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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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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司家,偌大的客厅内,装潢考究,摆设高雅,处处彰显富足。

    司言妆容妖媚,坐在真皮沙发上修弄指甲,似乎对刚做的指甲很是满意。

    司诺翘着二郎腿,鼓着腮帮子嚼着水果,含糊不清的道:“唉我说姐,你说那胡子默凭什么帮助爸爸公司度过困境?那可是五千万啊!五千万!你说他跟司语到底什么关系?他绝对不可能只是司语的旧友,司语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有钱的人了?”

    司言嗤笑道:“哼!什么旧友,她跟姜哲离婚这么多年,寂寞空虚冷呗!不过这个胡子默,以前倒是没看出来,财力如此雄厚。”

    她以前只是觉得胡子墨人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家境嘛!一般而已。

    现在看来,可不止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想到这里,司言微微勾唇,笑容莫测阴晦!

    “又在胡说些什么?以后这个家里谁都不准提起司语以前的事,她现在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尤其是姜哲和那个孩子,谁都不许再提!”司政业从二楼缓缓走下来,厉声呵斥!

    殷柔闻言,一身雍柔华贵,手里提着爱马仕限量款包包,语气不屑:“你把那个小贱人都交给他胡子默了,他帮咱们家度过危机,还不是应该的?冲孩子们嚷嚷什么?大清早提起这个小贱人,搅了我打牌的兴致!真是晦气。”

    司政业看着这母女三人一个鼻孔出气,声音加大了几分,气恼道:“哼!我说以后不准提,自有我的道理,谁在多说一个字,惹出了什么乱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殷柔不服气:“能惹出什么乱子?她不来难道我们还能去找她?”说着气焰嚣张的走出门!

    司言斯诺对视一眼,双双轻蔑一笑。

    在他们眼里,司语就是那个被所有人唾弃的小贱人!她所有的苦难遭遇都是活该!是死是活更是不会引来司家人的半分恻隐!这看似无缘无故的唾弃与厌恶,究竟是为了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大门口,殷柔见门口的二人,嘲讽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今儿这是什么风把我们司家的大小姐吹回来了?”

    司语闻声看去,不禁蹙眉深思,这是她的继母,她在照片上看到过,可是她这语气……

    子默薄唇紧抿,眼神不悦道:“我们来看司伯父!鼎盛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最后一批资金的注入需要和伯父商讨一下。”

    殷柔听见资金注入,立刻收起了一肚子的冷嘲热讽,先是对着管家吩咐:“老吴,快开门!”

    后又瞬间换了一副优雅慈善的面孔,笑道:“子默,快进屋里,这天寒地冻,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客厅的三人闻声视线齐齐看向来人!看见子默,司言眼放亮光。

    嫌弃的瞟了一眼司语,便满脸花痴的盯着子默。

    这男人又帅又多金,不管他有什么神秘的背景,这男人她都要定了!

    司诺则是双臂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司政业审视了司语一眼,便笑着迎像子默!

    司语沉默,这是她的父亲,弟弟,妹妹,之前的期待此时都变成了不知所措!

    察觉掌中的小手潮润一片,子墨知道她紧张,交握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她安心。

    “伯父,语儿昨天刚醒过来,正如医生所说,她暂时不记得以前的事!”暂时二字语气加重。

    司政业知道,这是在提醒他们不要乱说话,幸好他刚才交代过!

    司政业谄媚的笑着,看向子默:“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多谢你照顾这丫头,公司的问题也多亏了你!”期间却并未多看司语一眼。

    “我和语儿已经结婚,照顾她是我份内之事!公司的事也无需多言!”淡漠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是司政业却是明白,一句无需多言,表面上是句客套话,实际上是嘲讽他用病重的司语做筹码,要挟他帮公司度过危机!再多说只是自取其辱!

    可是他刚说,他们结婚了?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一个月前她病入膏肓,之后就一直昏迷至今,他们哪来的机会结婚?

    司言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经思索的尖叫着问:“你说什么?你们结婚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司语更是错愕,为什么这个家跟她心里期盼的大相径庭,家人似乎都并不欢迎她的到来!无人在意她是否安好,就连她结婚了家人都不知情,只觉得周身被寒凉入侵,那些未知的记忆里究竟隐藏了什么?

    瞧着这一家子的卑劣嘴脸,子墨不禁感叹人性凉薄与复杂,更是担忧有这些人的存在,恐怕他们以后的生活注定是无法平静了!

    语气淡漠道:“两个月前我们领证,还没来得及举行婚礼就……”微顿“不过现在语儿醒了,等语儿再恢复一段日子,我们再择日举行婚礼,司伯父以为如何?”

    信息量太大,司语需要缓冲子默的话,难道他们只是领证,并没有举行婚礼?而且他们领证,家里人也全然不知,这是为什么?

    心中苦笑,她实在不敢再去揣摩那些过往!

    闻言,司政业点了点头,两个月前,司语确实并无不妥,隐婚也不足为奇!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最为关注的,他面色无波,心底却在盘算,现在公司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最后一笔资金也还没有注入,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反对。

    再说这样的神秘又多金的金龟婿,他也不想反对。

    趋附的笑了笑:“这个你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就好,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