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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末原本是跟在帝尘渊身边,帝尘渊人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现在被安插到楚府当了眼线,他同样的尽职尽责,听从帝尘渊的调遣,将楚府上上下下的闯了个遍,对楚府的地形熟悉得甚至比楚府大部分人都还熟悉。
今日恰好又听到了那楚语和楚钰两人的对话,便第一时间过来禀报帝尘渊。
“主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呵!”
帝尘渊冷笑了声,若不是怕动手杀死两人会打草惊蛇,楚语跟楚钰能活到现在?
“主子…”
“你继续盯着。”帝尘渊眸光幽深,“至于要怎么做,待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
“是。”
“去吧!”
寒末离开后,帝尘渊的目光在棋盘上和跟他对弈之人温瑜的身上来回扫视。
温瑜心虚,他决不能让帝尘渊看出他刚刚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换了棋子,于是直接耍赖,将棋盘上的棋子搅乱。
嘴里还直嘟囔道:“真没意思,每次下棋都赢不了你!”
他说着,两手托腮,撑在棋桌上,“阿渊,寒风跑哪儿去了?怎么今天一天都不见她人?”
“她不在,自然是做她该做的事情去了。”帝尘渊难得正眼瞧了瞧温瑜,“你若看上了她,不如本国师将她赏赐给你当娘子?”
“好啊!”温瑜听到这话,立即端正身子,赶忙拒绝,“算了算了,阿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她那么能打,娶回家肯定是个母老虎,到时候我哪里还能过逍遥日子?”
帝尘渊端着刚泡好的茶,轻轻地啜了一口,没有继续说话。
温瑜也不觉得尴尬,一个人自言自语的笑了,盯着帝尘渊极其认真的问道:“阿渊,其实你压根不需要楚凤辞的帮忙,对吗?”
帝尘渊将茶杯放下的手明显顿了一下,才放下茶杯。
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温瑜见此,立即将棋子收入棋钵放好,低声道,“阿渊,你若是认定了她,其实很多事情你是可以告诉她的,否则以她的性子,定然会想办法帮你帮成倒忙。”
帝尘渊没有接他的话,温瑜见此,立即补充道:“阿渊,你若真的是为了她好,就别让她因为多此一举帮倒忙而成为以后那些跟随你的人眼中的祸水。”
“无妨。”帝尘渊见温瑜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道:“她是我帝尘渊看上的女人,就算那些人敢说什么又如何?别说她不是祸水,就算她是祸水,祸害的也只是我。我帝尘渊此生能被她祸害,是我之幸。”
“阿渊,你…”温瑜知道帝尘渊的性子,也见识过他的疯狂,努力的引导他,“这件事或许你不在意,但是其他人会在意,他们会私底下议论楚七小姐,楚七小姐也会在意。”
“那我就杀死那些爱乱嚼舌根的人!”帝尘渊身上杀意一闪而逝,“只要不让她知道有人议论她,她就不会在意了。”
温瑜听到帝尘渊的话,整个人都震惊住了,脑门冒出来了好几个问号。
他毫不怀疑,他若是继续跟帝尘渊扯这个话题,他一定会被帝尘渊气死。
他想起帝尘渊直到现在都还跟楚七小姐毫无进展的事情,咣咣拍着桌子转移话题,“阿渊,你说的那些其实都还太早了。就从现在这个形势来看,你能不能抱得美人归都还不一定呢!”
“你找死!”
“我说个实话而已,怎么就又找死了?”温瑜机灵的往后退了两步,戒备的看着帝尘渊,一字一句道:“追姑娘可不是你这样追的,你为她做再多,她不知道又有什么用?”
帝尘渊不知想起了什么,身上一股忧伤一闪而逝。
“阿渊,我…”温瑜察觉到帝尘渊的异样,正准备道歉,却听帝尘渊低低道:“她总会知道的。”
“你真是死脑筋!等她自己察觉发现,那你得多久啊?再说了,如果她发现不了呢,怎么…你就要为了她做个孤家寡人?你一辈子都不告诉她,你为她做了那些事情?”
“她会知道的。”帝尘渊看了温瑜一眼,略带鄙视的说道:“像你这种心里连一个人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懂我的感情?”
“你…”
温瑜本来是来劝诫两人不要有矛盾的,结果被帝后发现,被帝尘渊气得翻白眼,大步出去找酒喝了。
他欣长背影消失在冬日风雪中,帝尘渊思考温瑜刚才说的那些话,眸底闪过一抹幽深。
他若是直接去告诉阿辞他的心意,会不会将她唐突到?
就算没有唐突到她,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明白?
……
暴风雪后,连着阴云密布了好几日。
这一日,好不容易出了太阳,雪月却鬼哭狼嚎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小姐,”她一看到楚凤辞就扑了过去,呜咽道:“我对不起您呜呜呜,给您惹麻烦了……”
“发生何事了?”楚凤辞反手便将人托住,没让她膝盖落地,斜睨站在院里的寒末,“你说什么了?”
寒末刚才向雪月提了那两位小姐要联手来要对七姑娘不利的事,雪月疑惑问了句动手原因。
突然便深感愧疚……
楚凤辞听完寒末的禀报后,高高挑起一边眉毛,“就这?”
不过是因为一件玉兰簪,她就重燃斗志要杀了自己?
雪月低着头小声说:“我不知道那簪子来头如此之大,前几日里还失手摔碎了……”
“没事,”在楚凤辞眼里,那不过是件贵点的首饰,并没放在心上,“就算将那玉兰簪完好无损的送去她院里,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寒末本想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将主子迷得神魂颠倒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刚抬起眼来便对上对方凌厉目光,激得心头一震。
暗自思索,一个小姑娘的目光居然跟主子有些相像,他低头殷勤道:“楚小姐大可放心,有我们几位在暗处守着你,绝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这几日倒不必帮我,”楚凤辞话没点明,寒末就已经知晓其中意思,她肯定是想将自己当作诱饵来引出什么人的狐狸尾巴,于是点头,“是。”
等到寒末禀报完离去,雪月才捏着自家小姐的肩膀,“寒风昨天晚上跟我说了,这半月以来,方姨娘每隔两天就在丑时的木樨院里跟那人见面,而且啊……两人做得越发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