饭的期间,小越越对着这个范剑哥渐渐熟络了起来,他感觉这个哥哥除了带着面具遮丑不敢示人以外,别的都太完美了。心里开心的小越越食欲大开,愣是一个人吃完了一屉馒头,8个肘子,还有10碗米饭,顶着肚子打着饱嗝!
好在享范剑这一世不缺钱,所以享范剑盯着越云蓬问道:“给你再来一份?你不应该只能吃这么点啊!”
越云蓬一听,本是想在吃一份的,但是心里想到,这里陶璐居这么贵,不能让范剑哥再花钱了,还有自己也不是那么饿了。于是便拒绝了享范剑的美意。
两人走出陶璐居,享范剑手里提着几个大小包,一壶酒。见小越越一身脏兮兮的衣物。便又带着他买了套行头。小越越这么一收拾,五官清秀,细皮嫩肉,只是身材还过于廋弱,和享范剑心目当中的小越越差距还是挺大的。看来以后不能饿着他,得让他多吃。
而后,小越越背着一把阔剑,小跑地跟在享范剑身后,向着卧南城外走去。
几十分钟后,在一片坟地里,享范剑正上着香,对着一座座坟墓道:“婉儿,惜儿,任范这次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以慰你们在天之灵。弟兄们,你们大哥来看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原谅大哥,来生我们还是兄弟。”说完享范剑磕了三个响头。
越云蓬则是跟在享范剑身后,重重地磕头,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他心里感觉得到,这是范剑哥心里的痛,如果范剑哥说起,那他一定会倾听,如果范剑哥没有和自己提及,那他一定不会去追问。
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越云蓬跟随着享范剑回到卧南城,找了个客栈。房间内,享范剑说道:“今晚你吃完早点睡,范剑哥出去办点事情就回来,明天范剑哥带你去皇庭城。”
越云蓬一听,拉着享范剑的手,一眼恐慌低声道:“范剑哥,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吧!以前我父母也是说晚点就回来,而我却等了他们好多年,他们却再也没有回来。”
享范剑心头一酸,摸了摸越云蓬的脑袋道:“放心,范剑哥一定会回来的。”
夜晚,原本喧嚣的卧南城街道已经空无一人,家里户户都房门紧闭,一片漆黑,只是偶尔几个大户人家家里还泛着些许灯光。就连卧南城城主府也相差无几,只有城主府的一间书房内还灯火通明。
书房内,卧南城城主卧南华正在欣赏着一个当地士绅送给他的,一件价值不菲的古画。卧南华小心翼翼的拿起古画端详,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损坏了古画。
突然,一柄剑光划破古画,卧南华还没来得及发作,剑尖已经直指自己的喉咙,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大侠,饶命,不知大侠夜闯我城主府所为何事,我卧南华不知何处惹到了大侠!”卧南华紧张地询问着眼前这个脸带面具之人。
“卧南华叔叔记性看来不是很好嘛!小侄此前和弟兄们只不过借了卧南华叔叔一个痰盂,当天我37名弟兄便被人杀害,我也被人打成重伤。而今卧南华叔叔尽然说不知道哪里惹了我。”
“你…你是任范!”卧南华哽顿得惊呼。
享范剑慢慢摘下面具,一脸笑容地盯着卧南华道:“正是小侄。”
看清楚享范剑之后,卧南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无比急切慌张地说:“贤侄,哦,不,任大侠,当日造成陶璐居之祸的人不是我啊。当日大侠从我这里离开,我还特意嘱咐了我府中之人,万不可开罪与大侠,本人乃是想与大侠交好,岂会挑拨辣指摧花花无缺寻大侠麻烦。而且短短时间,纵然我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一时间之内将谣言传出,而且还传到了辣指摧花花无缺的耳朵里。大侠明鉴啊!”
享范剑听闻,心里也在想,确实,那如果不是卧南华,那会是何人?
“如若不是你,你说乃是何人?难不成这市井之中无中生有,自己冒出来的传言。”
“真不是小人啊!小人确实不知道乃是何人与大侠过不去,小人我只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城主,卧南城之事,小人并不都是了如指掌。”卧南华开脱道。
“看来你还是嘴硬,是一定要吃点苦头才肯张嘴了。”享范剑说完阔剑微微一动,卧南华“啊”的一声,本还握着半边古画的手掌掉落在了地上。
享范剑持剑对着卧南华另外一只手掌,冷峻的说道:“现在是否想起来是何人了?”
卧南华一脸惨白,右手止不住的鲜血直流,左手紧握着伤口,试图减少自己的痛楚,额头泛起了豆大的汗珠,一双不敢眨眼而胆寒的眼睛望着享范剑,嘴唇微微张启。
“任大侠,小人得知的也不多,此人不是大侠可以得罪的起的。如若大侠就此收手,浪迹天涯,或许可以保全性命,不然…啊!!!”
享范剑又是一剑,斩断了卧南华另外一只手掌,再次冷冷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