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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红煞门的门主找她,又能有什么事情?
“七姑娘请在此处稍等,门主稍后便来。”
老妪说完这话就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楚凤辞打量着房间的格局,这是她重生后养成的习惯,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总是先要将地形记清楚,以防止突然事件。
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都是常用的家具摆设。如果非要说什么有些特殊的话,那就是书架上面有一个红佛手。
那‘手’遍体通红,底下是金座,看起来有些诡异。
因为很少会有人用红珊瑚做佛手,大多做佛手之人都信佛,虔诚的佛徒是不会用这样像鲜血一般的颜色来做佛手的。
因为他们认为这是对佛祖的亵渎,是不尊重的表现。
楚凤辞走近了一些,发现这红佛手旁边有移动过的痕迹,看样子是经常被移动。
她往后退了几步,打量着书柜,书柜是紧贴着墙壁放的,里面摆满了书籍,看上去很整洁。
但是仔细看就能看的见,这些书都是用来做装饰的,应该被放上去之后就没有拿下来看过。
一般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掩人耳目。
书柜的后面应该有一个暗门,而这红佛手极有可能是开启这暗门的机关。
楚凤辞看了会,目光微沉,抽出一本书便又回到桌子边坐下,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看起书来,余光里一道人影闪过,她全当看不见。
门被叩响,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请七姑娘移步大堂。”
楚凤辞放下茶杯,将书合起归回原位这才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一面带红纱的女子。
瞧着模样姿态,年龄应该只在十七八岁。
女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楚凤辞跟着她下了楼,来到大堂。
大堂装饰的很华丽,纱帐用的都是清一色的红色。
看来,红煞门的门主很喜欢红色。
“楚七姑娘。”
沉重的声音从红纱后面传来,楚凤辞眉心微皱。
她隔着红纱只能看到一个身影,应是女子,只不过这声音十分的中性。
“正是,阁下便是红煞门的门主?”
“是。”
帐中之人似惜字如金,一字都不愿多说。
如此坦率,楚凤辞倒是乐的轻松,兀自拖过一把椅子和红纱之内的人面对面地坐着。
“我与红煞门从未有过交集,不知阁下为何要刁难与我,且重伤我的侍女?我记得,红煞门的规矩可是不伤害女流之辈。”
“不假。”帐中之人声音沉稳,“但,事出有因。”
“哦?”楚凤辞往后靠着椅子背,坐的有些懒散,“让我来猜猜,你说的这个‘因’就是你找我前来的原因吧。”
话音微顿,楚凤辞眯了眯眼,就像刚刚房间里的暗门一样,她一直纳闷像红煞门这样规矩森严的地方怎么会轻易地让她发现暗门?
现在看起来,这是有意让她发现,为的恐怕也是那个‘因’。
“你很聪明。”帐里的人说,“不错,你需要替本尊做一件事情。”
“呵。”楚凤辞冷笑,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理直气壮要求别人做事的人,“我若不呢?”
楚凤辞话音刚落,就见一旁纱帐被风掀开,露出了一个隔扇。
隔扇被推开后,站着方才的老妪,老妪手里面拿着匕首,正抵在无垢的脖底。
可怜的无垢因为伤势过重,昏迷过去后还没有清醒,此刻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被两个侍女架着。
只一眼,隔扇很快被关上。
楚凤辞怒急起身,冷冷的声音中夹杂着怒火,“你在威胁我?”
“选择权在姑娘手中。”
帐中人的声音淡漠,不夹杂一丝情绪,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又无情。
楚凤辞咬牙,将窜起来的怒火压下,坐了下去。
良久,她嗤笑一声,又恢复之前慵懒的状态,“门主究竟是太看得起那个奴婢?还是太看轻我楚凤辞了?我楚凤辞岂会让一个奴婢成为自己的软肋?”
这次,帐中的声音没有传出来,大堂里安静的有些过分,楚凤辞袖子下的手抓紧把手,将不安和担忧等各种情绪压制。
她忽然间明白为什么之前红煞门能任由楚璃那般嚣张,原来是在试探她。
如今,知道无垢是她的软肋,便抓住这个软肋来要挟她。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打破她们这个认知,要让她们相信无垢根本不能成为她的软肋。
或许,只有这样,无垢才能逃过一劫。
“本尊说过,选择权在姑娘手中。”
帐中人语气不疾不缓,这种感觉让楚凤辞非常的不舒服。
帐中人话说得好听,可实际上她现在就犹如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她们宰割!
所谓的选择权,根本就不在她这里!
另一边隔扇房中。
老妪将手里的匕首往桌上一扔,看向趴在床上的人,“自己亲耳听到的和别人说的,这种感觉就是不一样,现在心里面是不是很难过?”
无垢趴在床上,双眼无神,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老妪上前,伸手哀怜地将无垢额前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轻声叹息道:“真是个傻姑娘,谁说这世间薄情的只有男儿呢?”
老妪忽又将整张脸凑了过去,原本哀怜的眼神陡然间变得阴沉,冒着精光,“所以别犯傻了,加入我们,你不仅能够说话,还能得到真正的平等和尊重……”
……
楚璃醒来时发现在自己的房间,红袖、流芳都守在床边。
“小姐,你可算醒了!”红袖松了一口气,赶忙让流芳去小厨房将炉子上煨的燕窝端过来。
“我怎么回来的?”
楚璃刚要动,后背的皮肉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全身都瘫软了,趴在床上再也不敢动弹。
想起昏迷之前自己被楚凤辞抽了一鞭,以及被关在笼子里的场景,她心中的怒火又蹭蹭窜了起来。
“小姐是被一辆马车送回来的。”
“什么马车?!”
楚璃暴躁地打断红袖的话,红袖被惊,吓得手一抖差点将刚拧好的毛巾扔在地上。