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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禹时空,晋城在隋时称晋阳,是李渊的老家,也是他起兵反隋的地方,在这个时空,它也是李渊的老家,但是不是李渊起兵的地方现在还不得而知。
这时空的史书记载,先秦时期三家分晋,这里是魏国南面重镇,北接长治,西接运城,南控黄河,东接河南鹤壁,是一块四战之地,同时也是一块希望之地,势力强大了可以辐射周边一大片区域,但不能定做国都,因为北面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北方的游牧民族长驱直下,很容易形成合围。
朱元璋是军事家、政治家,同时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战略家,一个小乞丐,最终问鼎中原的人,他的想法岂是小小罗禹能猜透的?在窦建德麾下都能混得如鱼得水,明知他有野心而不除掉他,证明窦建德对他有所顾忌。
眼看着秦琼往闻喜而去,他却反向往垣县转道,称奉有主上密令,支援晋城。有几个想要看密令的偏将校尉,被他拉到一边说了些话后,就乖乖听令,带着兵马往晋城方向全速前进。
要赶在窦建德信使前面到达晋城,朱元璋时间上占优,但他还是命全军全速前进,是想早点接管晋城,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秦琼虽然早有准备防备着朱元璋袭营,奈何副将叛变,引朱元璋兵马入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幸好还有第二道帮着防线阻挡了一下进攻,不然哪有机会后撤。
撤得仓促,粮草全部丢光了,朱元璋又步步紧逼,不得已进入闻喜山口,就现在而言,他们还是窦李联军的人马,凭令牌可以到闻喜县城领联粮草,再一个,如果朱元璋追杀过来的话,也能把朱元璋的真面目在闻喜守军前揭穿,好让他们回禀窦建德,朱元璋反了。
没想到的是,朱元璋根本没有追过来,而他来到闻喜要进城时,被城上乱箭射退,看着死伤惨重的弟兄们,终于明白了,不是李元璋想要他的命,而是窦建德想全歼这支李密的兵马,以他为主将就是想麻痹李密和自己,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进不去城,只能往北进军,然后择机转道回长治,现在缺粮少药,受伤的弟兄来不及医治,眼睁睁痛死在抱着他们的弟兄怀里,整支队伍都沉浸在悲伤之中,这样的士气如何能走完这几百里回家路?
一名亲卫快步走到秦琼面前,单膝跪地行礼道:“将军,我军伤亡惨重,趁现在还有余力,离开这里吧!前方是六十里就是绛县,那里有许多药铺,或许能救活许多弟兄。”
秦琼摇摇头,道:“六十里?重伤者如何前行?就算是背着,能走六里不加重伤势就不错了……”
那亲卫道:“那属下带人去绛县买药,将军找一处隐蔽地方休息,总不能看着他们活活痛死吧?不然,您带人先走,属下留下来看顾受伤的弟兄。”
秦琼想了想,道:“绛县是窦建德地盘,现在应该戒严了,再者,就算能进去,你们一下子买那么多药会引起他们怀疑,就算买到了药,又要运过来,一来一回,要多久?他们还能坚持那么久吗?要我丢下弟兄们先走,这种话如何说得出来!”说完心中感叹:“天灭我秦琼啊!”
亲卫不说话了,现在是走又走不得,留下又危机四伏,王八蛋朱元璋,害死我们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蓦地,前面传来十几匹马和马车车轮的声音,众人立即警戒起来,秦琼和众军士立刻上马,防备着来人。
罗禹和十几名特战队员带着十几辆马车的成药和粮草来到距秦琼十丈处,拱手道:“秦将军,在下罗禹,是右武军参军,得知将军被朱元璋追杀蒙难,今日特来相助,我军中粮草药草亦紧张,只能抽出十二担小米及止血成药若干,以解将军之急,在下军务缠身,就此别过。”说完也不待秦琼答话,就要勒马调头,好像生怕秦琼会打马杀过来。
秦琼扬声道:“且慢,我与罗参军素不相识,又各为其主,你如何要帮我?暂不说我军是来围剿你右武军的,就说眼前,我军伤亡惨重,罗参军若是引军前来,足以杀我等片甲不留,军功当面,罗参军却解囊相助,实令在下下解……”
罗禹驻马笑道:“秦将军不必言语试探,在下乃是奉我右武军李将军之命前来,至于她为何帮你们,在下不知其由,来时李将军曾交待过,代问秦老夫人好。”
秦琼听完,心中一动,忙道:“敢问罗参军,是否可引见在下于李将军帐前?”罗禹眨眨眼,笑道:“李将军已北上太原,在下还得赶过去汇合,秦将军,此去往北五里的山中有处废弃营地,可供将军暂时驻扎,至于粮草,就得将军自己想办法解决了,话尽于此,将军好自为之,告辞!后会有期!”
秦琼不再阻挡,望着罗禹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下悲凉:“友军千方百计想全歼自己这一万五千长治军,敌军却雪中送炭运来当下最急需的粮药,看来,是得想想以后了……”
李秀宁看到牛进达领军前来接应自己,开心的跳下马来:“牛叔,您怎么来了?”牛进达笑道:“你父亲接到军报,怕你应付不来这复杂局面,所以就让老夫来帮帮你们。”他看到罗禹后笑道:“你小子不错,带着八万人在敌军腹地翻江倒海,最难得的是还能保存好实力,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罗禹忙道:“牛大将军,折杀小子了,小子哪有这本事?这一路过来,好几次都死里逃生,要不是将军聪慧过人,看穿敌人的诡计,早被叛军围困陷入苦战了。”
李秀宁笑道:“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了,参军一路以来献计献策,助我破敌于解州,又根据实情提出游击于中条山,再然后又发现窦李联军不合,献反间计离间秦琼和程知节,使他们内斗,又乘隙带着全军北上突围,我军能伤亡两百之数到达此地,罗参军功不可没。”
李秀宁将罗禹一路以来的种种一句话概括起来,听得牛进达心里感叹:“原来如此,看来这小子是个人才,但计不绝情,策不伤根,以后有机会得敲打敲打,两军交战,哪来那么多仁义道德?”想到这里,刚想说话,一名特战队员将飞马前来:“报告将军,李密叛军在闻喜被阻,伤亡惨重,裴军头请示,是否出击歼灭?”
李秀宁皱眉道:“他们不是联军吗?怎会在闻喜被阻?有没有发现朱元璋的兵马?”那队员回道:“没有,奇怪的是,闻喜也不出兵攻打秦琼,任他们慢慢撤走”
罗禹道:“朱元璋应该持窦建德密令,要消灭李密这一万五千人马,至于闻喜,虽是窦军的粮草中转之地,却也不见得有多余的兵马出城攻打秦琼,虽然秦琼伤兵满营,想要快速解决也难,闻喜只要不给粮草,秦琼又能坚持到几时?职下倒想去会会这秦琼,顺便送些粮药给他,不知将军是否同意?”
李秀宁道:“我军粮草早已付之一炬,辎重营和步兵每人背负了一些,所存不过三日之需,如何能送粮给他们?牛叔,您看呢?”
牛进达笑道道:“小子,你既已知晓秦琼与秀宁的关系,又为何不说出来?粮草老夫处可抽些出来,药品也带了不少,不过都是止血之类的成药,既然你们所需量少,送些过去也好,人情要送就送个大的!”说完哈哈一笑,就转身去分配粮药了。
李秀宁看着罗禹,道:“秦琼跟我有什么关系?”罗禹道:“职下也是昨日才从情报中知晓,秦老夫人姓李,是唐公的堂妹,论起来秦琼是将军表哥。”
李秀宁瞪大眼睛道:“我听父亲说过,是有个堂姑嫁到山东,只是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秦琼是她儿子,走,我们一起去!”
罗禹忙道:“不急,你李家跟秦琼有缘,以后会相见的,您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兵马带到太原,秦琼那边我过去就行了,放心,你们走后,这处军营让与他们,好让他们有个安身之所。”
于是就有了罗禹送粮药给秦琼一幕,罗禹赶回来时,全军已向北行进了二十里,把情形跟李秀宁说了一遍,见她还是担心这从未谋面的表哥,便安慰道:“放宽心,现在闻喜附近没有重兵,他们暂时是安全的,李密那边也不会干等着,只要他们在营地好好养伤,伤愈后自会想办法回长治,我们是官军,他们是叛军,您不出面会少许多麻烦。”
李秀宁长叹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了,这表姑跟父亲关系很好,后来嫁与山东秦家,不知什么原因断了联系,父亲时常念叨,也派人去找过,却杳无音信,仿佛消失了一样,罗禹又是怎么找到的?刚想问,又想起牛进达好像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禹看出她的疑惑,见她一直皱眉,便说道:“别问也别猜,您到太原问唐公,放心,他跟李家的缘分未到,此时不可强求。”
李秀宁道:“神神在在的,你怎么不去算命?”罗禹笑道:“倘若真有一天我不在军中了,去算命也不错。”
从落石谷出来遇到牛进达,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这一路北上都是在窦建德的地盘,却没看到窦建德的兵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许在调兵遣将,或许在前方某地伏兵,总之,罗禹被他坑怕了,对付这样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罗禹时空的史书记载窦建德仁义宽厚,治军严格,对民施仁政,大夏治下夜不闭户,歌舞升平,但他在军事上的事迹却鲜有记载,洛阳之战被李世民以少胜多,兵败虎牢关,还让唐军生擒,送到长安后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结束了悲壮的一生。
而在这个时空,他所展示出的军事才能真的让罗禹有所忌惮,对人心的掌控更是精准,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右武军真的会被他围困全歼。
但此时,右武军已快到翼县了,却始终不见他有所动作,难道真的因为右武军北上太原不在他地盘闹事而放弃进攻了?这不像他的作风,抑或是临汾有什么变故,抽不出兵力来对付右武军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兵来将挡就是了,将近十万的兵马被人家一口吃了,也没必要在这乱世混下去了,免得以后更厉害的人出来了,丢人现眼。
过了翼县,已到午时一刻,李秀宁传令全军休息,各营自行准备饭食,又派出若干小队去割草混合着牛进达带来的豆料喂马,如果马匹出现问题,骑兵队就失去了机动作用,甚至会影响全军安全。
牛进达来到李秀宁和罗禹面前,见他二人正坐在一个小帐篷里看地图,商议着如何快速通过窦建德地盘到达太原,暗忖:“这一对越来越合拍了,也不知道唐公什么意思,如若唐公看不上,老夫倒真要好好给这小子找个如意的妻子,但愿此行能让唐公看出罗禹非池中之物,不再从中作梗。”转念又想:“秀宁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也罢,今日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想到此便上前说道:“小子,去帮牛叔拿几个馒头来!”
两人愕然看向牛进达,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意思,罗禹倒先回过神来,应该是找李秀宁有事相商,把他支开呢!站起身来,行抱拳礼道:“您稍候!”就转身往后勤营走去,还把周围十名特战队员也带走了。
牛进达笑了,这小子很好,十六岁能做到这个地步很不错了,文能题策,武能定军,假以时日,一定会是一个不世出的人才。见李秀宁以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便道:“秀宁,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去岁柴家向你父亲提亲,却因出征颉利而耽搁了,今年伊始就兵祸连连,提亲之事就不了了之,柴家那小子牛叔见过,生得人高马大,文采出众,武艺超群,与你年纪相仿,很是般配,你已满十九岁了,要按平常人家,娃都生两个了,不能再耽搁了,柴绍现在就在太原军中……”
李秀宁听不下去了,忙道:“牛叔,您这是怕我嫁不出去啊!您意思是接我回太原跟柴绍完婚?”
牛进达道:“着啊,我和你父亲都是这个意思,秀宁啊,柴绍真的不错的……”
李秀宁佯怒道:“牛叔,他不错,您嫁给他,反正我不嫁!”
牛进达愕然道:“我又不是女娃,如何能嫁与他,咦,这么优秀的人你都不动心,莫非有心上人了?难道是罗小子?”
李秀宁红着脸小声道:“牛叔,您别来打趣秀宁了,现在的局势如此险恶,谁有心思谈情说爱?”
牛进达笑道:“哈哈哈,看来老夫是猜对了,果然是罗小子,眼光不错,不过我不同意你说的。”顿了顿又严肃道:“时局险恶,于你于他何干?难道你真以为凭你们俩能改变这种情况?乱局已成,任谁也无法短时间内收拾旧山河,如果三年、五年甚至十年还是这般无二,你难道就真不嫁人了?听牛叔的,既然遇到心爱之人,就别错过了,免得将来会后悔终生!”
李秀宁听完心动了一下,又弱弱道:“可我比他大三岁……”
牛进达被气笑了:“莫说三岁,你们两情相悦,就是大十岁又何妨?他那边我去说,这小子敢不从,老夫饶不了他!”
李秀宁忙道:“牛叔啊,还是我来跟他说吧,再说了,父亲那关恐怕也不好过呢。”
牛进达道:“你父亲那我去说,放心,你婶婶也会帮你!”
牛进达说完就走了,半路遇到罗禹,见他用纸包着几个馒头快步来到自己面前,双手递过,笑道:“牛叔,您要的馒头!”
牛进达接过,张张嘴却没出声,伸手拍了拍罗禹肩膀,转身快步离去。罗禹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难道李秀宁出什么事了?
快步来到李秀宁身边,见她脸红红的,笑盈盈的看着地图,不像是有事啊,怎么牛进达却欲言又止呢?
李秀宁见罗禹来了,忙起身道:“罗禹,我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听好!我只说一遍!”
罗禹愣住,平时李秀宁都叫他参军,一般不会叫全名,今天是怎么啦?女孩子叫男孩子全名,一般都是生气了,自己没干什么啊,她生哪门子气?
李秀宁不管,自顾自说道:“我李秀宁中意罗禹,你在意我大你三岁吗?你愿陪我携手度过今生今世吗?你愿娶我为妻吗?”
一连三个问题问得罗禹小心肝直颤,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跟牛进达谈了一次话后咋变这样了?难怪刚才他欲言又止,原来全在这等着呢。
看着李秀宁绝美的脸庞和清澈的眼神,罗禹伸手扶她坐下,大声说道:“我罗禹喜欢李秀宁,大三岁算个屁,大三十岁我也喜欢,我愿陪你三生三世,直到时间尽头,我愿娶李秀宁为妻!”
周围的特战队员和几个军头都被这边的动静吓了一跳,直到罗禹大声说完才知道发生了啥事,忙围过来起哄,罗禹伸手虚按了一下,制止了他们,然后举手向天:“我,罗禹,今日向天立誓,今生今世只爱李氏秀宁一人,以她之喜为喜,以她之乐为乐,以她之苦为苦,以她之忧为忧,以我之喜予她欢,以我之乐予她悦,以我之苦换她甜,以我之忧换她愁,如若违誓,天地共弃之!”
众人听完,无不感动,牛进达忙叫人把罗禹所说全部记录下来,然后寄给李渊,并没告诉他这是罗禹对李秀宁所说,还问他这样的爱情女孩值不值得拥有?
后世的表白方式和语言在这个时代显得特别的突兀,不过,这是罗禹的心里话,对谁都能说得理直气壮。
李秀宁两行清泪滑落脸庞,她知道罗禹喜欢自己,却没想到爱得这么深,在十九岁的年纪能遇上这么爱自己的人,不枉等待这么久,也庆幸去年出征,不然早与柴绍成亲,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了。
罗禹伸手帮李秀宁擦去眼泪:“别哭,我说到做到,到太原后,我向唐公提亲!”众人又发一声喊,李秀宁这才开心笑起来,刚才情绪有点激动,此刻才发现这里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少说也有一百多人,哀怨地看了罗禹一眼,伸手拉住他耳朵,在罗禹的惨叫声中往小帐篷后面走去。
众人大笑,尤其是特战队员,看罗禹被李秀宁收拾,无不吐了一口恶气,教官,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牛进达大笑着道:“今日之事,在回到太原之前谁也别说,老夫回程途中写好话本,到太原后找几十个说书先生天天说,定要把他们说成传奇,你们当中谁还有老夫不知道的关于他俩的事情,都能来告诉老夫或你们写好交给老夫,记住了,一定要是事实,别随意编造,谁敢信口开河,军法伺候!”说完就驱散了众人,笑盈盈的来到单独坐于帐前的罗禹面前:“小子,老夫的激将法管用不?你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还要人家来找你……”
罗禹苦笑道:“牛叔啊,小子白丁一个,寸功未立,如何敢奢望秀宁的垂青?唐公那关又该如何过啊?”
牛进达笑道:“成家立业,都是先成家后立业,这有什么问题?老夫十六岁时就已快当爹了,你小子想那么多干吗?赶紧把你生辰八字写给老夫,你婶婶要拿去合八字!”
罗禹愣了一下,这生辰八字自己是真不知道啊,难道写后世的日期?那不被打才怪,随便写一个又怕跟李秀宁的不和,古人很相信这个,这不是迷信,是前人几千年的总结,某些命格真就不合。
牛进达道:“你小子发什么呆啊?难道你连自己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
罗禹只得又苦笑道:“牛叔,小子是真不知道,我爷爷从未提及,只知是开皇十五年九月,至于日期时辰,恐怕只有我那未曾谋面的父母知晓了……”
牛进达想了想,道:“无妨,老夫知道秀宁的生辰八字,让他们去算,然后九月哪天哪个时辰最合适就填哪个,总之,要让她爹无话可说!哈哈!就这么办!”说完也不理会目瞪口呆的罗禹,径自走了。
罗禹心中叹道:“想不到牛进达是这样的人,不过,还是得高喊一声牛叔威武!”
小插曲已过,全军还得出发往北,绕过临汾走洪洞,近十万人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但窦军却只是跟在后面,像是礼送出境一样。
两天后,队伍终于到达了洪洞,算是走出了窦建德势力范围,往上就是霍州、平遥、祁县、清徐然后进太原,完成这次千里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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